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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返海德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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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裡安坐在椅子上,腳邊匍匐着一隻漂亮的黑背德牧,他正伸手揉了揉它蓬松溫暖的毛發,聞言擡頭看了萊文一眼: “如果是你跳,我會更感興趣些。”

“……我們的貴賓裡什麼時候有那麼多漂亮姑娘了?”萊文轉頭看向窗外的花園,幾位年輕女孩正坐在樹蔭下談笑嬉鬧,時不時朝屋内張望。

“噢上帝,”萊文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變了變, “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你和我,我們當中至少有一個人得在這七天短假裡完成從黃金單身漢到已婚少夫的轉變。”

“好樣的,”阿德裡安拿肉幹逗弄着德牧,引導它跳起來取食, “不過不是我們,而是你。”

“什麼?我們是一樣的,阿德裡安!”萊文大驚失色。

“不,休假結束後我會回柏林進修,為調任陸軍總參謀部做準備,父親不會舍得讓我在這個時候把時間浪費在結婚上。”

阿德裡安的語氣平淡,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六年前你在這件事上搪塞克萊因家,還把我推出去擋槍,到現在弗裡德裡希還對我們恨得牙癢癢。還有,我聽說他的妹妹尤拉在上個月剛生下第二個孩子,而你,萊文,你還是除了這張臉以外一無所有。”

“噢阿德裡安,什麼叫‘一無所有’?”萊文抓了抓頭發,氣得笑起來, “我不像你,我的女人不是坦克,情人也不是手槍,我不用每天晚上給它擦一遍才睡得着……”

“嗨!”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萊文轉過頭,疑惑道: “嗨,你……”

“加琳娜,”眼前留着金色短發的漂亮女孩露出燦爛的微笑,自我介紹道, “貝茨妮夫人的女兒,我是你們的表妹。”

“噢加琳娜,瞧瞧你,多麼美麗動人,我記得你小時候是那麼的——”萊文做回憶狀。

阿德裡安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她七歲的時候,你對貝茨妮姨媽說她的女兒胖得簡直就像是發酵的面團。”

萊文: “……”

“呃,沒關系,假裝我忘記了吧,”加琳娜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随即興奮道, “嘿,你們為什麼不和我講講在前線的故事,那些波蘭人真的用長矛來對付坦克嗎?”

……

這是一場屬于貴族和中産階級的晚宴,從食材的挑選到烹饪的創意,從宴會長桌的挑選裝飾到餐具刀叉的選用擺放,都追求極緻的賞心悅目。

整間大廳内唯一的光源來自于燭光,在餐桌中央,擺放着由女主人親手采摘用于裝飾的鮮花。盛裝甜點的餐碟是珍藏已久的精美瓷器,餐瓷擺放的位置保持平正對稱,并與中心裝飾和燭台完全保持一緻。

阿德裡安舉杯輕啜,看見對面的萊文正蹙着眉用餐刀切割着一塊上好的牛小排,看得出來他有些不耐煩,常年粗糙的軍旅生活讓他們在這種異常挑剔和講究的餐桌禮儀面前表現得像個野人。

别說萊文,阿德裡安記得自己上一次和這麼多人吃飯還是在波蘭前線,在渡過維斯瓦河的前夜,他和第6裝甲團的軍士坐在坦克上吃的手抓肉。

通常在貴族晚宴上禁止談論四種話題:錢、性、政治和宗教。

但這種默認的規則在迪特裡希家并不适用,在霍亨索倫王朝時代,這個家族曾經以盛産卓越的政治家和軍事家著稱,即便是在如今的德意志第三帝國,軍事和政治仍舊是他們在餐桌上談論的最主要話題,就連女士們也具備點評一二的素養,這對他們而言平常得簡直就像是英國人談論天氣一樣。

因此在結束禮節性的恭維和祝賀之後,話題不由自主地又引向了如今炙手可熱的納粹政黨。

一位叔叔率先開了口,印象裡他是位相當古闆傳統的普魯士貴族,語氣帶着一貫的傲慢和驕矜: “希特勒,他曾經許諾要在六個月内把我們從共産主義和工會手中解放出來,現在他遵守了諾言,噢,我不得不說,納粹法律是世上最先進的,比意大利的先進的多。”

說完,仿佛為了尋求肯定似的,他轉頭看向萊文: “你說對不對,我親愛的侄子。”

萊文噎了一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六年前他向家族宣布要加入納粹黨衛軍的時候,沖在前面說要替他們全家打斷他的腿的就是這位叔叔,而自那以後他連續三年的聖誕節都不敢回家,如今他卻位列貴賓之席,聽這些高傲的容克們歌頌納粹的先進性。

噢我的上帝,萊文暗自搖頭,這可真是時移世易。

或許是因為沒有得到肯定,有片刻的冷場,叔叔轉而看向阿德裡安,他這位沉穩可靠的二侄子,向來懂禮識大體。

在叔叔殷勤期盼的目光中,阿德裡安用餐刀将肉切成均勻的小塊,優雅緩慢地用叉子送進口中,咀嚼吞咽後,他喝了一口紅酒,用餐巾擦了擦嘴唇,才慢吞吞說道: “是吧,不過我是國防軍,不太熟悉納粹法律。”

“……”

“哈哈,您可真是問錯人了。”海因茨咧嘴笑了笑,聳了聳肩,他原本還打算繼續說什麼,就被母親狠狠瞪了一眼,身為女主人,她不允許這個傻兒子胡說八道。

“咳咳,”貝茨妮夫人聞言尴尬地笑了笑,附和道, “确實是這樣,意大利也是如此。”

一旁的加琳娜說道: “噢,我欣賞意大利,媽媽。”

“我也是,親愛的,”貝茨妮夫人慈愛地看着她年輕的女兒, “他們更地中海化,但很可愛。”

“噢,意大利人,我覺得他們對于我來說有點過于異國情調了,他們的膚色很深。”女主人笑道,她年輕時就膚光如雪,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但我們的黨群也缺乏一種時尚,”貝茨妮夫人對她的姐姐說, “所有的這些納粹黨人,他們隻有黑紅兩色,是多麼的平庸無趣。”

萊文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軍裝,又看了看對面的阿德裡安。

“噢是的,”叔叔仿佛想起了什麼非常有趣的事情,他誇張地笑了起來,對女主人說道, “還記得上次那位到訪的黨衛隊軍官嗎,他的舉止,噢親愛的,你注意到他是怎麼喝茶的了嗎,他的小指像這樣微微翹起來……”

說着,叔叔舉起酒杯比劃了起來,一屋子的容克貴族突然開始對那位禮儀不夠得體的納粹軍官嘲笑起來,像是一群雍容華貴的小醜,而觀衆則是那些甚至不在場的新政人物,雖然阿德裡安不明白他們的笑點在哪裡,畢竟他們上一秒還在恭維納粹的先進性。

在這一片莫名其妙的歡聲笑語聲中,忽然有人開口冷冷道: “貝克爾先生,你忘了,就像我父母時常忘記的一樣。”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加琳娜,不明白這年輕女孩為何突然嚴肅起來。

“國家社會黨人不應該在學習禮儀上浪費時間,因為這會讓你過于專注手指上指甲油的顔色了,”加琳娜的口吻嚴肅而冷淡, “你沒意識到,我們是死人的後代嗎?”

加琳娜的話剛落音,全場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阿德裡安下意識轉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父親,他以為這頭失了爪牙的老獅子會為他所捍衛、奮鬥了一生的驕傲說些什麼,但這次他出乎意料的沉默了。

于是他不由得打量起了加琳娜,他這位年輕的表妹神情堅定,目光平靜,帶着一絲驕矜,她在撕碎這群容克貴族最後的遮羞布這件事上毫不留情。

沒有随着霍亨索倫王族的逝去而消亡,而是轉而投向新的政權,容克貴族在每個曆史轉折點上總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自己的“體面”和“驕傲”。

但令阿德裡安頗感意外的是,加琳娜對納粹黨異常強烈的好感,她今年剛滿20歲,聽說她14歲就加入了德國少女聯盟,那一年正好是1933年納粹登台,原來像她這樣的年輕一代已經如此相信這個國家的執政黨了嗎?

“加琳娜,你了解過關于戰争的任何事嗎?”阿德裡安用餐刀劃破嫩滑的乳酪,流出鮮豔濃郁的漿果醬,在雪白的瓷器如同刺目的紅, “你有怎樣的想法?”

“當然,”加琳娜很快地答道, “從戰争開始以來,我每天都在關注報紙和廣播,戈培爾先生總是非常樂于向我們分享在前線的趣聞……在捷克之後,不得不說,我認為元首率先采取波蘭行動的決策非常英明,英法已經失去了先機。”

“……”

不,你并不了解,阿德裡安聞言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但他開口說道: “很高興聽到你們這樣年輕的姑娘如此關心前線的戰事。”

兩位年輕人的一番對話,令原本尴尬的場面有所緩和。

叔叔清了清嗓子,贊歎道: “國家社會主義還是如此有魅力,這也是我們在1933年支持希特勒時所期望的,對吧?”

貝茨妮夫人聞言舉起酒杯,笑道: “是的,最重要的是,我們站在了勝利一方。”

“對,幹杯!”衆人紛紛附和,碰杯慶祝,席間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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