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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柳文暄隻身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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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中原足夠強大,才有如此底氣,可是你能保證,中原永遠如此強大?”水田神色恢複平靜,“一旦中原衰敗,四周領土頃刻就被蠶食。”

細雨被風吹瑾帷幔,似霧氣一般,淬入人的眼睛,朦胧了周遭的一切。

不死山,山頂原本常年覆蓋着積雪,此時,竟然冒着煙霧。

柳文暄收回目光,若有所思:“水田大人的目的,總不會是希望中原吞并東瀛?”

水田淡淡一笑,看着山體冒出的煙霧,不疾不徐道:“中原如果不想吞并東瀛,那就讓東瀛吞并中原。”

……

柳文暄到不死山主峰時,山腳下已圍了數千人,一邊衣衫是藍色,一邊衣衫是黑色。兩班人馬中間,豎着高高的擂台。左右兩根木柱,挂着白色的綢緞。

水田才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方才跟你說,東瀛原本有三大刀道,而今七星一道流退出江湖,流下刀客一部分入了明鏡無塵流,一部分入了原道流。而今兩派合二為一,卻因百年宿敵,誰也不服哪一方的人做流主。

明鏡無塵流的流主鏡宗潭明,原道流的流主鴻賓雁一,兩個更是世仇。而今東瀛刀道式微,在家國恨和門派恩怨上,兩派決計摒棄後者。數月間,雙方接洽多時,唯在新派流主的争論上一直未曾停歇。

水田引着柳文暄上了九層高台,向兩位流主點頭示意,鏡宗潭明與鴻賓雁一兩人分别從各自主位上走過來。

這兩人看上去都是四十多歲,潭明一身黑色海青,留着短發,并無戒疤。雁一微胖,着藍色武士服,頭頂的頭發被剃光,周遭盤起,結向頭頂。

水田道:“兩位流主三十年來,對戰過二十多回,互有勝負,身手不相上下。”

雙方向水田和柳文暄揖手,柳文暄少不得回揖。

水田向柳文暄道:“柳大人,此番請您過來,非是鴻門宴,而是協助裁奪這兩位,到底誰有資格成為新流主。”

水田笑了笑,道:“自打兩派合流之後,二人皆是平手。”

柳文暄亦笑道:“水田大人,方才我還在想,莫不是大人想我成為新的流主。”

“若是大人願意一直留在東瀛,莫說是明道流的流主,我這太傅之位,也情願相讓。”水田淡然道。

“還是别了,别說是太傅之位,就是淳明将皇位讓出,我也不想留在此地。”柳文暄神色溫潤,如此有攻擊性的話,倒也未掀起波瀾。在旁人看來,好像确實也吸引不了這位神人。

潭明和雁一倒也并未動怒,兩人久在江湖,若非因琴門十二郎一夜之間宣布解散七星一刀流,各處謠傳說琴門是因為輸給柳文暄,又有說中原要滅盡東瀛刀道,兩家宿仇也絕不會合流。

作為武士,用武力來角逐最後的勝負,于他們而言,是公平的。

潭明和雁一都不說話。

似乎再等着水田最後的定奪。

水田笑了笑,道:“柳大人,若是赢了這二位,便能知道中原九皇子的下落,您還會推辭嗎?”

柳文暄淡淡一笑,亦道:“水田大人,赢了他們,你便可正式收服東瀛第一大刀道,而他們也将聽命于你,征伐中原。對嗎?”

“雖然所有的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但把這交易就這麼說出來,好像不是聰明人幹的事。”水田目光掃過潭明和雁一,眸子斂了斂,道:“柳大人似乎不願意用将士的命換九殿下的命。”

“水田大人,你站在高處太久,為何不到人間去看一看呢……”

“人間毫無意義,看他做什麼?”水田的語氣轉淡,“權力之極,所見不過夢幻泡影。明鏡無塵流出自釋家,本也該清淨寡欲。原道流出自儒家,也該追求仁義。兩家還是糾纏百餘年。這難道就是意義?”

“還是你告訴我,父子、兄弟、骨肉,妻子,那些就是意義?”水田盯着柳文暄,忽而一笑,道:“不過這些,我都沒有,我沒有過的東西,又如何去共情别人?”

柳文暄望望天色,雨收雲散,天邊燒起一道豔麗的晚霞。

水田繼續道:“但,如果大人輸了,也将無法得知九殿下的下落了。”

眼下,便是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面。

赢了,代替水田收服東瀛第一大刀道,輸了,命留下。

藤原和淳明奪權,水田說服藤原交出承瑾的下落,中間或許還涉及到李珺珵和天素……

柳文暄垂眸,隻道:“水田大人,确定今日不是鴻門宴?”

“大人可就冤枉在下了,若是赢了,還可以得到李承瑾的下落,這難道不是公平的交易?”水田搖着扇子。

淳明在遠處的行宮閣樓之上,他相信,柳文暄定然會答應的。

鏡宗潭明和鴻賓雁一這兩個老東西這麼多年可沒少跟朝廷作對。兩大刀道忽而合二為一,他有些擔心,他二人已被藤原收服。

天朗這邊也沒閑着,跟随藤原逶迤回到了藤原府。

藤原的馬車走得很慢,到達藤原府時天已擦黑。

藤原府的太華殿被李珺珵毀掉,又重新建了一座一模一樣的起來,隻不知太華殿裡頭的機關暗器,是否還在。

琴門十二郎退隐江湖不知所蹤,松本并未追殺柳思穎,藤原也未去追殺千秀。

這麼些時日,千秀消失得似乎有點久了。岸田也跟着銷聲匿迹。

天朗總覺得,千秀定然知道些什麼。然,千秀又在何處?

以承瑾的能耐,這般失蹤數月,定然會想辦法自救。

天朗又想到皇後娘娘,他聽他們說,皇後娘娘之前被囚禁了一年之久。

奇怪的是,藤原這幾個月,一反之前的瘋魔,竟也未去找李珺珵的麻煩。

這幾個月,太過風平浪靜,靜得跟暴風雨來臨之前,一般無二。

天朗隐隐覺得這之中肯定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可那陰謀,到底是什麼呢?

姐姐,珵哥,文暄哥,承瑾……

會不會,又是長安?

長安有皇後娘娘,明月姐姐應該不會有事。

還是,那個頂替他身份的楚天朗?天朗心頭猛然一沉,金州城之戰,便是因那人出現,才導緻最後姐姐身死的局面。之前便已接到來信,那位楚天朗戰功赫赫,會不會,又來東海攪局?

天朗摸黑去了李珺珵處。

山間小屋之中,孤燈與翠竹相掩映,灰狼嚎叫了一聲,便跑過來蹭天朗。

"這麼些時日,你去哪裡了?"

"它去找人了。"李珺珵從裡頭打開門。

天朗衣衫打濕,李珺珵将自己的衣衫給他換上。

以過了三更,李珺珵向來睡得晚,他給天朗煮了碗疙瘩湯,便繼續為天素調配藥。

天朗看看姐姐情形,其實已恢複許多,他問李珺珵:"哥,你知道外頭最近的動靜麼?"

"不知。"這陣子李珺珵除了給天素調理身體,其他任何事都不關心。

天朗便說了琴門遣散七星一刀流的事。

他無不擔心道:"也不知文暄哥眼下情形如何了。"

李珺珵給天素行針,一日三次,這麼些時日不曾間歇,在救治天素道過程中,他也越發熟悉天素身體病症形成的過程。曾經沉積在她體内的毒,環環相扣,相互壓制又相互作用,一旦破壞了這些毒毒平衡,身體便會大出血。她成為活死人,無非是通過藥物來控制身體機能,而非身體本身,最後達到一個極限,身體便會衰竭,最後腐爛。

她素當時沒等到他回來就開始用藥,其實,也是等不及了。再晚,便是回天乏術。

天朗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想告訴他外間的那些風雲,可眼下見了此情形,心頭又有些不忍。姐姐的命也是命,他在這個時候很難決斷,讓珵哥先緩一緩,先去救急……

他内心,确實沒那麼高尚,他隻想姐姐早點活過來。

李珺珵其實知道,天朗是希望他出去幫忙。

他見天朗欲言又止,道:"天素應該快醒了,不過,無論外間如何,也不能再讓她摻合那些事了。她的身體,須得這樣養個三五年,才能恢複正常。過幾日,等她身體穩定了,你便帶她回中原去。"

"哥,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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