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歉意。
“牡丹姑娘,感覺怎麼樣,還好麼?……對不住啊,咱兄弟澤雲真不是故意的,他媳婦懷孕挺着個大肚子,不敢碰,實在憋的時日太久了,一洩火就止不住了,怪你如此美若天仙……”誠懇地安慰,在背後墊了兩個軟枕作為支撐,輕柔地扶起,使坐起,“來,喝口水,潤潤喉,嗓子都喊啞了……”
長長的烏發汗濕成縷,垂在胸前,青青紫紫,觸目驚心。
恍恍惚惚,哆嗦着手,接過青花瓷茶盞,就着喝了兩三口,咽喉滾動,眼角清淚滑了出來。
趕緊付錢。
三個男人慌亂地掏錢,好幾張銀票摞在一起,成頗為豐厚的巨款,坐到床榻旁邊,攬住青紫的細腰,把美人攬進懷裡,銀票塞進手裡。
“來,點一下,清點一下,咱仨的份兒,一個子兒沒少你的。”
極品的翠玉女郎沒點,看都沒看,隻哆嗦着推開蒙厲悔。
沙啞,哀求。
“大人……别碰……别碰……疼……疼……”
“怎麼還會疼呢?已經救活了呀?”老兵難以理解。
小水蘭呆呆地杵在原地,望着這盛世糜華的人間煉獄,呆若木雞,一動不敢動,魂兒被抽空了似的。
我大步上前,一把掀開了蓋在下|身的錦被,大灘猩紅,源源不斷地擴散開來,浸透了被褥。
丁剛、馬澤雲受驚,猛然往後退開,
“叫大夫!”回過神來,丁剛厲聲。
馬澤雲立刻往外沖。
“不能叫!”蒙厲悔攔到馬澤雲身前,食人的北疆狼一樣,兇狠地擋住了去路。
“叫了大夫,這事兒就鬧大了!”
“不叫大夫,這姑娘的命就危險了!”馬澤雲怒吼,“流血這麼多,肯定哪裡被傷着了,如此嚴重,不請醫師過來處理,不多時人就沒了!……”
“好狗不擋道,讓路,老兵!!!”猩紅,低低咆哮。
老兵不讓。
“流血如此嚴重,叫了大夫上來,也是回天乏術。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你娘子,我娘子,剛子他娘子,妓|女而已。不死在咱們身上,早晚也死在别的男人手裡,亦或者死在亂七八糟的髒病上。”
“就放床裡讓她涼。咱仨坐下,沏壺茶,歇口氣,慢慢喝。等喝完了,差不多也斷氣了。被子一裹,扛出去,找個僻靜的林子埋了,明兒天亮了,再花點錢,給她立個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