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自然聰明。”
傅離走到他跟前,然後彎腰用手掌捏住他的下巴,猛然把人拉向她,妄月踉跄了一下才穩住身體。
她注視地看着妄月的眼睛,低聲道:
“我不介意你的那些小算計,不過我隻警告一次,歪心思可以有,但最好别付諸行動。”
傅離扔開了妄月,站直了順便伸了個懶腰。
妄月安靜地跌坐在地上,垂下腦袋,黑色的發絲從肩膀上滑落遮住了他的臉,叫人看不清神色,隻隐隐能瞧見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
他當真是愛笑,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不談旁的,這溫潤如玉的皮子披得倒是很成功。
“好了。還有什麼問題,我真的困了。”
她再次打了個哈欠,看來是真的困了。
傅離五官秀麗無害,隻看樣貌仿佛就是一個有幾分美貌的尋常小姑娘。
她的外表比妄月更具有欺騙性。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夙檀,突然開口問:
“那道符是你自創的?”
傅離有些驚喜:“你怎麼知道?”
夙檀語氣沒什麼起伏地說:“符修中從來沒有傀儡符和續命符一說。”
傀儡之術倒是有,但和傅離的傀儡符還是有很大的區别。
至少施術的人不能将術和人靈府相連,更遑論越級控制修為遠高于自己的人。
還有續命符,他和妄月當日靈府崩裂,已是垂死,非天材地寶根本不可能對他們起作用。
而她一道符,竟是将兩件事都解決了。
符中符更是聞所未聞。
傅離聞言,很驚喜地說:
“你還懂符道?你不是劍修嗎?”
“天下大道殊途同歸,觸類旁通開物成務。”
夙檀很博學,年少時除了修煉劍術,空閑時會翻很多的書,各類修煉之法都有涉及。
就如他所說,知道的越多三界在他眼前越開闊,對天地法則他理解的也更透徹。
但現在想來,他書還是讀少了,至少有一道,他了解的還不夠多……
正想着,不防傅離就問起了:
“蔔算一道,你也精通?”
夙檀很坦然地說:“不通。”
傅離哦了一聲,意味深長道:
“難怪。”
夙檀不言。
傅離自覺已經把該解釋的都解釋地差不多了,勉強算是為他二人解決了一些小困擾。
于是秉持着雙方共赢的态度,她說道:
“說起來,我怎麼着也是你們的救命恩人。聖人曾經說過,救命之恩當牛做馬也要還。
我呢,不要你們當牛當馬,隻要你們乖乖留下陪我,算不得過分吧。”
妄月擡眸:“要陪你多久?”
傅離:“到我厭了。”
“厭了?”
這個說法太虛了,妄月等不了那麼久。
稍微一想,他看了一眼夙檀,莞爾一笑說:
“傅姑娘可是想雙修?我今晚便可以。你若覺得不過瘾,我和夙檀一起陪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料會聽到這句話,傅離睜大眼睛驚呆了。
夙檀目光迅速轉向妄月:
“胡言亂語。”
妄月意味深長道:
“如何就胡言亂語了?男女/交/合是天道認可的修煉之法,我記得還有一宗門名合歡專修此法,聽聞他們不僅喜好雙修,興緻來了三人,四人,五人都能一起修。”
傅離聽八卦一向很很認真,聞言不禁追問道:
“合歡宗真喜歡玩三四五六人行?這麼刺激?”
妄月笑着颔首:“自然,男女/歡/愛本就是順應天道倫常之事,也是人間極樂之事。
我恰好精通雙修之道,若傅姑娘有吩咐,我定會讓姑娘滿意。”
傅離看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不由歎道:
“看不出來啊,你長了一張優雅貴氣的臉,原來私底下玩的這麼花?”
妄月選擇聽了她前半句話:“傅姑娘過獎了。”
傅離:“……”
喂,沒有誇你啊!
妄月的厚臉皮簡直刀槍不入啊,傅離都甘拜下風了。
這時她猛地想起了什麼,盯着妄月眉頭慢慢皺起來:
“你喜歡這麼玩,身體沒毛病吧?”
妄月面不改色笑意不減:
“雙修是修煉之法,隻會增長修為,怎會傷了身體。”
話說完,他又添了一句:
“傅姑娘誤會了,我隻是看過一本雙修功法,并未真的同人這般修過。”
傅離懷疑地問:
“真的?”
妄月:“雙修之法不适合我,練來無用。不過如果傅姑娘喜歡,我可以陪姑娘練。”
他一句話一個坑,傅離沒接他這話。
念及妄月剛才提起合歡宗的事張口就來,傅離問:
“你對上界各大宗門的事好像知道的不少?”
妄月笑道:“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怕不是了若指掌吧!
連人家的床上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妄月仿佛看懂了傅離想的,于是等着她繼續問。
可傅離偏偏打住不問了。
本來就是随口一問,她對上界之事其實不怎麼感興趣。
她另說起一件事:
“本來還想讓你們再養幾日,但……”
傅離眼神在二人身上轉了一圈,
“精力無處發洩,憋久了對身體确實不好,那便從今晚開始吧。”
開始什麼?
很快他們就知道答案了。
當天晚上,傅離讓他們砍了一夜的樹,然後做了兩張木闆床。
傅離表示,她本來隻是讓他們做兩張床的。
可他們自己手腳不利索,做毀了一張又一張。
隻能重新砍樹重新來。
依他們這速度,那房子得什麼時候才能建好啊?!
傅離很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