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地恫吓。
“您的命握在我們手上,我們可以擰斷您的脖子,讓您死得幹淨利落,毫無痛苦。也可以在您身上捅幾記血窟窿,在您還喘氣,還有心跳時,進行活|埋,讓您死得痛苦不堪。”
“……”
“青雲,控制住她。”
凡相處,必有強弱,必有主從。嶽青雲、胡攀這對年輕的精銳搭檔,顯而易見,矮個子、國字臉的胡攀為主導。
胡攀說什麼,嶽青雲立刻照辦。
扔下鐵鍬,抹掉額上細密的汗珠,過來按住肩膀,官兵控制罪犯式,緊緊地反鉗住雙臂。
疑惑不已:“怎麼了,阿攀?”
黢黑敦實的阿攀咬着牙道:“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得問這位老前輩,她才是浸淫公門幾十年的傳奇。”
冰冷的利刃刺入布料,抵上腹腔,刺痛微微。
“同出公門,我們學過的刑訊逼供手段您更懂,您總不想晚輩在您身上捅幾十刀,刀刀避開要害吧?那也忒殘忍了,相煎何急呢。”
“……”
“……”
“說!”
厲吼,震耳欲聾。
“再不吱聲,”陰森森咧開白牙,額角青筋隐隐迸顯,威脅,“晚輩可就對不住,開始給您上刑了啊。”
吊足胃口,終于慢吞吞地交代了。
“衙門裡幹髒活,尤其咱們這種出身不好,無依無靠的兵丁幹髒活,得掂量着分量來。有些東西可以碰,有些東西不管上頭領導畫多大的餅,都絕不敢碰。”
青天展大人被害失蹤了,京城地界裡,掘地三尺地徹查。
我活着是破綻。
這兩個埋了我的,更是行走的破綻。
那會子路上看他們愉悅輕松地吹口哨、模仿鳥鳴,還以為他們很精明,什麼萬全準備都做好了呢。
合着這是倆大愚若智的憨|批啊。
嘿嘿嘿嘿嘿嘿,幸災樂禍地賤笑,惡毒地誅心。
“等着被人下死獄,剪斷舌頭,作頂罪羊吧。成家了麼?你們的遺|孀孩子老人,衙門會替你們照顧好的,撫|恤|金很豐厚,盡管安心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