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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烽火燃七星[戰國] > 第93章 秦王诏

第93章 秦王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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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鬧騰将場上的士卒們都吸引過來,方才被林轍打倒在地的胡人卻沒有發火,眯着眼打量楚暄和林轍,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露出狠厲的笑,嘴上仍舊戲谑:“這是你媳婦兒?原來你們中原男人也玩男人哈哈哈哈哈。”

未等衆人反應,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直取林轍咽喉。

林轍快速将楚暄拉至身後,一掌擋下對方襲來的拳頭,握住猛地往下一扭一折,又勾住對方的小臂向自己身側拉進,近身之時左拳直往對方的太陽穴鑿去,這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胡人被他又襲了一拳,好在這次有了先例躲閃及時,這拳頭僅打中眉骨,他終于感受到對方不容小觑,開始認真起來,一個反手擒住林轍的胳膊,施力欲将人掀翻在地。

胡人天生力大,林轍被他掐得手臂發麻,擡腿重重踹在對方的膝蓋骨上,另一隻手肘往下颚重重一擊,掙脫開束縛。

二人扭打在一塊,近身過了幾招,此刻周圍已圍滿了人,林轍以退格擋,那胡人見他不停閃躲,以為敵不過開始逃,立刻興奮起來,他塊頭大,力氣也大,出拳時煽動的勁風都讓人生疼,奈何林轍動作之快,身輕如燕,剛一接近又從他身側溜去,幾番下來胡人也惱了,開始毫無章法地朝林轍撲去。

就在他将林轍逼至兩根木樁之間時,林轍突然迎面沖來,胡人一心追趕沒料到對方主動襲擊,慣性直沖上前刹不住腳,便準備以蠻力制住他。

二人近身之時林轍卻突然一彎,胡人撲了個空,緊接着林轍一拳重錘在胡人的肋骨上。

胡人霎時間爆出一聲慘叫,肋骨似是被這一拳打斷了,趁此時機林轍從對方的右臂下方閃到身後,一手勾住胡人的腋下攜住胳膊直将人拔地而起,狠狠往地上掼去。

胡人一陣天旋地轉被他掀翻在地,兩眼一黑,視線清晰後脖頸處一涼,他瞪大雙眼,看到一雙陰狠如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喉前抵着一把刀刃。

“你、你使詐!”胡人捂着疼痛的腹腔顫聲道。

“兵不厭詐沒聽過?”林轍冷聲道,“服不服?”

那胡人還想說什麼,林轍卻一轉手中狼牙匕首運氣将内力灌注刀身,震出的氣波劃破了頸間的一層皮,這壓迫感吓得胡人全身發抖,終是妥協:“服!服!”

林轍聞言放開他,收起匕首别于腰側,朝遠在人群中的楚暄看去,此刻目光已不再兇戾,恢複到平靜溫和。

在場衆士卒将領們連連拍手喝彩,那幾名胡人偃旗息鼓,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同僚扶起。

但楚暄卻沒有因此高興,反倒有些擔憂,也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

時間又過去三日,午後楚暄和林轍在邯鄲城内瞎逛,黃昏時分回到府上。

在離府邸不遠處,楚暄看到一個身穿暗紫色武袍的男人正負手而立于府門外,此人身材偉岸,看容貌估摸着已過四旬,皮膚黝黑到泛光,胡須連鬓,一臉的精悍之氣,炯炯目光向二人投射來。

楚暄停下腳步,望着他,這人站在府外是來找自己的嗎?但看這面相想是不太好相處……

孰料下一秒,男人大步向自己走來,邊走邊朗聲道:“啊!果然是你!”旋即大笑三聲。

楚暄疑惑,以詢問的眼神看向林轍,林轍亦有些錯愕,對他搖頭。

二人相視間男人已經走到他們跟前,熱情萬分地拍着他們的肩膀,嘴上笑哈哈,如見故友般激動地說:“沒想到樂将軍說的正是你兩兄弟!有你二人在我魏冉此趟定不辱命!”

魏冉?

楚暄在心中反複咀嚼這個名字,卻毫無印象,但見對方腰間挂了個令牌,其上刻着“鹹陽令”三字,便牽出一抹笑禮貌回敬道:“見過魏大人,隻是……在下無印象與大人相識……”

“無妨無妨,我認得你就行。”魏冉放下手,段想着楚暄,露出神秘的笑容,“稷兒是我的大外甥。”

楚暄恍然大悟:“原來是魏将軍,我曾聽稷兒提及過您,沒想到能與您在此處相見。”

楚暄想起嬴稷曾和他說過,他的大舅叫“魏冉”,是自己的生母芈八子同母異父的弟弟。

魏冉又将目光轉向林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司馬将軍的徒弟,我在藍田大營見過你。”

林轍恭敬也直言道:“可我沒見過你。”

“哎,我那時候還是個小卒。”魏冉卻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今時不同往日,大人如今已是鹹陽令了。”楚暄笑着打圓場,将魏冉的目光從林轍的身上拉回來,壓低聲音道,“魏将軍此番前來,可是與我二人一同,前去燕國助稷兒回秦?”

“對!光顧着與你二人相識,都忘了正事了。”魏冉一拍腦門,“是趙國上将軍樂毅讓我來的,此刻他正于政事堂與趙王議事,讓我先來此處找你二人,等候他通傳”

楚暄莞爾:“那便快請進府,魏将軍遠道而來,車馬勞頓,真該好好歇息。”

“走吧走吧,我确實累了!到你們府上讨杯茶喝。”言畢,三人一同入了府邸。

三人在府上随意地聊了些,楚暄從魏冉口中得知秦國這幾年發生的種種,以及嬴蕩舉鼎死于東洲洛陽,被甘茂送回秦國後秘不發喪,然而這消息竟不胫而走,各公子們開始王位之争,朝中已是一片亂象。

“傳言秦王蕩是死在軍營中的,死前在他的北側用血水書寫了一個‘弟’字。”魏冉神神秘秘地說道。

嬴蕩沒有子嗣,周禮有“兄終弟及”一說,正因如此秦國朝中已成立了兩大黨派,一派以惠文後為首,另一派是以魏冉的姐姐芈八子為首。

衆數王室公子還是跟随惠文後,其中以嬴壯為代表。

在嬴蕩死後,嬴壯便成了惠文後的“嫡長子”,他也自認為自己是這秦王的不二人選,那些宗室老臣們雖不喜他,但礙于死守宗法嫡庶尊卑,不得不站在嬴壯這邊。

另一派的芈八子想要輔佐自己的二兒子“嬴芾”做秦王。

嬴芾?楚暄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微怔了一下。

魏冉沒有察覺到他細微的變化,繼續侃侃道:“雙方争執了許久,終于在幾日前聽聞了‘遺诏’的消息,王姐命我快馬加鞭前往燕國護嬴稷回秦。”

魏冉看着楚暄,問:“遺诏在哪兒?”

楚暄将遺诏拿出來放在案上,魏冉取過仔細看着,眼中又驚又喜,想将其收入囊中,卻被楚暄奪了回來。

“魏将軍,等見了稷兒我再給他,這诏書當由他收着最合适。”楚暄一邊說着将遺诏卷好放入袖袋中,眼角掃過魏冉微僵在臉上的笑容和指尖的輕微抽搐。

魏冉略一愣神,還想說點什麼,門突然被敲響了,楚暄起身前去開門,來人正是樂毅:“在下知道你們三人在府上,便自己過來了。”

楚暄與之行禮後随樂毅一同入内,樂毅開門見山将自己與趙王的商讨出的計劃告知三人:“趙國願派兵助稷公子回秦國,在下與楚公子一同去燕國接他,王上說稷公子須先來趙國,與王上簽署邦交盟約,盟約簽署過後趙國軍隊将護送他回秦國,趙軍會誓死保護稷公子安危。”

三人聞言大喜過望,楚暄卻突然想到一事:“我曾在魏國幫先生批閱奏章,看到幾捆奏章,寫的是魏國與義渠互通,恐怕對秦國不利。”他說着拿出當時自己留下的三捆奏折,放到案上。

魏冉聞言一驚,攤開看後握緊了拳,恨恨道:“此事定是那嬴壯所為!他好大的膽子,竟擅自通敵!”

楚暄點頭:“若此事為真,秦國内憂未解,又生外患,列國定會看準了時機,對秦國發兵進攻。”

魏冉道:“若真是嬴壯所為,惠文後一黨定是知道的。”

楚暄:“公子壯和惠文後皆出自魏國,若是要化解秦國腹背受敵,或許還是要從義渠那邊拆解。隻是義渠那邊……”

“義渠那邊好說!”魏冉揚唇,“王姐有辦法!為今之計是要将這事立刻告訴王姐。”

“?”楚暄心中閃過驚訝、疑惑、好奇卻很快如旋風卷過,一掃而空,而他的神情卻無任何變化,繼續順言:“如何告知?若是書信,這三份奏折也須一并送了去,隻是這件事關系重大,送信之人需要信得過才行。”

魏冉想了想:“如今我要去燕國接稷兒,否則讓我去,我跑馬快着呢,而且現在的少梁城尉是王龁,他先前在芈戎麾下,是自己人,走少梁入秦境更容易。”

“我去吧。”一直沉默不言的林轍突然開口。

楚暄聞聲怔了怔,轉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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