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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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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說傅祯小氣,那的确沒說錯。

這晚既提到了紅绫餅餤,又顧及着傅練換牙,傅祯便記起了夏日裡被阿婆揪着看牙,反被媛媛看了熱鬧的故事。又想起成婚那晚,她居然提及了他的牙,弄得他一晚上沒好過。

方才她頂他什麼來着?事君盡禮,人以為谄也!

她這般放肆竟也叫事君盡禮?

“皇後!”

媛媛聞聲擡了眸,從銅鏡中看他,他此刻已經換了寝衣,歪靠在羅漢床上,一條腿支起,一條腿随意垂下,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活像個纨绔。

媛媛迅速想了想,還是覺着他這模樣像個纨绔。

媛媛推開雲舒給她拆頭發的手,扭過身問:“怎麼了?”

傅祯沒繼續說。

媛媛納悶地看了他一個彈指的功夫,也就沒繼續問,而是示意雲舒退下。

雲舒從殿内出來,又擔心媛媛夜裡冷,正欲再加兩個手爐來。不料才一出殿,就見馮全和季符頭對頭地說着什麼。

季符是含涼殿的内臣,原來也在殿中省的尚食局當差,王順有了造化後,對他有照拂,因而和馮全熟識。

這夜王順不當值,這日是馮全和另一個叫秦通的内臣在含涼殿守着。因着宮人們已經伺候了帝後洗漱,又各自卸了差事,馮全便旁若無人地和季符說得認真,秦通也豎着耳朵聽,卻沒料到雲舒悄無聲息地出了殿,談話内容被她聽了去。

雲舒不便責馮全和秦通,當下就揪着季符的耳朵,低斥道:“你不想活了,敢議論陛下和殿下。”

天冷了,在外頭守夜穿得厚,可耳朵免不得冷。季符讓她一擰,先是如火灼般,其後竟要掉下來似的,卻也不敢高聲叫喚,直給雲舒行禮:“好姊姊,饒我饒我。”

這三人湊一塊,居然嘀嘀咕咕地在說……在說陛下寵幸殿下的事。簡直膽大包天!

帝王起居,由起居郎專門記錄,另有彤史掌記宮闱起居事,這些人連後妃習性和月信也了解,以便君王燕寝和嫔妃進禦更為妥當。

馮全并不敢向這群人打聽,純粹是這幾日好了奇。而季符是個内臣,不近身伺候皇後,自然不清楚這些。問季符問了半天,沒得到答案,反而讓雲舒抓了包,卻也沒覺着慚愧,反而悟到了問季符不如直接問雲舒的道理。

馮全勸和了兩句,把人拉開了,轉而又呲着牙花沖雲舒說:“你在殿下身邊伺候,應該知道勸一勸。”

雲舒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勸什麼?”

馮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感挂滿了全臉。秦通在一旁捂嘴偷笑。

雲舒反應過來,被弄了個紅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雖說她從前就伺候媛媛,可那會倆人都是年齡相仿的小娘子,即便這時候伺候皇後,那也得守着規矩行事。她在含涼殿當差,能看見的不過是陛下來看殿下,陛下和殿下歇了,陛下起駕了,陛下就要來了……她幫着殿下侍奉好陛下就已是萬幸,壓根就沒往這上頭想過。

她随侍皇後,已是一份造化,按說皇後得寵,她就更能風光。再者說,馮全急着知曉的事,并非隻是天家家事,有關皇嗣,那便是國事。

那麼馮全提點的話,說得不錯,甚至是一片好心。

可她怕啊,于是她來了句:“你在陛下身邊伺候,你敢勸這事?便是王中官,也不敢吧。”

這話噎得馮全夠嗆,他張着嘴,隻有一團白氣呼出來,很快消失在了冷夜裡。

馮全是見陛下接連去拾翠殿,便對這含涼殿起急。

倒不是說鄭淑妃不能得寵,是現如今陛下才納了皇後,卻讓一個妃妾先有了身孕,隻怕不好。尤其明眼裡看得出,即便鄭淑妃是先皇後族人,可太皇太後更喜歡顧皇後。況且宗法輿情都站在顧皇後一邊,太皇太後也必須更看重她。

偏是顧皇後……這位比之皇帝還年輕一歲,未經人事的懵懂小娘子,即便有尚寝局的人提早給她教過細節,也難免讓她在這上頭存了害怕,尤其她是女人,更少不得有矜持在作祟,便也不知道主動。何況這後宮之中有諸多繁雜要由皇後料理,她初來乍到,用心學着,就沒有多少餘力放在這等要事上。

至于皇帝,像太皇太後說的那樣,他沒見過幾個外頭的小娘子,不然當初也不會一眼就相中了陳家娘子,正在春心蕩漾時,卻被迫戛然而止了這份情,又氣惱着應了太皇太後娶顧家女,眼下能和皇後以禮相待便已是出人意料,急于求旁的,那便是人心太貪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是才新婚不久?他們又是少年夫妻,往後的路還長,眼下兩人增進些情感,晚些成事未必不好。

畢竟,就算眼下陛下有心,殿下也是不行的。雲舒想着候在裡頭的尚寝局的人,料定她們那紅筆下記錄的又得是“留宿”和“伴駕”的字眼。

然而此時含涼殿内,傅祯有意在為難媛媛。

“張嘴。”

媛媛納悶地看他,卻還是微微啟了唇。

“繼續。”

媛媛又把朱唇張大了些。

傅祯并不滿意,又讓她繼續。

“陛下究竟要做什麼?”

“朕讓你張你就張。”

媛媛不肯了。

傅祯擰眉道:“怎麼,你見過阿婆掰朕的臉看牙,朕就不能見你的?當日弘德殿可不止你一人在,這會隻有我們兩個。”

媛媛哭笑不得。他把人都支開,竟還是顧及着她的面子。

她還在為自己開脫:“那日,妾并沒有看見陛下的牙。”這是事實。

“那就是看了。”傅祯又催,“你快些。”

他堅持,她就歎了口氣,和小氣鬼計較,她犯不着,于是又把嘴張開了。他則擡手托起了她下颌。

帝王之手,捧書握筆,又騎馬射箭,并不比販夫走卒有多細嫩,媛媛能感受到他的指腹有些粗粝。

即使她擡了頭,可傅祯依舊沒看真切,轉而去案上取燈燭。

媛媛看他捧火而來,緊張地道:“妾可不想毀容。”

傅祯納罕了一瞬,随即笃定地說:“放心,朕又不是小六,沒那麼毛手毛腳。”

這次媛媛認命地閉上了眼,由着他再次擡起自己下颌。

雖是閉着眼,可燭火明亮,她依然感受到了他來來回回看了幾遍,而他自然也看清了她或是不大相信他又或是覺着沒面子卻硬要遵旨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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