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鶴前輩抿起嘴唇,一副擔心的樣子。
“繼續吧。”她說道,“天田,還發生了什麼嗎?”
乾仿佛看到地上長出了花朵一樣,垂着頭。
“對他強迫我加入他手下的行為,我感到無法忍受,所以就痛斥他人渣一般的行為讓我感到惡心,結果……”
“然後他就對你使用了電擊。”真次替乾說完了話,聲音有些緊繃。
“他幹了什麼?”美奈子叫道。
一瞬間,美奈子感覺自己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腦部。
“那個混賬!那個沒有人性的,自私的,卑鄙小人。”她暗暗想道。
“美奈子,冷靜!”由加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伸手扶住了美奈子的肩膀。
“那個混蛋!”順平叫道,眼中充滿了怒火。“他以為他是誰?”
“不過也不完全是壞事。”阿明有些猶豫地開口,“乾覺醒了全新的人格面具。而且是真實世界裡。把獅童吓了一跳呢。”
順平的眼睛險些從眼眶裡脫出來。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乾,當然不包括美鶴前輩,真次,阿明三人。
“等一下,伽羅尼彌變成了另一個人格面具?”順平叫到。
乾緩緩點了點頭,“我的新人格面具是提爾。”
“提爾……”美鶴前輩重複道,她摩挲着自己的臉龐,“是北歐的神明嗎?”
美奈子點了點頭,“應該是沒錯,我記得是北歐中的戰神吧?”
“别問我們啊,對神話了解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們。”順平叫道。
美奈子翻了個白眼,抄起一個枕頭就砸在了順平的身上。
“你們兩個,别這麼幼稚。”由加莉叫道。
順平放聲大笑起來,他對着由加莉笑着說,“放松點,由加,不要這麼嚴肅嗎。”
千鳥也笑了起來,“我覺得我們正需要活躍一下氣氛。”
順平對着自己的老婆豎起了拇指表示了勝利,然後着這由加莉自滿一般地笑了出來。
“看,千鳥贊同我的想法。”他高興地說道。
由加莉翻了個白眼冷哼道,“你說什麼千鳥都會贊同的。”
“然而他卻是個妻管嚴。”美奈子在一旁小聲說道。
“喂喂喂!才沒有這回事!”順平氣鼓鼓地說。
“你反對也沒有用的。”美奈子說道。
“你們太過分了。”順平叫着,引起一室笑聲。
看到乾也笑了出來,美奈子也露出了微笑,看他微微緩和下來真是太好了,當然,讓他完全擺脫這次的時間帶來的陰影可能還要有一段時間,但是看他稍稍放松下來确實讓人松了口氣。
“後來又出什麼事嗎?”Labrys急忙問道。
Aegis說道,“我們總是跑題呢。”
“對了,我們剛剛說到了乾在現實世界,沒有召喚器的情況下召喚出了人格面具。”阿明說道,他對着乾驕傲地笑了笑。
乾的臉變成了粉色,這次是源于開心。美奈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實在是太可愛了。
真次冷笑着嘲諷起來,“把獅童這家夥吓了一跳。真是活該!”
“你成長了好多啊,乾。”由加莉看着乾說道。
風花笑了,“的确如此。”
“你們……”乾不好意思地笑着。
“以前總是調侃你,這次總要補償一下。”Labrys開着玩笑。
“Labrys小姐。”
“怎麼我說錯了嗎?”
乾無可奈何地靠在了沙發上。
“要一直保持這樣啊,乾。”美奈子看着他忍不住笑着想道。
看着他氣鼓鼓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
“結果來說,一切還算順利。”美鶴前輩笑着說。
Aegis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不是該去看看東西有沒有送到?”
“麻煩你了,Aegis。”
“什麼東西?”風花歪着頭問道。
“美鶴前輩訂了壽司作為慶祝。”Labrys開心地說。
“壽司?”乾驚訝地問美鶴前輩,“為什麼?”
“為什麼?”CEO挑眉笑了起來,“不是有很多值得慶祝的事情嗎?我們時隔許久再次重聚,希世美安全出生,對獅童去的了階段性的勝利,還有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真次郎和山岸現在訂婚了。”
“現在就慶祝,有些太早了吧。”乾抗議道。
“乾,我很清楚,我們還沒有完全地戰勝獅童,但是美鶴前輩說得對。”由加莉說道。
美奈子驚叫道,“太好了,我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我已經好久沒吃壽司了。”
“對了,懷孕期間吃生魚不太好。”千鳥笑着說
美奈子拉下臉,沒錯她已經很久沒有吃壽司了。而且她真的很喜歡壽司的味道,懷孕期間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真是糟透了。
“而且乾你要好好吃東西才行。”風花提醒道。
“特别是之後你可還要被抽血呢。”
乾也苦着一張臉,他倒不是害怕針頭,但是他的确不喜歡血液從身體中被抽出的感覺。說真的誰會喜歡那種感覺啊。
美鶴突然坐直了身子,“提到檢查身體,研究室那邊正在調查明彥帶回來的藥物。研究員們認為,因為這次天田隻被注射了一針,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那就更值得慶祝了。”順平歡呼着擊掌。
“單細胞生物。”由加莉搖着頭歎了口氣。
“不要掃興啊,由加。”順平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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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一起的時間真的很開心,但是很快這一切就要結束了。真次郎前輩一個人把乾帶去檢查身體,因為風花還有工作。萬幸,風花時不時可以在家工作,而今天正是如此。所以她帶着虎狼丸回家了,乾和真次郎前輩則前往了醫院。
乾很讨厭醫院,那裡的氣氛讓人窒息。而且會他回想起真次郎前輩靠着機器勉強維持生命的那段時間。
他們進行了幾項檢查,先去幾項基礎的體檢,接着是抽血,然後又帶着他進行了超聲波的檢查,确保内髒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他們還檢查了乾的反應能力,發現自己的反應比平常稍稍慢了一些,讓乾很不滿。
最後醫生放下了自己的筆,他笑着對乾說。
“檢查已經結束了,天田。我這就出去,你換一下衣服,我好了之後就離開這個房間左轉直走,一直走到盡頭,從那裡的門直接前往等候區。”
謝過了醫生和他道别之後。乾離開之前做檢查的桌邊,他換回自己的衣服,将檢查時使用的服裝疊好放在了桌子上。接着他遵守醫生的指示,離開房間走向了等待區。
他注意到真次郎前輩已經在前台的文件上簽字,他走向了真次郎前輩看着自己的監護人将文件交給了前台的秘書。
“可以走了?”他問道。
乾點了點頭,跟着他離開了醫院,真次郎把手伸到了口袋裡,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裝着幾個柿餅的保鮮袋的遞給了乾。
“被抽了血,要吃點甜的。”他說道。
乾伸手接過了袋子打開,從裡面挑出了一個塞到了嘴裡,接着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乾真不知在想其他人正在東京做什麼。他們大概是在猜測獅童殿堂的關鍵詞吧。
人工島的各位都在工作,除去在休産假和陪産假的明彥前輩和美奈子前輩。還有由加莉前輩,應該是在陪雙胞胎。
車開始行使幾分鐘之後,這是真次郎前輩突然開口。
“要出去走走嗎?”真次郎前輩問道,“去桐葉商場看看怎麼樣,已經三點了,就算在街上碰到了警官也不會被輔導的。”
乾眨了眨眼,“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真次郎前輩的目光朝向面前的道路,聳了聳肩。
“感覺你可能會覺得無聊,而且你已經五個月沒回來了,去逛逛也不錯。”
乾皺着眉,“可能吧,那我之後能帶着虎狼丸去散步嗎?”
“你想去就去。”
可能還可以去給媽媽掃墓,去了東京之後就沒就會過來了,或者說明天再去?為了顯示尊敬好好準備一下更好吧。
這時他才想起還沒回答真次郎前輩。
“你要做什麼呢?”乾有些好奇地問。
真次郎聳了聳肩,“還沒想好,畢竟昨晚……你也知道,可能找時間給你和風花做些好吃的吧。”
乾挑眉,“你真不準備告訴我你昨天到底是怎麼向風花前輩求婚的嗎?”
聽說真次郎前輩和風花前輩訂婚的消息,乾很為他們感到高興,但是真次郎前輩拒絕向他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次郎前輩的臉紅了起來,“十年之内吧,我會告訴你的。”
“總會比美奈子前輩知道得早吧,”乾問道。
真次郎前輩翻了個白眼,“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乾挑眉,“你求婚的方法那麼糟糕嗎?”
“閉嘴!”
沒過多久兩人就回到了公寓。虎狼丸正瘋狂表示想要出門散步,乾不禁想是不是風花前輩沒有多少時間配虎狼丸散步,三個人一起住的時候,他們總會輪流帶着虎狼丸散步,這真是讓人有些傷感。
虎狼丸開心的叫聲讓乾從思緒中驚醒,他拖着牽引繩,一副等不及的樣子。
“你很懷念這種感覺吧,虎狼丸?”乾問道。
虎狼丸馬上叫了起來。
“我就當你在肯定我的話了。”乾笑着說。
在人工島散步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再次看到書蟲的感覺也很好,比澀谷那些書店讓人舒适得多。美奈子前輩帶着他來過幾次,店主的老夫婦和乾很熟悉也很高興看到他,他們也不在意他帶着虎狼丸一起過來,其實文吉先生還給了虎狼丸不少零食,大概是因為他很乖的原因。
乾注意到了幾本膽小鬼教師系列的書籍,記得真提過幾年前讀過這本書,不過似乎沒能集齊整個系列,她最近正在看這個系列的續作,于是乾就買下了這幾本書,打算回東京之後把它們送給真。
“替我們和美奈子問好啊。”文吉先生高興對乾揮手告别。
“告訴她有機會把孩子帶來讓我們看看!”光子女士也說道。
“我會轉告她的,謝謝你們。”乾笑着說。
乾又買了幾個其他的禮物,他給蓮買了一個可以在他遊戲機上使用的二手卡帶,給龍司準備了一套幾個星期前就已經銷售一空的漫畫,杏的禮物是一堆甜食,剩下的幾個人倒是讓他猶豫了一下。送祐介快餐店的代金券會不會好一些,在金錢管理上真的很糟糕。希望他能在夥食上多花點錢,而不是浪費在其他的……誰知道是什麼樣的地方。
但是虎狼丸突然叫了起來打斷了乾的思緒。
乾有些茫然的看向虎狼丸朝向的方向。
然後他僵住了。
是他以前在足球部的朋友,和樹還有太一。他們從初二開始就一直在足球部,但是和乾今年退出了部活不同,他們還留在隊伍中。(譯者:其實到11月沒什麼特殊情況三年生應該已經隐退了)
和樹身材偏瘦,他的頭發是深藍色,而眼睛是灰色。太一則壯實一些,棕黃色頭發刺刺的。
從乾退出了足球部之後,事情就有些尴尬,所以他開始埋頭學習,雖然他當時堅持放棄了所有的課外活動,但是繼續下去也未嘗不是選擇之一,現在乾也會想如果他沒有放棄足球會怎麼樣。畢竟他成功的平衡了自己的學習和怪盜團的工作,閑暇時間還能幫真處理學生會的事務。
對面互換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乾?”
太一的聲音一直都這麼響亮。
乾忍住退縮地沖動,别上了面前轉過身來,看向他的人,太尴尬了。萬幸他們現在還是在商業街裡,而不是桐葉商場裡,不然的話,一定會更加尴尬。畢竟桐葉商場是月光館學生休閑時常去的地方之一。
“等等!天田同學!”
又來了!在和真開始交往之後,秀盡的女生就很少來煩他了,讓他松了口氣。可惜人工島的這些女生我認知還停留在他是單身的情況上。
和樹瞪了太一一樣,仿佛在說你是不是傻然後就抓着太一的胳膊拖着他走向了乾的方向。
“我就說你快到了。”和樹大聲說道,甚至有些顫抖。
然後他毫無征兆地放開了太一的胳膊,抓住了乾,直接把他拉到了野鴨漢堡店門口。因為他突然的動作。乾的肋骨抗議起來,帶來一陣刺痛,雖然治愈魔法加快了他恢複的速度,然而酸痛完全消失還需要一段時間。
和樹大聲說道,“你們圍這裡幹什麼?乾這次就是回來看看美奈子前輩和她的孩子罷了。”
他怎麼?對了!和樹的母親是婦産科的護士。一定是在值班的過程中看了美奈子前輩。
進到了店裡之後,和樹松開了手。
他挑眉看向乾,“你是為了美奈子前輩回來的吧?”
乾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說真的,哥們兒,你回來都不和我們說一聲的嗎?”太一嘟囔着瞪了乾一眼,“朋友圈也不發,微博也沒有動靜(注3)。我還以為你去的是美國,而不是東京了呢。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吓了一跳呢。”
虎狼丸叫着蹭了蹭太一的腿,太一笑着跪下來抓了抓虎狼丸的耳朵。
“嘿,虎狼丸,你也想這家夥了對不對?”他笑着說。
乾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見到你們,我很高興。不過你們大概也很忙,我就……”
“乾,等等,”和樹打斷了乾的話,他抓住了乾的胳膊,“你不想和我們聊聊嗎?拜托,我們都已經站在野鴨漢堡的門口了。我請你吃一頓……”
“不,沒什麼,算了,如果你們堅持的話……”乾有些害羞地說。
“太好了。”太一歡呼道,他揮了揮拳,“你把虎狼丸留在外面吧,我們點好餐,找個室内的桌子和虎狼丸一起吃好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真的有什麼可以和這兩個人說的事情嗎?乾感到有些焦慮,上一次和這兩個人交流,大概還是5月或者6月的事情。和樹和太一比起乾要更外向一些。
沒想到和樹和太一還記得乾經常點的菜。上一次和他們一起來野鴨漢堡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正是放學的時候,店裡人很多,他們等了一段時間才點好自己想吃的東西。
幸好虎狼丸一如既往的乖巧,看着三個人從店裡走出來,他叫了幾聲,三個人找了一個臨近入口的位置坐下。
“那麼,”太一說道。
“什麼那麼?”乾問道。
“在東京每天都很刺激吧。”太一的眼睛裡閃耀着興奮的光芒,他前傾看向乾,“畢竟怪盜團主要的活動地點就是東京啊。”
“你還真喜歡這種事情。”乾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拆開了自己的漢堡。
一口咬下去,回味着漢堡的味道。野鴨漢堡店的秘密配方一如既往的出色。
“是啊,你不也一樣嗎?”和樹挑眉問道,“你還在看翔羽俠不是嗎?”
乾放下了手中的漢堡,對着他低聲問道,“你說我?我記得你是由加莉前輩的粉絲吧,你看翔羽俠完全是為了看她不是嗎?”
太一看着和樹吃癟到笑出聲,和樹的臉染上了粉紅。
“這不公平!”和樹叫道,“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好吧!”
“誰和你半斤八兩?”乾說道。
“吃你的漢堡吧,和樹。”太一說着抓起薯條塞到了他的嘴裡。
和樹嘟囔着,“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哦,那你忍着吧。”太一對着和樹吐了吐舌頭,“不過乾竟然會怼回來也讓我吃了一驚。”
乾低下了頭,感覺自己的臉頰快要燒起來一樣,現在這種事情對他竟然變得稀疏平常,大概是因為經常被蓮和雙葉調侃吧,然而對上太一和和樹總感覺有些違和感。
虎狼丸蹭了蹭乾的腿,微微叫了一聲,乾歎了口氣,可能他不應該繼續含糊其辭了。
“其實,我在東京認識了幾個很會調侃人的朋友。”他有些尴尬地說。
和樹一副詫異的樣子捂住了胸口,“你竟然交到了朋友?”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乾問道。
太一笑了出來,“乾,你想想,你和我們熟絡起來可是花了好幾個月,而且我們可是在足球部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關系。”
“是他們自己找上來的……”乾嘟囔着。
“那他們一定是骨骼清奇。”和樹說着咬了一口漢堡,“至少應該是美奈子前輩那個等級的。”
“差不多。”乾嘟囔着。
蓮和美奈子前輩的确有幾分相似,其中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非常喜歡調侃朋友。
太一和和樹對視了一下,接着太一咳了咳。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這一兩句話可說不完。”乾諷刺地想道。
讓他們看看照片應該無傷大雅,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讓兩人看了看在夏威夷時拍攝的自拍。他把每個人的名字都一一告訴給了兩人。最後提了一下杏現在已經是蓮的女朋友。
“你的朋友在和那個可愛的金發女孩交往啊。”太一看着乾的手機說道,“運氣爆表的家夥。”
和樹哼了一聲,“至少我們知道乾這家夥還是單身狗。”
乾喝了一口飲料對這個話題壁紙不談,和樹會這樣認為也是無可奈何,畢竟在月光館的時候乾拒絕所有來告白的女生的事情可以說進人戒指。小熊前輩拿……什麼來着,對了,攻陷天城,來形容和他告白的難度。而且每次情人節他都會把女生們堆在自己的櫃子裡的巧克力分發給自己的朋友們。
“乾叔叔!”
乾眨了眨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們好啊,幸,凧。”他問候道。
“啊,和樹先生,太一先生,你們好。”凧高興地對着兩個少年說道。
“你們怎麼在這裡?”和樹問道。
“和媽媽一起玩啊!”幸的眼中滿是喜悅。
“然後你們兩個就把我丢下自己跑掉了。”由加莉從後面趕來斥責着雙子。
她插着腰點着腳尖。
雙子瑟縮了一下,幸有些讨好地看向由加莉,凧則不安地用腳尖在地上磨磨蹭蹭。
“抱歉媽媽。”兩個人嘟囔着。
“由加莉前輩。”太一高興的向她打招呼,他揮了揮手,“我們剛剛還說到了n……”
和樹的腿動了動估計是在桌子下給了太一一腳。
“你幹嘛?”
對上由加莉前輩的眼神他瑟縮了一下,乾理解他的做法,由加莉前輩的目光真的很恐怖,可以說是僅次于美鶴前輩。
太一咳了咳,看向和樹。
“和樹你去死!”
“你們兩個真是的……”由加莉前輩歎了口氣,伸手拂過自己的頭發。
“你說的是你家的雙胞胎,還是指的這兩個幼稚的家夥?”乾幹巴巴地問。
由加莉前輩對着乾眨了眨眼,“你決定就好。”
“喂。”和樹和太一異口同聲地說。
“乾,你太過分了。”和樹鼓着腮幫子說。
“才沒有!”幸飛快地反駁,“乾叔叔人很好的。在我和凧過生日的時候送了我們寶可夢的玩具,超級可愛的。”
乾柔和地笑着,住在東京還是很有優勢的。
“不客氣,幸。”
“你都要把他們慣壞了,卻都不願意和我們和顔悅色地說說話。”太一搖了搖頭,“我明白了,你這幾個月把我們給忘了吧?”
“不用你提醒我,太一。”乾無奈地說。
乾注意到凧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那一份薯條上,于是他伸手拿起幾個遞給了雙胞胎。
凧吃光了自己的薯條之後用袖子擦了擦嘴。“乾叔叔,我知道你和真次叔叔馬上就要走了,不過新年的時候你們會回來的吧?”
杏也擡起了頭,“對!你該把真阿姨也帶回來,大家還沒見過她呢。”
“等等!真阿姨指的是誰?”和樹問道。
杏歪了歪頭,“是乾叔叔的女朋友啊。”
乾廢了好大力氣沒有失态。
“為什麼幸?我以前對你做過什麼嗎?”乾暗自想道。
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太一本來在喝的汽水直接嗆進了他的喉嚨裡,和樹連忙伸手幫他順氣。
好不容易喘過氣的太一看向了乾。
“你有女朋友了?”他們一同叫道。
“你們不知道嗎?”凧有些困惑,“不是說男孩子都喜歡拿這種事情炫耀的嗎?”
由加莉前輩翻了個白眼,“你們也知道乾是多和善的人,他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說三道四。”
不過她笑了起來。
“有沒有人想吃草莓大褔?”
凧和幸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們最喜歡甜食了。
“真的嗎,媽媽?”幸興奮地問。
由加莉前輩點了點頭,“沒錯,而且我打算給你們的美奈子姑姑也選些東西,怎麼樣?”
“耶!”凧高興地上蹦下竄,“媽媽,你最好了。”
由加莉前輩笑了,“我一直在努力當最好的媽媽啊。”
由加莉前輩略有深意的看了乾一眼,帶着雙胞胎離開了。乾一時間凝視着她帶着雙胞胎離開的背影。
“叛徒……”他在心裡想道。
“你、竟然、有、女朋友了!”和樹叫了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當年那個比起女性,我更想成為完美先生的人去哪裡了?”
乾嘟囔着,“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你們也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在拒絕那些女生。而且完美先生又是從哪裡來的?”
乾承認自己長時間以來有些過于專注于學習。但是怎麼會有人這樣想?
“哥們兒,你沒發現嗎?你一直是個完美主義者。”
太一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力道大得讓桌子劇烈地晃了晃。乾看了一眼還直立在桌子上的汽水杯表示歎服。
他命令道,“快點仔細給我們說說。”
和樹前傾,死死地盯着他,“你有你女朋友的照片,對吧?”
“一個一個來。”乾抱怨着擡起了手,“真服了你們。”
“胡說什麼,這很重要。”
乾翻了個白眼,萬幸這兩個人現在是在祝福他,而不是在調侃他。
“剛剛不給你們看了在夏威夷的自拍嗎?那個棕色頭發的女孩就是我女朋友。”
“等一下你們去了夏威夷。也就是說你看過人家的泳裝了吧。”太一對着乾擠眉弄眼。
“你們夠了啊!”乾對着兩個人抱怨道,“有美奈子前輩和順平前輩調侃我就已經夠我受的。”
“看過沒?”太一追問道。
“好吧,好吧,我見過了,你滿意了嗎?”
乾打算終結這個話題,他們不需要知道真穿泳裝看起來有多漂亮。乾在心裡默默譴責那個一瞬間動了邪念的自己。
和樹再次傾身向前,“所以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乾哼了一聲,不開心地瞪了他一眼。
“你們兩個是想和我感同身受嗎?”乾問道。
和樹的臉染上了紅色,“别胡說!你也知道我是有過女朋友的。”
“看你這副八卦的模樣,我可不相信。”乾翻了個白眼。
和樹對着乾扔了一張紙巾砸向他的頭頂,乾挑眉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這個‘兇器’。
“你就不能讓我出出氣。”和樹嘟囔着。
“足球部怎麼樣了?”乾飛快地換了個話題。
他可不喜歡别人再拿真和他的事情調侃他了。有那幾個不着調的前輩就已經夠了。兩個人都露出了高興的神情。
“哥們,我們今年又和八十神那邊舉行了練習賽,他們被我們血虐!”
“你真該看看長濑教練看到自己的隊伍被我們血虐以後的表情。”
提到他們參加過的各種比賽,兩個人的表情都變得越發的活躍。乾禁不住感到有一些悲傷。
盡管他知道自己沒有對曾經的選擇感到後悔。但是他的确認為自己可能不應該那麼輕易的放棄所有的課外活動。畢竟足球真的很有趣。
足球部給他帶來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放學後的練習。幾個人比賽,看誰能先到達野鴨漢堡,還有曾經的比賽。
也許和樹和太一不知道他所經曆過的一切,這不能否認他們是乾非常好的朋友。
乾對于自己忘記了那一切,感到有些慚愧。慚愧沒能和他們保持聯系,慚愧自己放棄了足球。
“乾出了什麼事嗎?”
乾回過神,他看向太一,“啊,抱歉,不小心走神了。”
“有什麼心事嗎?”和樹歪着頭問。
“不,沒什麼。”乾想要掩飾過去。
“胡扯!”太一打斷了乾的辯解,“說真的,乾,你到底在在意什麼?”
乾歎了口氣,“我隻是覺得沒有和你們保持聯系,真的很抱歉。”
“為這種事情道歉做什麼?”和樹搖了搖頭,“友情是相互的。我們也沒有主動去聯系你啊。”
太一點了點頭,“隻是,足球對于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在你離開足球部的時候,我們的心情也不太好,所以,要是更努力的和你保持聯系就好了。”
“但是你真的該給我們發幾張你和東京朋友們的照片的。”和樹說。
“還有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情。”
“你們有完沒完?”乾打斷了太一的話,對他叫道。
“細節!我們要更多的細節!”和樹叫道。
“你們兩個簡直是在無理取鬧。”乾嘟囔着捂住了臉,藏起自己臉上的紅暈。
這些人為什麼對他談戀愛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太一壞笑着,“誰叫你是我們的朋友呢?”
乾翻了個白眼,“我當年真是瞎了眼。”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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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發自内心地感到疲倦,他們對獅童眼中的國會議事堂的樣子進行了無數種猜測,然而一無所獲。
“這是我的最後一個猜想了——鑽石礦。”春疲憊地開口。
導航你說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沮喪地歎了口氣。
真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陷入了椅子裡。
她再次歎了口氣,“毫無頭緒。”
“我們猜錯了多少次?”龍司嘟囔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數不勝數。”雙葉回答。
祐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了龍司,“可能龍司的猜測是正确的。也許獅童的殿堂外真的有類似屏障一樣的東西。”
龍司露出高興的神情,“對吧?”
“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杏叫道,“如果這是真的,我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進到獅童的殿堂裡。”
“拜托,我們不能放棄。我們已經猜到國會議事堂了。”摩爾加納說道。
蓮默默地歎了口氣,他知道摩爾加納是想給大家鼓勁,但是蓮感覺很無助,這家夥怎麼這麼難搞?
杏靠在桌邊舒适地座椅中,然後咬住了嘴唇。
“你們說,乾會不會能猜到什麼?畢竟他曾經和獅童面對面的交談過。”
“是吧?但是我覺得乾也沒有那麼清楚。畢竟獅童的目的是收買乾。”雙葉指出。
“而且拿這個問題問他不太好吧。”真的聲音有些尖銳。
蓮瑟縮了一下,真變得有些過渡保護也沒辦法。蓮認為乾不會願意回顧當時的經曆的。
杏歎了口氣再次癱在自己的座位裡。
“你說得對,抱歉。”
蓮禁不住回想起了乾和他說的事情。獅童活該下地獄。但是如果猜不到關鍵詞,他的罪行這輩子都不會被公之于衆。
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們,“所以需要把關鍵詞輸入異世界導航嗎?”
“沒錯。”蓮點頭表示肯定,“不過猜測獅童的關鍵詞真是讓人頭疼。”
“我以前還覺得雙葉的關鍵詞很麻煩。”杏揉着額頭歎氣。
蓮皺起了眉,他們這次遇到了麻煩,但是還有什麼他沒有猜到呢?
龍司突然皺着眉看向了惣次郎。
“老闆能開下電視嗎?”龍司問道,“也許獅童正在做他那些愚蠢的演講,沒準裡面會有什麼提示。”
老闆點了點頭,“沒問題。”
他拿起了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看到訪談節目中明智的身影,蓮禁不住皺起了眉。
“明智吾郎。”真低聲說着,攥緊了拳頭。
“他那張愚蠢的臉。”雙葉嘟囔着。
看着主持人對明智一頓奉承真是讓人反胃。他對明智那個逮捕了怪盜團的愚蠢“計劃” 贊不絕口。蓮惡狠狠地盯着電視。
“你等着,明智。我們早晚會解決你的老大,而且會看着你重視的一切在你眼前毀掉的。”蓮這樣想着,臉上的表情越發嚴肅。
用餘光他看到了有些僵硬的冴。對了,對她來說還沒從明智的真面目帶來的沖擊中緩和回來。雖然蓮很讨厭明智,但是他對這位有些年長的女性還是抱有一絲同情。
“所以你當時在怪盜團的人氣一落千丈之時,對他們表示支持是有預謀的嗎?”主持人問道。
明智搖了搖頭,這帶着親和的微笑看下了攝像機的方向。這一切讓蓮感到惱火。真是個虛僞的家夥。
明智解釋道,“隻是為了降低他們的警惕性而已。我隻是用了大衆的普遍心理。再試試公衆支持的同時,曾以為是最大的敵人的人突然對他們伸出援手。和男女間的戀愛關系很像,你不這樣覺得嗎?”
“戀愛。”蓮重複道,感覺一頭霧水,“他腦子有坑吧。”
“這家夥絕對是個處。”龍司哼道。
“你們跑題了。”杏斥責道。
“杏說得對,不過……”春眯起了眼睛,她少有地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他做了那些事情以後,為什麼還會被當成正義的偵探對待?”
祐介說道,“春,冷靜,至少現在我們對此無能為力。”
春低頭看着桌面感覺很慚愧,“抱歉、祐介,我隻是。”
“我明白。”祐介打斷了春的話,對她笑了笑,“不要着急,春。”
惣次郎歎了口氣,“光是電視和網上。報紙雜志。到處都是明智的身影。”
“果然會變成這樣。”蓮嘟囔着。
“怪盜團是邪惡的,而獅童和明智卻……明明事實完全相反。”春眯着眼睛說道。
“他們在操縱媒體。”杏搖了搖頭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龍司嘟囔着,“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嗎?”
“知道我們要專注于最主要的問題。”祐介說道。
摩爾加納歎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找獅童的關鍵詞了。”
“你以前提到了雙葉的關鍵詞,”春說道。
“她那個是真不好猜。”龍司評價道。
真解釋起來,“我們當時對她一無所知。真的完全靠猜測,萬幸最後我們從和她的交談中得到了足夠的信息,猜到了關鍵詞。”
蓮瑟縮了一下,想到雙葉曾經把惣次郎的房子視做自己該死去的地方就讓他感到一陣心痛。
雙葉聽了真的說法擡起了頭,“那我們可以直接去看看獅童本人啊。”
“雙葉這也太魯莽了。”惣次郎斥責道。
雙葉縮回自己的椅子裡,“抱歉,惣次郎我隻是……”
她咬着嘴唇,直起了身子。
“我隻是想讓他為他對母親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不能讓他永遠逍遙法外。”
“我們會确保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真說道,他的聲音變得溫和,“但是老闆說得對,我們不能冒險。要謹慎行事。”
“不過會很難。”冴突然難開口。
蓮這才意識到之前提到明智的時候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大概無時無刻不被保镖和追随者包圍着吧。”春猜測道。
祐介開口,“而且區區幾個高中生,根本沒有接近他的理由。”
摩爾加納垂下頭,“有些說的有道理。而且直接去找他談話也太危險了。明智一定和他提到過我們,以便他的手下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又是一條死路,蓮感到沮喪,這樣下去他們永遠也無法進入獅童的殿堂。
“那麼生活閱曆更豐富的成年人能不能幫幫我們呢?”龍司看着冴問道。
冴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退了一步。
“我?”她結結巴巴地說,搖了搖頭,“不行,這不可能,而且太危險了。”
“所以還是毫無進展。”蓮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還希望我們能在乾回來之前進入獅童的殿堂呢。”
“太傷了。”杏說道。
蓮張開嘴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外面傳來的喝彩聲?掌聲?打斷了。這聲音讓人分心。
“是怎麼回事?”他想道。
真次郎皺起了眉,“外面實在吵什麼?”
“四軒茶屋的各位,”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大而清晰。
“等等這聲音!”蓮想道。
“等一下,這可能是選舉的車。”冴說道。
“對了。”春也反應過來,“最近所有的候選人都在拉票。”
“有人是獅童的對手嗎?”祐介問。
冴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段時間,“有一位獨立的候選人聲勢還算大,他原本是一位政治家的秘書,後來成了一個鄉間小鎮的議員,這種背景還算吃香。”
蓮沒有注意到自己朋友們在說什麼,為什麼這個聲音會這樣熟悉?他努力思索想要回想起在哪裡聽到過這聲音,甚至感到有些頭疼。
摩爾加納開口,“蓮,怎麼了?”
他的話音未落。就被窗外的聲音打斷。
“抱歉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我是獅童正義。”
“等等,他是不是說了獅童?”龍司站起來問道。
“沒錯。”春說道,她聽起來有些興奮。
“這聲音,我仿佛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蓮想道。
難道是他想多了?
摩爾加納還在看着他,眼睛中包含着擔憂,但是在他開口之前,龍司說道。
“我們運氣真不錯。”他興奮地叫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下我們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也可以見到他了。”
接着他和春兩個人就沖出了咖啡廳。
“春!龍司!”杏在後面叫着,然而聲音被關上的門阻隔在房間内。
“走吧。”真說道。
幾個人急忙離開了咖啡廳。摩爾加納皺着眉。
“龍司和春好像往車站那邊走了。”他說道。
蓮點了點頭,“有可能,獅童正在那邊進行演講。”
摩爾加納跑在蓮的前面,走向了車站。
“這邊,快點。”他焦急地說,卻又突然停下來,看着蓮。“對了,你沒事兒吧?發生了什麼嗎?你剛剛看起來有些奇怪。”
蓮皺起了眉,他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可是他現在還不确認獅童是不是他之間遇到過的男人。
不,僅僅是他的猜測罷了。
“沒什麼,我們走吧。”蓮回答。
摩爾加納似乎沒相信他掩飾一樣的話,但是在他開口之前祐介說話了。
“等一下,我們不能一群人一起過去。”祐介說道。
“祐介說得對,全都去太可疑了。”真點了點頭,“我可以去,我帶着摩爾……”
“不,我去。”蓮插話說。
“這樣好嗎?”祐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真皺着眉,“你不該引起他們的注意的。”
“沒錯,你本來應該死了,忘了嗎?”雙葉說。
蓮瞪了幾個朋友一眼,拉上了自己的兜帽。
他堅定地說,“我一定要去。”
他不會讓步的。他要确認這個人是不是他以前遇到的那個人。
“你太固執了。别讓他發現你。”杏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有看着點兒龍司,别讓他犯傻。”
“春也跟過去了,應該能治住他。”雙葉試着露出微笑,但她的眼裡沒有任何的笑意。
真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蓮,你一定要小心。”
蓮點了點頭帶着貓咪一起走向車站。
“走吧,摩爾加納。”
摩爾加納點了點頭,随着離車站的距離變短,獅童演講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蓮不是很情願地承認獅童在演講上的确有一手,他帶着超強的感召力,吸引着周圍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知道獅童的本性的話,他可能也會成為被他蒙蔽的一員。
那個混賬,因為他的命令,雙葉的母親過世了,雙葉因此變為孤兒。而且因為他的設計,這兩年來雙葉沉浸在害死了母親的自責之中。他還打破了春想讓自己的父親變成原來樣子的願望。他還對乾百般折磨。
這一切讓蓮義憤填膺。
“我發自内心的懇請各位将手中寶貴的一票投給我——獅童正義。讓我們一起航行向美好的未來,我想全心全意地為各位服務。”
“閉嘴吧,你個混賬!”蓮暗自想道,“這群什麼都不知道的家夥。”
想到真心想要為他人服務的吉田讓蓮更加惱火。要是世界上有更多像吉田一樣的人就好了。
他終于追上了龍司和春的腳步。兩個人掂着腳,想要看到人群之後的景象。但是效果甚微,特别是身材更為嬌小的春。
“就是那家夥嗎?”龍司問道,他眯起了眼睛,“等一下,我去打探打探。”
“龍司等等!”穿的話還沒出口,龍司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蓮看了口氣。也從人群中擠了過去。他要趕在龍司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之前阻止他才行。
“抱歉借過。”他急忙說這,讓周圍的人抱怨起來。
龍司也不知怎麼奇迹般的追上了獅童,他現在離獅童的距離已經所剩無幾。看到面前的一幕蓮緊張了起來。
“嘿,獅童先生!”聽到龍司雀躍的聲音,蓮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杏的演技很糟糕,不過龍司的演技和她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退後!”獅童的一個保镖強硬地說。
他突然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這種既視感是怎麼來的?
龍司微微僵硬了起來,他走向獅童的方向。
龍司固執地堅持道,“我隻是想和他說說話。”
春終于來到了龍司身邊。
“龍司!”她喘息着,聲音焦急。
“獅童先生很忙。”保镖平淡地說,他看了龍司一眼,那種目光仿佛龍司就是一隻讓他不屑于顧的蟲子一樣。
“什麼鬼?”龍司叫道,他不甘心地跺腳,“不是說他願意傾聽民衆的需求嗎?”
保镖哼了一聲,伸手一把推在龍司的胸口,讓他推後了幾步。
“夠了,你個臭小子。”
龍司僵住了,他的雙手攥成了拳。
“你、你是我們在威靈頓酒店等電梯時遇見的混蛋。”
蓮挑起眉,怪不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你在說什麼啊?”保镖明顯對此毫無印象。
蓮哼了一聲,果不其然,他們就是混蛋。
摩爾加納沮喪地低聲說道,“那個笨蛋!”
“别這樣!”春抓住了龍司的胳膊。
“可是他們……”龍司正想抗議,但是看到春眼中的擔憂他還是停了下來。
蓮看着面前的年長的男人感覺胃裡一陣翻湧,這男人讓人反胃。
他的聲音,這該死的聲音為什麼聽起來那麼的熟悉?最後蓮終于想起了自己在哪裡聽到過他的聲音。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一定會起訴你的。”
那曾經對着他吐出的話語,仿佛毒液一般,決定了他的人生命運。這是那個轉瞬之間就毀掉了他人生的男人。
然而早在半年之前之時,他們就曾經再次相遇。
在慶祝戰勝鴨志田去酒店吃自助餐時,他們也遇到了他,那是他也同樣是用那種輕視的态度對待蓮和龍司。
他怎麼可以這樣的愚蠢?蓮在胃裡翻江倒海一般,随時都感覺,自己要吐出來。
“你在看什麼?”獅童盯着蓮冷冷地問道,“我不喜歡你的那種視線。”
蓮微微一顫,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裝出一副害羞且溫順的樣子。
獅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個國家的孩子都太無知了。我真為這個國家的未來感到擔心。”獅童看着自己的保镖說道,“讓他們走吧。我接下來還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們看着獅童帶着自己的手下進入了車裡,最後驅車離開。蓮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有多麼的愚蠢。他為什麼沒有能多調查一下這個人呢?明明在幾個月之前,他們就已經見過了。
“我簡直是個蠢貨!”他暗自斥責着自己。
龍司憤憤地踢開了地上的石塊。這吸引了蓮的注意,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朋友們。
龍司則還在抱怨,“這簡直是個混賬!見到他本人之後你怎麼想?”
“他剛剛威脅你的樣子太恐怖了。”春呢喃道,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蓮?”摩爾加納催促道。
蓮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要告訴他們才行。
“我被逮捕的原因就是那個人。”蓮終于說出了口。
龍司惱火地瞪了他一眼,“我們知道。不就是他和明智的陰謀嗎?”
“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蓮打斷了他的話,他搖了搖頭,“我受到保護觀察的處分就是因為他。”
“等等。”龍司瞪大了眼睛,“他就是之前你說過的那個混賬嗎?那個想要騷擾女性時被你推開,最後起訴你的人?他們是一個人?你開玩笑的吧?”
蓮愣愣地點了點頭。
春驚呼出聲,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蓮……”她的聲音顫抖着。
蓮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
“獅童是毀了你的生活的男人。”摩爾加納嚴肅地說,“聽到他聲音,讓你想起來那時的事情對嗎?”
蓮無措地解釋道,“那天很晚了,天色已暗。而且我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所以……”
蓮那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他我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這種話聽起來仿佛借口一樣。
“蓮不要責怪你自己。”春勸說道,“你倒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忘記了那些事情也沒有辦法。”
“是啊,五月份的時候他隻和你還有我說了一句話。你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來責怪自己。”龍司說。
摩爾加納重重地歎了口氣,“走吧,我們該去和其他人會面了。有很多需要告訴他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