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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救天素珺珵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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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門默不做聲地跟着,松本好奇:"你為何不走?"

"等藤原醒了便走。"

東瀛四煞,令人聞風喪膽的四煞,沒想到最終的結局卻是如此……

松本遙望着遠處的不死之巅,咧嘴一笑,道:"也是該散了……"

求武的,敗了;求智的,也敗了;他一個看樂子的,再也無樂子可看了……

一切,都歸于寂滅……

高聳入雲間的不死之巅,山巅冰雪終年不化。因是夏季,山頂的雪線上移數百尺,已然隻剩下頂峰處的積雪還未消融。

紫衣人抱着天素飛入山巅的天池裡,天池周圍都是雪,卻因天氣太熱,天池中央并未結冰。

烈日在山巅變得陰冷。像是冬日的陽光,提不起勁兒來。

紫衣人四周查看了一番,将人抱到一塊巨大的翹出來的峭壁之下,陰涼且能遮陰。

方才在天機閣之内,因有外人,她身上還有許多傷口并未處理。

紫衣人飛身而下,從半山腰的入口進入天機閣,取了藥瓶和換洗的衣物。他拿帕子接着岩壁上沁出來的泉水,給天素擦拭身體。

沉吟了片時,也未多猶豫,全然将天素的衣衫全部解開,将她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清理一遍,擦了藥。

天素傷得極其嚴重,尤其是背後,被岸田的鋼爪挖出四個赫然的窟窿。他将夾在傷口處的銀絲線碎屑小心翼翼地挑出來,再給她傷口擦藥、包紮,待渾身的傷口都束了綁帶,最後給她穿上衣衫。

看着眼前之人,面色蒼白,了無生意。氣息和脈搏幾近于無,似乎就要這樣沉睡下去,再也不會醒來。

面具下的他皺着眉,忽而,他胸腔一悶,喉嚨間泛起一陣腥澀。他取下面具,烏黑的眼睫毛上已沾滿了水。他握着天素的手,神色傷惘,因想不起任何事而自責。

那一聲“珵哥哥”……和夢中的一般無二。不曾想,再度聽到這熟悉的呼喊時,又是生離死别。

李珺珵撫着她的眉毛和眼睛,失落和壓抑交替,後悔與自責交織。他聽陳敬之講過他們的曾經,也聽承瑜和靈珠講過她和他之前的事,再後來,他又去找小雨問過。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死生不渝的愛,可偏偏,他什麼也記不得了。

敬之給他問診,說他是身體本能的保護,本身就中毒,加上刺激過度,才忘記那些事。敬之最後隻是勸他,順其自然。敬之的意思,或許他此生再也無法記起舊事。

曾經學的東西,不管是文還是武,甚至醫術,他都不曾徹底,唯獨忘記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為了他而殒命,他記憶中卻搜尋不到一絲關于她的影子。

饒是眼下看着躺在那裡的人,他心頭除了莫名的痛,再無其他感覺。

在那幽暗的天機閣地獄熔岩裡,他其實并未認出她,直到她提示他小心,要飛身過來攔住那暗镖,未料到墜落,他飛身下去接住她,試探了她的脈象,才确認她的身份。

盡管敬之告訴了他所有關于毒人的生命體征,親自試探了她的脈象,那若有似五的脈搏,斷斷續續,才真正令他感到恐懼。

仿佛一個恍惚,她的脈象就要完全消失。

但他又知道,活死人會在一段時間内讓自己脈搏處于完全停止的狀态,後續慢慢恢複,但永遠是若有似無的脈象。

真正的活死人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行屍走肉,是一柄完全沒有五感的殺人工具。沒有痛覺,且戰力持久。

活死人唯一的優勢,是假死。即哪怕身體受過巨大的創傷,隻要等着機體傷口愈合,之後還能恢複如常。

天素與真正的活死人有極大的區别,她并未喪失五感,精力不能持續許久。

他在想,她的身體,是否還有逆轉的可能。

聽承瑜說,之前他和天素中了一樣的毒,是天素在給他解讀時耽誤了自己的身體,才導緻最後身死。

活死人需要人血将養,他的血是天素用藥養回來的,同是中過一樣毒的身體,會不會将他的血換給她,她就能活下來?

不過天素身體傷得太重,至少得等她體表的傷都恢複了,才有可能施行。且需要醫術極高之人才行……

李珺珵神色黯然,為今之計,隻有慢慢給天素喂他的血才行。

藤原昏迷,岸田已廢,松本中毒,琴門和水田敗了……

而今文暄也來了東瀛,等所有中原人安全撤離,東瀛是戰亂還是安甯,便與他們無關了。

殺赤井的時候,文暄正好趕來,他便以假死為由假扮成文暄的身份。

科舉過後,敬之跟迦摩檀羅去了骠國,文暄來了東海,他與文暄商量過,以他失蹤為由,讓承瑾在東海牽制住承琪。

這樣一來,長安有文有柳相、孔懷璋、江皓辰,武有陳儀、孫武和新提拔上來的朱星、史翡、狄勇、談敬,他并不擔心長安局勢。

敬之此番去了南境,雖不能立即解除南境危如累卵的局勢,至少也通過骠國獲取一些平衡的力量。

至于蕭風……

恐怕是最後的威脅。

李珺珵想了想,将兩張面具上的血都擦幹淨,疊放在一起。

他拿着竹杯去岩壁上接了些水,自顧自喝了下。

雪巅氣溫很低,他竟然也不覺得寒冷。天高雲淡,若無挂礙,此時或許是自在的。

他伸手捂了捂胸前的玉墜,這是天素的玉墜,天素身上所佩戴的那塊,是他出生時母後親手為他戴上的。

而今,他記憶中想起這些,總是一陣子空虛和寂冷。

一連數日,他也沒四處走動,一直在天機閣這一帶為天素和天朗治傷。

天朗昏迷五日便醒了,他四處找天素,并沒找到,灰狼也不知去了何處,隻得去找喬婉妍。

喬婉妍尚在昏迷之中,天朗無法,将喬婉妍先帶離松嶺山中。

李珺珵目送天朗離去,站在他身旁的灰狼嗷嗚了一聲,被李珺珵一個冷眼盯得垂頭喪氣。

李珺珵也不知,他的做法對不對,他已飛書讓文暄着喬卓然來接應天朗,有文暄在,他很放心。

可是,為何不告訴天朗天素就在山巅呢?

他此時,對天素其實也沒有多少留戀,反而,他心頭擔心天素醒來,害怕讓她看見失憶後的自己。

然而,為何,他不想天朗帶走天素?

糾結,煩亂,彌漫在胸腔裡莫名的情緒令他焦躁不安,心緒不甯……

反而,看着天朗離去,他竟吐了一口濁氣。

李珺珵以手扶額:李珺珵你到底在想什麼?

像是過去的自己再問而今的自己,又像是如今的自己在問過去的自己。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到底是什麼呢?

确實并不是喜歡,更不是愛,隻是,似乎就要看到她,心底才踏實……

這,是不是也屬于這個軀體的本能的記憶?

李珺珵蓦然歎息,喊了灰狼,飛身上了山頂。

連續十多日,李珺珵日日給天素施針擦藥喂血,天素的外傷,除了後背那幾個很深的窟窿,其他地方不過七日便恢複了,也未留下疤痕。

他每日給天素喂三次血,卻也因此,他身體急速虛脫。

被他的血将養的天素,面色恢複了些許血色。

眼看天素或許即将醒來,他沉思良久,猶豫良久,糾結良久,最後還是将那面具戴上。

天素一直昏迷了十五天,才終于醒來。

李珺珵本準備了幾日的情緒,在見天素有動靜時,還是吓得慌亂無措,從她躺着的石床旁挪開,腳沒踩穩,打了一個趔趄,把腳扭到……

李珺珵默默調整氣息,扶了扶戴着面具站在離石床三尺遠,負手在身後,刻意保持着幾分疏離。

他失去記憶,還不知如何面對她那款款深情。又想到她上回傷成那樣,已然神思不清,絕望中還在呼喊他……

一個情深似海,一個淡漠無心,她若是知道此時的他并不是從前的他,一定會失望的吧。

李珺珵胸口有些悶,腳踝處因方才的故作姿态扭傷,有些生疼。他在心底鄙視自己一回,有什麼好怕的,他戴着面具,面具隻留兩個眼睛,她不可能認出他……

這般一想,李珺珵在心底吐了口濁氣,胸腔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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