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許動!!”
孟星河手裡拿着半截酒瓶直直地指向眼前的人。
那人随即愣了一下,然後不屑地笑了笑,“好,不動你....我陳延冤有頭債有主,不會随便瞎鬧的。”
“你......”
他指着面色蒼白雙唇微顫的孟星河,“現在就走,我陳延絕不攔着,但你後邊坐着的那個......”
他的手又指向夏已深,“今天絕不可能站着出去。”
孟星河聽了這話,瞬間警惕,右手繼續舉着那半截酒瓶,左手立刻朝後伸過去與夏已深的手緊緊相握,“别逼我!”
他的聲音帶着無可奈何的決絕。
陳延不禁皺了下眉頭,随後便不耐煩道:“哎呦,别搞這麼苦大仇深的,你要樂意擋那姓夏的前頭,我就成全你。”
他說着就用眼神示意身邊的手下:上!!
頓時,十幾個壯漢一擁而上,一步步将孟星河和夏已深包圍。
其中一人面色兇狠地唾了一口,然後朝着孟星河就猛沖過來。
孟星河咬了咬牙,揮起手中的瓶子就朝對方的腦袋砸過去。
可此時,夏已深卻猛然站起身,快準狠地一腳踹開了撲向孟星河的人。
這一腳力度很大,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踹飛了幾米遠。
孟星河瞬間收回了手上的力道,擡眼看了眼一臉醉相的夏已深,“你怎麼樣?現在還難受嗎?”
他一邊說一邊将酒瓶調轉了個方向砸向了另一個人,頓時玻璃碎片如煙花爆開,旁邊的幾人也一片哀嚎。
夏已深看着不同以往的孟星河微微挑眉,“沒事,隻是酒喝雜了。”
他說完後便後退了幾步,躲開了迎面而來的棍棒攻擊,然後一拳把對方撂倒。
孟星河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夏已深的臉色,确認對方當下狀态确實還算可以,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報警吧。”
“報警?”
夏已深突然将孟星河拽了一把護在身後。
而孟星河身後飛來的玻璃瓶“啪”地一聲碎在了他們身邊。
“警局離這邊二十分鐘。”
夏已深繼續說道。
瞬間,倆人陷入沉默,隻顧着揮舞手中的棍棒重重打向撲過來的人。
“有辦法了!”
“看那裡!”
孟星河和夏已深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
他們倆的眼神一起看向走廊上的某一處。
夏已深故作輕松地說道,“哥哥,看來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
孟星河沒有心情搭理他的打岔,擡腿就踢了撲來那人的肚子,“我們從這跑過去要三秒,你得确認不會被人攔下。”
“如果攔下了,那就會被發現,那......”
孟星河話說了一半,垂眸沉默了。
他想說,如果被攔下,那就會失去求救的機會。
可這話現在說太不合适了......
夏已深調笑着說道:“當然,我不會被攔下的......我們都能出去的。”
孟星河擡眼看了夏已深一眼,然後堅定道:“嗯。”
刹那之間,夏已深如離弦之箭奔着走廊中的那點,而孟星河緊随其後。
陳延看到他們的行動後頓時醒悟,大吼道:“報警器!!”
其他人紛紛醒悟,立刻沖上去阻攔。
孟星河呼吸急促,心髒仿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他在心裡默念着時間,“3!”
其中一人跑得飛快,幾乎一瞬間就追了上去,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奔着夏已深就捅了過去。
夏已深後背對着那人,完全沒有發覺危險已經近在咫尺。
“2!”
孟星河繼續默念着。
可此時,刀片的亮光忽然晃到了孟星河。
他定睛一看,立即喊道:“夏已深——”
夏已深還未回頭,孟星河便條件反射一般沖過去擋在了夏已深面前。
刀子捅進了孟星河的腹部,頓時血流如注。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一瞬間做出這種選擇的,隻知道擋下去總歸是沒錯的。
可他其實很怕疼......
隻是在這一瞬間,更怕夏已深疼。
他捂着腹部依靠在牆邊,念着:“1......”
三秒已到,報警器如願被按下,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