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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輕禾第二天醒來時,口幹舌燥的。
她轉着眼睛看了看四周,酒店的豪華裝修讓她一時搞不清楚狀況,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出去。
服務生剛送早餐過來。
陳嶼澤坐在餐桌旁,懶洋洋的看她一眼,“醒了?去洗漱,過來吃飯。”
陳嶼澤?
酒店?
一晚上?
她一聲驚呼卡在喉嚨間,雙手交叉抱住自己,又左右摸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還是昨晚那一身,她有些尴尬的放下手去。
陳嶼澤注意到她的這些動作,手裡捏着刀叉,食欲缺缺,笑哼了一聲,“我要是想對你做些什麼昨晚就做了,你現在防着我有什麼用?”
“嘭——”
姜輕禾把洗手間的門關住,鏡子裡照出來的臉上泛着薄紅。
她早餐吃到一半,顧佳的微信就滴滴滴的發過來了。
【顧佳:你什麼時候回家?】
【姜輕禾:我一會兒就回去】
【顧佳:呦您醒了?】
【姜輕禾:我怎麼跟陳嶼澤在一起?】
【顧佳:你說你怎麼跟他在一起????我昨天可是勸過你了,結果你昨天美美的躺人家懷裡非要跟人家走,誰都攔不住】
姜輕禾剛好喝了一口豆漿,就這麼生生的卡在喉嚨間,她瞬間嗆住咳嗽起來。
她咳的連眼角的淚花都冒出來了。
陳嶼澤扯了兩張紙,過來給她拍背,有些嘀咕,“吃飯還玩手機,難怪你嗆住。”
姜輕禾放下手機,又咳了一會兒,終于緩過勁兒來,“我好了。”
剩下的早飯她也吃不進去了。
陳嶼澤要送她回家,趁着他退房的功夫,姜輕禾攔了輛出租轉頭跑了。
——
她進家門時。
顧佳正在給沈楚秋原模原樣的重演昨晚姜輕禾是怎麼跟着陳嶼澤走的,兩個人哈哈大笑,前仰後翻。
姜輕禾在這片笑聲中溜進房間,任誰敲也不開。
直到午飯時候,顧佳做好的飯菜香味飄進了她的卧室,她沒骨氣的打開了門,顧佳揮着鏟子站在門口,“呦怎麼又突然能見人了?”
沈楚秋在盛飯,她這個最先組局的罪魁禍首不忘跟着顧佳一起調侃她。
姜輕禾小跑到廚房端米飯。
顧佳分筷子,突然想到還有沈楚秋的事兒,問道,“你呢,你跟昨晚突然出現的那個男的又是怎麼回事?”
戰火就這麼又燒到了沈楚秋身上。
“沒啥。”沈楚秋第一次說話這麼心虛,眼神閃躲,“就是在國外念書時候,我在外面做兼職走秀,不小心跟他發展了一段孽緣。”
“什麼孽緣。”
沈楚秋指間卷着自己的長發,看這形式也瞞不過了,她決定實話實說,“一夜情。”
“噗——”
姜輕禾硬生生嗆了一口湯。
第二回了,她今天八字不順吧。
她邊咳邊抽了幾張紙,“然後……咳咳……然後呢?”
沈楚秋冷哼一聲,“沒想到他居然能找到我的秀場去,還讓我對他負責。”
“你答應了?”
“都成年人了——”
顧佳轉頭看了眼單純的姜輕禾,“如果她答應了,那個男的估計就不會追到酒吧去了。”
“說的也是。”
“不過他怎麼跟陳嶼澤認識?”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确實挺小的。”姜輕禾很贊同,自從她跟陳嶼澤重逢後,她就覺得世界是一個圓圈了。
——
剩下的國慶幾天假。
姜輕禾待在家裡不出門,陳嶼澤給她發的幾條消息,她裝傻當看不見,每次攤開胳膊躺在床上,她就想起顧佳說的——
你美美的躺在人家懷裡非要跟着人家走。
跟着人走就算了。
還美美的。
姜輕禾扯過被子來蓋住臉。
她選擇先死一死。
金朝區那邊的辦公樓已經開始裝修了,她的那層是最先裝修的,有天下午她問張淩要設計師的電話。
張淩頓了頓,“姜小姐,關于您的事情,是可以直接問陳總的。”
姜輕禾眨巴眨巴眼睛,“我不問他,我問你。”
她問張淩要到聯系方式以後,就和設計師溝通自己的想法,她的想法很簡單,反正最後是要留整片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