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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途生變故金州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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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給的藥确實很有效,天素的身體從冷到熱,他的感受很明顯。

寂靜之中,天地萬籁盡收于他耳底。

外頭的雪下得又細又密,窸窸窣窣落個沒完沒了。一望無際的白色之外,是千洞萬窟之間的無家可歸。

程若梅帶着藥去找陳敬之。

鄧巽的五萬大軍已長驅直入,向金州城圍剿而來。柳文暄與陳敬之據守在殘破的金州城之中,兩壁連山之處駕着炮台,将士們守在雪山之上,嚴陣以待。

程若梅緊趕慢趕回到金州城傳遞李珺珵的消息時,竹溪縣的吳竹山亦騎馬趕過來通報:鄧巽的軍馬與陳晉的金甲軍短兵相接了……

“什麼?”程若梅程子弢異口同聲。

吳竹山受了傷,一隻手挂在胸前。他神色急急慌慌,央求道:“大将軍,十萬火急,請快快着人馳援鄧将軍吧?鄧将軍雖帶着五萬人馬,都是南方人,不曾遇到這般大雪天氣,手腳凍爛了,連兵器都握不住啊。“

吳竹山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擦了一把眼淚。

若是旁的人,陳敬之程若梅他們幾個或許還會懷疑一二,這吳竹山卻是與他們有出生入死的情誼在,哪怕是個小小的縣丞,其人品也十分令人敬重。

柳文暄隻從江皓辰那裡得到消息,武昌都督鄧巽這人有問題,一定要防範之。

他轉向陳敬之道:“敬之,這裡你比我熟悉,便由你作主帥。”

陳敬之也沒推脫,道:“好,那就由我來作總指揮,卓然、清歡,你們兩各帶一千五百人馬,十門子母炮從敵後襲擊過去,秦楠、張強,你二人各帶一千人馬在兩邊山上各架十門打炮,待卓然帶着人回來,立即封鎖去路。若梅、子弢,你帶二百人馬去山中接回秦王殿下和八殿下。文暄,你安頓城中糧草兵馬修築工事,在他們回來之前,務必要将城樓修建完畢。”

程若梅問:“眼下可用的兵不多,這樣一調走,若是陳晉還有後手,你們如何禦敵?”

“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逃之,不若則能避之。”陳敬之道。

程若梅踢了一腳陳敬之的輪椅,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掉書袋。我意,我和我哥先留下來修築金州城的防禦工事,至于秦王殿下那邊有那大灰狼,應該無問題。八殿下那邊有天素的妹妹小雨照應,問題也不大。等金州城工事修築完畢,讓受傷的将士稍微有落腳之處,此戰或許還有轉機。還有子母炮,那蕭風說可以打四五十裡遠,我們的将士不熟悉,正好,你兩個最是擅長這些,剛好可以訓練将士,這樣不說以一擋百,至少在他們攻城的時候,我方稍稍可以打掩護。”

陳敬之和柳文暄自是聽出來了程若梅其實還是不大放心鄧巽這個人,若是與金甲軍短兵相接隻是假象,待他們過去接應時包抄掩殺,那他們便成了甕中之鼈了。

柳文暄向來溫和從容的臉上此時滿是凝重,他道:“聽敬之說秦王殿下眼睛受傷,此時城中也無歇腳之處,我倒是認同若梅的主意,先修築工事,再去接秦王殿下。”

陳敬之和柳文暄的人馬一個是長途奔徙之師,一個是散兵遊勇,能撐到今日,若沒有那些子母炮,怕早被那十萬金甲軍砍成肉泥。

此時兩廂手足健全的兵不足一萬,調遣了五千出去,金州城就隻剩下五千算得上是精銳的兵了,加上傷員,攏共不到二萬五。

柳文暄将金州的地形圖拿出來,道:“這些都是我離開長安之時,清宇幫我畫的。這一路能冒雪順利趕過來,多虧了這些圖紙。”

“倒比我手裡的更仔細些。阿文,你去将我們的圖紙拿來,我将整個重新繪制一遍。卓然,清歡,你們兩個去了竹溪,一前一後接應。卓然有西北作戰的經驗,他作前鋒,你作後盾。秦楠張強在白頭山等你們,切記,即便接應到鄧巽的人馬,一定要注意距離上的把控,且不可讓自己的人馬陷入被包圍的境地,一旦發現異常,立即放信号,往深山之中躲。不管任何時候,遇到沒有把握制勝的情形,就三十六計走為上。”

餘清歡憨憨一笑,道:“我們三個,雖然文暄沒參加殿試,在我心中我們三個是前三甲,如今你兩個軍功累累,難不成生怕我超過你們?放心,這一千五百人馬,我能用出三萬人馬的陣型來。”

“文暄,若梅,你們去幫忙點兵,點完之後回來我們再商量安置鄧巽大軍的策略。”

餘清歡正欲轉身出去,回頭笑道:“你倒是很有把握我們能順利救回鄧巽。”

柳文暄道:“若是來援兵馬,有子母炮加成,那些用藥物控制的金甲軍必然堅持不了多久,此戰畢捷。”

第三種情況,是鄧巽和陳晉聯手埋伏他們,那麼,則毫無取勝的機會。

柳文暄看了眼陳敬之,陳敬之微微颔首,二人心中有數。不管這鄧巽是什麼來路,他們都得去交鋒才知道。

程若梅道:“若是佯攻進來的敵軍,想混入我們,那麼此戰亦是必捷。”

所以在前線如何拿捏分寸,非有戰事經驗者不可,非冷靜理智者亦不可,這裡有帶兵經驗且冷靜理智的,隻有喬卓然。

而善于工事的程子弢此時反而更适合留在城中,善于訓練新兵的程若梅亦可整編竹溪軍、金州軍和長安來的禦林軍。柳文暄則是此時的金州城之主,二萬禦林軍的主心骨,他倒是不失其時揀個便宜軍師當當,也算得是最大程度上發揮幾個人的優勢。

餘清歡點頭,衆人各自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陳敬之将柳文暄留在金州城,還有一個用處,便是抓柳思穎。

先前她們投鼠忌器,以至于柳思穎飛揚跋扈至此,如今終于等到能治她的人了。

柳文暄看了眼陳敬之,陳敬之狡黠一笑,跟在柳文暄身後的程若梅又踢了一腳他的輪椅。程子弢道:“你的腳不痛麼?”

程若梅冷眼瞟過來,程子弢忙假裝沒看見,越過她走向喬卓然,邀着他肩膀道:“我一向覺得你和我才是最合拍的,沒想到讓餘兄捷足先登。”

餘清歡亦搭着他的肩膀,三人一齊往外走,道:“論調兵遣将,我不如你,論善斷善謀,你不如我。眼下這局勢,不一定是打仗,更打的是心戰。所以呀,還是讓為兄我去,最為合适。”

他們其實并不熟,但不影響此時稱兄道弟。

跟在他們身後的程若梅見狀笑了笑,軍旅之人的交情最是簡單真摯,上了戰場便是出生入死。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若是等到談笑凱歌還之日,再把酒言歡,那是何等的痛快恣意。那才是最酣暢淋漓的,但願,都能凱旋歸來,她在心中暗想。

時已正午,将士們草草用了午飯,便跟着喬卓然餘清歡二人去往竹溪馳援鄧巽。

吳竹山跟在大軍之中,數千人馬冒雪大雪進行,士氣算得慷慨。

營帳之中,陳敬之畫好輿圖,他看了看從竹溪到金州那不足一百裡的距離,很多地方适合伏擊。

眼下外頭大雪,最是能伏擊制敵。

在覺得鄧巽不可靠的情況下,派五千人馬出去,委實有些以卵擊石。

柳文暄和程若梅進來時,柳文暄道:“我已将人馬分成了三等,我和若梅先出發了。”

陳敬之皺眉,看向柳文暄,柳文暄微微颔首。

軍中有細作……

陳敬之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程若梅見陳敬之面色一白,問:“你們有什麼事,如此擔憂?”

“軍中有習作,此人身份還不低?”陳敬之道。

程若梅眼色一沉,陳敬之沒避諱她,那麼這些人當中,值得懷疑的便是卓然、餘清歡、張強、秦楠……

這四個都被派出去了。若是其中有習作,另外三個的處境必然十分危險。

程若梅道:“我這就追出去。”

二人點頭。

待程若梅走後,柳文暄将江皓辰查舊案的事與陳敬之細說了,陳敬之道:“此番,必然能試出,那個人是不是幕後之人。”

柳文暄也不再多問,道:“我先帶兵出去,你安排好城中傷員撤退事宜。”

“我在與你沒有溝通的情況下作了這樣的安排,你就舍不得誇我兩句?”

柳文暄回頭一笑:“你我之間這點默契沒有,白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

“嘁,你好好回來,還欠我喜酒呢。”

柳文暄搖頭朗笑,青林遞上披風,照南遞過寶劍,三人一起出去。

阿文阿武兩個面面相觑,皺眉問:“公子,您覺得到底是誰啊?”

“到底是誰,我也不知。此戰過後,必見分曉。”他淡淡道。

行了五十裡地,喬卓然便先一步行軍,餘清歡緊随其後。

遠處炮火之聲轟隆作響,喬卓然的一千五百人馬才消失在風雪之中,四周喊殺之聲便從雪地躍起。

餘清歡的人尚且還來不及架子母炮,雪地蓋着白布的人紛紛追殺上來。

“柳文暄陳敬之挾持秦王殿下要挾朝廷,殺叛軍,救秦王……”

“殺叛軍,救秦王……”

兩山之中湧出無數金甲軍和楚軍。

“鄧巽叛了……”餘清歡大喊,“快退……”

亂紛紛的箭雨穿過密密的雪,射向急轉馬頭的将士。

騎在馬上的餘清歡掏出腰肩的信号彈,正要打火,一隻箭穿雪而來,正中他胸膛……

遠處炮火之聲隆隆,張強和秦楠帶着兩千軍馬殺過來,再往後,程若梅和程子弢各帶二千軍馬殺來。

程家兄妹二人很快就找到了胸前中箭的餘清歡,程子弢讓張強帶着人趕快回去。

餘清歡心口絞痛得說不出話來,程子弢點了他的穴道。餘清歡問:“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敬之和文暄覺得其中有詐,便立即讓我帶人馬追過來,你們先撤退,我去接卓然。”

“到底還是陳敬之那小子勝我一籌。”他痛得氣息很輕。

程若梅向空中放了信号彈,路上來馳援的柳文暄馳馬逆風飛奔。

金州城中,陳敬之見火光如此之近,心頭倒吸了一口寒氣。不出所料,鄧巽的人馬早就埋伏好了,吳竹山為何會叛變?

他來不及想許多,将營中方才包紮完傷口的将士們都調遣起來。向阿武道:“準備馬車。”

受傷的将士們哪裡還顧得了疼痛嚴寒,見陳敬之上了戰車,都咬緊牙關。有些被安排躲入深山之中的重傷将士不願退縮,堅持要上前線。零零落落,湊了三千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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