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還沒拆嗎,”看了眼隻有一個人形輪廓的繭子,江沅清猛地一回頭:“你這是怎麼看到的?”
在她探究的視線下,不擅長撒謊的少年竟然直接将頭轉過去了:“用眼睛看見的。”
“……啊,這樣啊,”覺得他這抗拒姿态是想隐瞞什麼東西的江沅清沒有追究,給這位不太熟的同伴留下了一點個人空間,“那你能形容一下那個很危險的男人長什麼樣嗎?”
“頭發很長,手上纏着繃帶,眼睛有一點紅色,”好像偷偷松了口氣的織田作之助頭頂的呆毛又是一晃, “還說了一句話。”
感覺這形容好像很熟悉的江沅清捧場發問:“什麼話?”
“人有五名。”
“哦……原來是,”陷入沉思的江沅清雙眼一瞪,“嗯?!”
……起猛了,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是不是聽到了誰一直挂在嘴邊的話?不不不一定是她耳朵出問題了吧!
“那個,”尚且抱有一絲期待的江沅清遲疑地問道,“能再重複一遍嗎?”
織田作之助回道:“我隻聽到了人有五名,代價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等下!她的耳朵一定是在和大家一起打幻胧的時候被一巴掌拍失聰了!
這種間歇性失聰比較可怕,總是讓她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
江沅清心情複雜道:“……如果是這句話,那我可能認識這個人。”
“是江沅清的朋友嗎?”
江沅清面無表情:“比起朋友,我覺得我們隻是普通的熟人。”
誰把一個恨烏及屋的人當朋友啊!他可怕得很!他的手沒有在動了但是他的眼睛會鲨人!
他登上列車的時候,我們可憐的丹恒走個路都覺得後背發涼!
……星除外。
這個混沌樂子人就是邀請他上列車閑逛的罪魁禍首。
織田作之助懂了:“那江沅清要救他嗎?”
這把她問懵了:“我思考一下。”
刃的戰力确實夠高,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他直接一刀把丹恒捅了個對穿,但高戰力的同時也意味着高風險。
他的不可控性過大,沒有卡芙卡在場,江沅清不敢貿然出手。
魔陰身這種東西超級棘手的啊!
“他的生命力很頑強,”決定暫時賣了刃的江沅清點頭道,“我們可以先去探查一下周圍的環境,等安全了再來救他。”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誤入這顆在星際上的判定是已經死亡的星球,但一想到星核獵手所謂的“劇本”,江沅清倒也不是很意外。
隻是對不起了點刀哥,我拿你的魔陰身真沒辦法!死道友不死貧道!
織田作之助對此沒有任何異議:“我知道了。”
将那些捆着她的布條裝入星送給她的萬能背包,江沅清摸索了一下身上的物品,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對了,你說你不是在這裡醒過來的,那是在哪裡?”
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裝飾物一個不少,就連耳邊挂着的翻譯器都還在原來的地方。
把她裹成繭子的人還怪貼心的嘞!
織田作之助努力回想了一下:“是一個實驗室。”
實驗室的畫風和這裡也太大相徑庭了吧?
“嗯?能形容一下嗎?”
“空間不大,但有很多我不認識的儀器,”織田作之助簡單把那個實驗室的樣貌複述了一下,“玻璃門很硬,子彈無法穿透。”
“哎?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織田作之助看了她一眼,又是明明什麼都沒說,但江沅清就是很好的看見了他的疑惑:“是你把我帶出來,讓我來找你的。”
哎哎哎?誰?
“是我?”
意識到不對勁的江沅清眉頭微皺:“能形容一下嗎?”
什麼情況?這是不存在的記憶又增加了?
紅發少年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是穿着風衣的你,個子比現在要矮,戴着單片眼鏡。”
哦。
……啊?
說早了,原來是存在的記憶失去了!
不是,這是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