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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刀光劍影誰與争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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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有毒,琴門給松本點了穴道,并不言語。

水田身手快疾,他手中的蝙蝠扇被他轉成一個圓形的刀刃,在空中盤旋飛出,直逼紫衣人脖頸。

紫衣人往後一仰,他身上的外袍和大袖衫都脫給了天素,眼下隻剩一件中衣和一件底衣。

兩人的招式都十分迅猛,任何一人慢了一招,或将殒命。

松本陰了陰眼睛,似乎這麼多年第一次看水田的身手,冷聲道:“沒想到水田竟然如此厲害。”

他忽而想到什麼,故意笑了笑:“你們就在這裡打吧,我去找文天素,殺了她。”

紫衣人想過來攔截,卻根本無法從水田手中脫身。

而松本抱着藤原離去,琴門也不攔他。

水田和紫衣人這邊,雙方格殺,難分高下。

紫衣人手中的劍亦盤旋飛起,光影掠動之間,似乎幻化出無數劍形,格擋水田的蝙蝠扇和暗器。

水田雙手夾住那蝙蝠衫,猛然一松,蝙蝠扇分裂成無數密密匝匝的暗器刺向紫衣人。

紫衣人踏步飛身而上,那些暗器全部釘入岩壁之中,力道之大,前所未有。水田甩出銀絲線打向牆壁,用力一拉,那些細碎的暗器重新聚攏回到水田手上,他雙手再度一轉,細碎的暗器又成了一把蝙蝠扇。

機關技巧,到此怕是極緻了。

忽然間,紫衣人手中的細絲線飛出,如遊絲一般在暗影中掠動,水田耳力過人,細看那遊絲,若非目力過人,幾乎不能發現這遊絲。絲線是透明的顔色,發力的一端是很細的一截銀絲,在飛竄之間,帶着一絲精光。

水田迅速以蝙蝠扇格擋。那幾乎要沒入他身體的絲線堪堪被擋開。

就在這個關頭,紫衣人手中的紅色金劍飛向水田,他握着劍,往水田面門一偏,水田一面出扇,一面躲避。那劍卻貼着他的臉往下,将他即将從衣衫上抽下的暗器打掉,并以極快的速度往下一旋,将他的披風刺破。

待紫衣人再要用力一帶披風上的暗器,水田迅速解開披風,脫離開來。

那衣袍上被金劍打落的暗器被劍鋒一扇,飛向水田。

水田飛出袖中的銀絲線彈向牆壁,借力将自己拉開。

紫衣人的劍飛身而上,忽而琴門掠身過來擋住紫衣人刺向水田的劍,紫衣人迅速掠開。

琴門冷聲道:“算他敗了,換我吧。”

說的還是漢話,似乎刻意為了讓眼前這位中原人聽懂自己的态度。

退到牆壁邊站立的水田也沒受傷,卻也沒否認琴門的話。

瞎了眼的岸田還沒咽氣,大概因為實在不想死,一直強撐着沒昏迷過去。聽到琴門這話,他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耳邊除了呼呼風聲和咻咻的打鬥之聲,再無其他。琴門和紫衣人都不曾說過半句話。

琴門與紫衣人對面而立,他提刀站在他對面,紫衣人沒能傷琴門,琴門亦不能傷紫衣人,而琴門曾經和他打成平手,這麼多年,他未再和琴門提起決鬥之事。

而今,松本敗了,水田的衣衫被他打落,也算敗了。

岸田已廢,藤原半殘,五人之中,就剩他了。若他也輸了,那麼今日這閣主位之争,最後勝利者便是閣主。

這結局,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琴門一向沉默寡言,他的面具隻露出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完全看不清對方的容顔。且自始至終,紫衣人都一言不發。

是不屑嗎?

雖早幾日已聽聞中原來了一個被稱為國朝第一人的文武狀元,殺死了赤井。而今此人站在自己面前,且看他一一打敗他們,他心頭竟然有一絲絲莫名的失落感。

作為武者,一直追求登峰造極的武者之境,卻也一直害怕失去這至尊無上的地位。

東瀛第一刀客,七星一刀流的流主,創造了東瀛武術道的神話。可神話,總有被挑戰,被超越的時候。這麼多年,他從未踏足中原,心底便是出于這一絲擔憂。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琴門上前一步,揖手道:“在下琴門十二郎,請賜教。”

琴門說的是漢話,似乎表示對這位對手的尊重。

“神思者,請賜教。”紫衣人說的卻是東瀛話。

幾人聽了,皆是一愣,神思者,不是柳文暄?

亦或者,神思者就是柳文暄的号?

“閣下是中原第一人?”琴門依舊用漢話問。

“虛名而已。”紫衣人依舊用東瀛話答。

沒有否認,那就是了。

“閣下何以取此号?”琴門問。

“古人雲:‘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謂也。文之思也,其神遠矣。故寂然凝慮,思接千載;悄焉動容,視通萬裡。吟詠之間,吐納珠玉之聲,眉睫之前,卷舒風雲之色。其思理之緻乎!”紫衣人答。

文之思也,其神遠矣。倒是跟他本名柳文暄是一體。

“你殺了赤井?”琴門繼續問。

“是!”紫衣人回答得十分冷淡。

“不愧是中原第一人。”琴門再度揖手:“冒犯了。”

“請。”紫衣人微颔首。

先禮後兵,光影交錯的殺招之中卻無絲毫手軟的迹象。

琴門的刀,是一把由無數暗刃片組合而成的刀,刀柄兩側是暗器匣,隻要他輕輕觸動,便能飛出無數暗器。

不過此刻,他并未啟用暗器,也并未讓刀變成暗刃網。

而紫衣人也不曾再動用他那根遊絲,也不曾啟用他袖中隐藏着的暗刃。

此時,是兩個武者之間的公平較量。刀和劍的格鬥,一招一式,都竭盡全力。

身影翻飛,刀砍,劍刺。刀光劍影在幽暗的室内相交錯。利刃和對手的身體往往隻在毫厘之間,也便是這毫厘的空隙,誰都不能再更進一步。

動作快如霹靂弦驚,晃晃光影之中,刀劍劃過空氣産生的嘯鳴格外清冽刺耳。

一旁觀戰的水田發現,此人極其善于觀察對方身手,且比對方身手更快一招。連琴門這樣的頂級高手,竟然也占不到絲毫優勢。且是在水田與紫衣人打鬥之後,在琴門早已觀看對方招式之後,這樣的較量,對于琴門而言,應該更有利才是。

然而,紫衣人和每個人過招的招式,都不一樣。

他的招式裡,融合了赤井的招式、岸田的招式、松本的招式以及他的招式,甚至,還有琴門的招式。

兩把神兵利器向交接,迸發出來的火光更為刺目。光亮照映出琴門沉冷的目光和紫衣人沉靜的眸子,是殺伐果決,是無堅不摧。

刀劍相互撞擊,身影相互交錯,空氣在震動,響聲令人心驚膽寒。仿佛在眨眼之間,誰的利刃就要貫穿誰的身體,誰的精光就要削掉誰的頭顱。

可是,交戰半晌,彼此都不曾砍斷對方一根發飾。

仿佛,毫厘之間的争執也代表着勝負。

這是兩個純粹的武者之間的鬥争。

到這一刻,旁觀者水田竟然有些看不透此人。若說他是來救文天素,而今松本追出去,他竟然也如此沉得住氣,絲毫沒有慌亂的迹象。若說他并不在意那人,方才和他交手之時,卻明顯有要追去的動作。

琴門的招式十分迅猛,每一劈砍,都竭盡全力。

紫衣人的招式亦力若千鈞,不給琴門一絲趁虛而入的機會。

劍峰撇過琴門喉嚨之處,刀刃掃過紫衣人的面門。在兩人轉身翻飛的瞬間,紫衣人擡腿向後翻飛,身子連續一旋,劍在空中打了一旋,發出裂帛般到響聲,他迅速接着劍往下一刺。琴門旋身飛向紫衣人身後,狂刀似飲血的野獸在空中劃出咆哮之聲,砍向紫衣人。

眨眼之間,裂帛化為無形的影,光亮在琴門跟前消失。紫衣人回旋轉身,用劍一格,身影翩然飛向一側,手中的劍一轉反将琴門的刀背往下一壓,他的劍迅速順着琴門的刀背滑向他胸前。

光影頓時熾烈,似要将人吞沒。

琴門一驚,避開劍鋒,連連退開數步遠。

不待紫衣人追身上前,琴門一個倒懸空已從他腋下避過再度襲向紫衣人的後背。

紫衣人并不轉身,一腳抵着石壁,往後一仰将琴門的刀抵擋住。

緊接着,紫衣人踏牆一轉錯開琴門的刀,直走牆壁飛身而上,琴門飛身而起,兩廂在彎曲的石壁上猛烈砍殺。

刀和劍每一撞擊,迸發出來的火光照得閣内越發耀眼。

窮追猛打,抵死相鬥。

水田擡眼望着沿着岩壁飛向穹頂之上的二人,隻剩下兩團黑影。

數步之外的岸田癱坐在地,身上千瘡百孔,從臉上到衣衫上都插滿了刀刃,那銀面具生生被暗刃釘在他臉上。哪怕從中間裂開成兩半,也不曾掉下來。

鮮血順着那些傷口,已經幹結在他皮膚之上。

“水田,救我……”岸田嘴巴一張一合,吐着微弱的氣息。

那幾個字并沒有發出聲音,隻有氣流。

“你為何要殺她?”水田很是疑惑。

饒是再問這些,已毫無意義。

但水田問出這話,目的無他,不會出手救人而已。違反閣主之令者,死。

倏然之間,在穹頂之上打鬥的人轟然墜落,兩人重重落在地面,踏得地磚一震,兩人皆被對手的力氣沖擊得退開數丈遠。

激烈的厮殺過後,室内忽然陷入沉寂。

兩個人都停了下來,再無動手的意思。

靜默良久,琴門才開口道:"是在下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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