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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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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暄看得懵住,反應過來後惶恐道:“使不得使不得!”遂立刻向後一撤同嬴疾對拜了起來。

“你起來,聽我說。”嬴疾仍伏在席上,卻是以命令的口吻。

楚暄聞言隻好起身。

“這第一拜是要謝你将稷兒從燕國帶回來,挽救了亂局。”

嬴疾起身,再拜。

“這第二拜,是拜給張子的。當年我為了相位對蕩兒他們蓄意排擠張子之事袖手旁觀,也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與貪婪才導緻後來的局面,是我愧對張子和王兄。”

說到這些他喉頭苦澀,話語中帶着些許哽咽。

楚暄對此沉默不言,亦是胸中悶堵,卻也默許了。

“這第三拜。”嬴疾起身,凝視着楚暄的雙眼,“懇請楚公子助稷兒坐穩秦王之位!”

楚暄心中一怔,順着話問:“稷兒不是已經在坐了嗎?”

“不。”嬴疾的目光冷下,“我要你助他成為真正的秦王!”

“好,我明白了。”楚暄正色點頭。

嬴疾聽到對方答應,才滿意地起身,神情也舒緩下來。

“今日朝上,魏冉可是說要讓我和甘茂前去攻伐魏軍?”嬴疾恢複到淡定從容,提壺倒茶,将茶盞遞給楚暄。

“是……”楚暄有些意外。

嬴疾看出他的疑惑,笑道:“我雖不上朝,但對朝中諸事還是了如指掌。魏冉此人野心勃勃,他觊觎相位已久,王兄在位時他和他王姐就已經暗中籠絡勢力,若非此次王儲之争我竟不知秦國的半個朝堂都是他們的人。”

“所以,您當時不同意稷兒為儲君,也是因為他們?”

“是。”嬴疾輕歎,“但一切自有命數,也隻怪蕩兒沒這個命吧……”

“可無論是誰繼位,這個相位都輪不到他魏冉。”嬴疾冷笑一聲,“想做秦國的丞相,他還沒這個資格!”

“前段時日趙國攻下中山國,國力大增,為鞏固秦趙關系,趙王要将自己的愛臣‘樓緩’送至秦國為相。”嬴疾将一封信放到楚暄面前,“此事由趙相肥義告知,我已同意,此刻樓緩應當在路上了。”

“他來了以後,我會将右相之位給樓緩,可他畢竟是趙人,趙王是何用意不言而喻,所以……”他看着楚暄,将另一物件放到他跟前,鄭重說道,“我要你做左相之位,去牽制樓緩。”

楚暄心髒狂跳,不敢去接這相印,但嬴疾說得如此直白,且不容他拒絕。

但楚暄還是搖頭:“這左相之位位高權重,我如今一無軍功,二無功績,做不得這左相。”

且不說軍功這些,他于秦國而言也不過是名客卿,身負太傅一職已是位高權重,若再做這左相,恐将招來嫉恨,尤其是宣太後,魏冉那一邊……

嬴疾揚唇:“我知道,所以這次伐魏援楚,我要你一同去。”

“嗯?”楚暄雙目睜大。

“等打完仗後還要勞煩你去同魏王談聯盟,重建秦魏連橫。你先時連橫秦燕趙,加上這次邦交功績,早已超過當年張子為相之時,如此便無人敢質疑你做這個‘左相’。”

話已至此,楚暄明白嬴疾的态度,也知道無法再推拒,畢竟方才自己答應對方在先。

“那您呢?這次去了後……”他不敢再說下去。

果不其然,嬴疾道:“這場戰結束後我便不再回來了,往後稷兒便交給你了。”說話間他露出釋懷的笑,如釋重負般,肩膀都松了下去。

他忽又想起一事,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放到楚暄面前:“你往後免不了出使列國,各國邦交雖說不斬來使,卻也殺機四伏,這令牌你收好,他可調度我手下的親衛兵,我走以後他們會誓死效忠于你,護你周全,任由你差遣。”

“晚輩謝過嚴君”楚暄接過令牌,仔細一看發現這令牌與聶施給自己的那枚有些不同,倒是與之前給林轍調兵的那枚相似。

想到聶施他便想起那個雪天與之交談的話,忍不住問:“嚴君可知道聶施?”

“聶施?當然!他可是王兄身前最信任的親衛,稷兒登基那日正是他來找我一同前去殺掉伏兵。”嬴疾笑着撫須,“你們認識?”

楚暄點頭,将他與聶施相識,再到宣太後安排對方給自己做暗衛之事盡數告訴嬴疾。

嬴疾聽完後先是驚訝,繼而大笑道:“甚好甚好!即是他願意效命于你,你大可放心,聶施向來隻聽命于他認準的人,當年也是他主動找上王兄的。他是個可信任的人!”

經此一言,楚暄安下心來。

嬴疾喝了口茶,莞爾:“在我退位之前,我會為你鋪好路,這段時間裡有任何不解之處都可以直接問我。”

“是。”楚暄笑道。

二人又聊了一陣,嬴疾将他的人脈、資源等毫無保留地交付楚暄,末了,他發出一陣感歎:“我此生輔佐了三代秦君,也見證了四次王朝更疊,活至今日,出将入相已是知足。但我老了,沒有精力再卷入朝堂的爾虞我詐,列國的紛争。”

他背靠憑幾,輕歎一聲,眼中閃過怅然,“我也糊塗過,以為能護住宗族的權勢地位,卻也因此犯下大錯,害得秦國險些瓦解,落入歹人之手。

如今過了知天命的年歲,也逐漸相信命運了。”

他看向楚暄,釋懷一笑:“老一輩的人裡隻剩下我了,我也是時候退位讓賢了。我曾從張子那邊奪來的相位,便在今日歸還至你手中,往後稷兒也交給你了!”

楚暄雙手交疊,以頭抵地,對嬴疾鄭重承諾:“臣定不負嚴君所托,盡心輔佐秦王,共興秦國!”

“起來吧,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

——

從書房出來,楚暄見林轍在前院中盯着魚塘發呆,手背在身後看着一池遊動的魚兒,不知在想什麼。

楚暄悄無聲息地走過去,見對方無反應,又逼近些,正想吓他一下時林轍突然回身抓住他的手,反剪于身後,直接将人摁在塘邊的一棵大樹下。

楚暄快速掃了眼周圍,确認無人才放下心來,看着林轍微眯起眼,佯裝吃痛輕斥道:“松手,你弄疼我了。”

“偷偷摸摸地想偷襲?”林轍輕掐他的下颌,壞笑一陣,“别裝,我都沒使勁兒,哪裡疼了?”他一邊說着又在對方唇上讨了點兒甜頭後才将人放開。

楚暄整了整衣冠,看向他嗤笑:“怎的跟個老大爺似的杵在這兒看魚?思考人生呢?”

“思考……咱倆老了以後。”林轍嘿嘿笑,摟着他的腰往府門外走,“到時候我們在院中建個魚塘,坐在塘邊曬太陽,你喂魚,我喂你。”

“年紀輕輕就想這些。”楚暄嗤笑,嘴上這般說,心中卻是不自覺地憧憬起來,“那要回先生的宅子,建個魚塘,也可以養隻小狗,再種幾棵樹遮陽。”

“好啊,我也想回去。”出了嚴君的府邸,走在回去的路上,林轍牽起楚暄的手,十指交扣握在掌心,一晃一晃的,又問道,“方才嚴君同你說了什麼?”

“就……說了這些年秦國朝中的情況。”楚暄突然問,“你何時啟程去藍田大營?”

林轍一頓,悶聲道;“三日後,怎麼?你希望我早點兒走?”他睨着楚暄。

楚暄察覺他的小情緒,揚唇卻不置可否,狀似關懷的吩咐:“記得帶些厚衣衫,晚間風大。”

林轍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又燃起無名火,悻悻反駁:“不帶,軍營穿不了!”

楚暄瞅着他生悶氣,沉默少頃終是忍不住笑出聲,拉住他的手逼近:“我是說我要帶,帶了我穿。”

“嗯?”林轍一愣,“你?帶厚衣衫?”

楚暄點頭:“是啊。”

林轍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何意,目光亮起,方才的小脾氣一掃而空:“你、你你要和我一起去打仗?”

“對、對對啊。”楚暄故意學他說話。

林轍難掩激動,連珠帶炮地抛出一堆問題:“你怎麼要去?你又不會打仗,是嚴君讓你去的嗎?軍中條件簡陋,我怕你吃不消……”

“誰說我是去打仗的?”楚暄壞笑,湊近他,在他耳邊蠱惑一陣,“我主動請纓去伺候你,怕你太孤單我去陪你,替你端茶倒水,暖床。林将軍可還高興?”

“你還會端茶倒水?”林轍嗤笑,被他撩撥得雙頰發燙,拉着楚暄手加快腳步走在前面,說話聲一陣含糊,“回去、回去先把床暖了,提前溫習一下。”

楚暄瞧他這模樣笑出了聲,賣乖應下:“遵命,林将軍。”

——

掌燈時分,太華宮内。

嬴稷正在燈下看書,寝殿的門被敲響,他起身前去開門,來人竟是宣太後。

“母後,這麼晚了何故親自前來?當是兒臣去甘泉宮看望您才是。”

宣太後笑了笑,見他仍挑燈夜讀很是欣慰:“母後來看看你,這幾日籌備冠禮人都瘦了。”說話間身後的宮侍手提食盒步入房中,将一碗蓮子羹放于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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