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滌蕩過後,萬物清新。
蜻蜓立于粉嫩的荷苞,啜飲晶瑩的露水,透明的紋理翅膀在月光下折射出绮麗的色彩。莊園的池塘中蛙鳴大片響亮,傳播遙遠。
長街漫漫,佩刀夜巡的官差打着呵欠,有一茬沒一茬,與身後的隊友絮絮地聊天。
三三兩兩,頑皮的孩童,赤腳踩濺家門口的水窪玩兒,濺濕了褲腿,招徕院内母親的惱罵。
屋舍的窗戶透出溫暖的光輝,刻苦的學子挑燈夜讀,孜孜不倦,為今年的秋闱考試做準備。
萬家燈火,歲月靜好。
家國富強,盛世太平。
“……”
“……”
“……你敢掙紮?再推一下試試?”
“……”
“别哆嗦,别哆嗦,哆嗦多煞人興緻,藥效都上來了你還哆嗦個什麼勁兒。”
“扯斷她的肚兜。”
“……”
“她神志不清地嘟哝什麼呢?”
附耳過去,細細地傾聽,分辨。
“喊丁南鄉呢,一連串南鄉南鄉南鄉……”
縱情|縱|欲,蝕骨歡|愉。
“這怕不是個磨鏡。”
“你抓她的手腕,我抓她的腳踝,把這小翠玉抻展開,蜷得跟隻夾尾巴的狗似的,讓人沒法上。”
淤傷青灰的手腕第無數次被攥上,按在頭頂。
緊繃的軀體微微痙攣,側歪在褥中的腦袋忽然間放松了。猩紅的鮮血溢出唇角,順着臉頰,蔓延進身下的錦褥,迅速擴散開來。
“你敢咬舌自|殺?!!”
心肺驟停,魂飛魄散,腦海一片空白。
動作快于思維,電光火石間卸掉身下人的下巴,捏開臉頰檢查。
滿嘴的血紅,什麼都看不清。
抑制不住地顫音,肝膽俱焚:
“娘子!夫人!……”
“你傻啊,命就一條!命就一條!命就一條!……”
“不就是再生幾個兒子麼?至于麼!放着榮華富貴不享,自己宰了自己!”
撩開層層重重的床紗帳,面色鐵青地下榻,倒了碗清水,疾步端回來。
官商勾結,黑白配合,一個把神志不清的妻子抱在懷中,箍住,捏後頸,保持腦袋不歪垂下去。另一個托着卸掉的下巴,将整碗清水強迫灌入血紅的口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