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
冉子昱的劍竟被吳玉山砍斷了!?
難道,吳玉山真的能打敗冉子昱?
難道,冉子昱不敗的戰績終于要斷于此處了?!
這是目睹了一切的幾乎所有人的想法,一時間場内寂靜無比,都屏息注視着台上兩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分毫。
可陵今遊覺得奇怪。
原著中她甚至沒聽過“吳玉山”這個人,他怎麼可能給冉子昱造成麻煩?!
她能欣然認定冉子昱被明昊打敗,畢竟明昊是天選之子,是龍傲天。但是其他人……她覺得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陵今遊忍不住敲響系統:這個人我在北森見過,他帶着一波人圍攻冉子昱,當時根本沒這麼厲害。
系統:【冉子昱從開場到現在已經沒有休息打了十八場,将近七個小時,他靈力不及對手也是正常的。擂台賽這種機制對擂主本就是巨大挑戰。但從觀衆反饋來看,還從沒有哪個擂主能守到現在的,他也是雖敗猶榮的。】
是,周遭早已沸沸揚揚,道是太行劍宗曆史上也少有擂主能守十八場,能堅持到對戰第五名已是不易,畢竟前五名弟子的修為與能力其實并不明顯。
這也是擂台賽的意義,能給弟子提供更多互相對戰的機會,激發更多戰鬥潛能。
但像冉子昱這樣守到現在實在罕有,要知道,若他撐過吳玉山,再是明昊,豈不是意味着……這一代弟子中,他是名副其實的無人能敵?!
這麼一想,陵今遊又覺得釋然。但吳玉山展現的怪異還是在她心頭萦繞不去,她不死心,問系統:識圖功能能看出對方吃了什麼藥或者帶了什麼寶物麼?
系統:【生物體成分太多,識圖功能是無法分解的。怎麼?你懷疑吳玉山吃了什麼?】
陵今遊:我覺得是。就算冉子昱不是巅峰時期,這個在原著裡連提都沒提到的角色,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給他造成什麼傷害。
系統:【怎麼就“于情于理”了?宿主,你的語氣好酸。我嚴重懷疑你已經對冉子昱有濾鏡了。】
陵今遊撇嘴:愛信不信!
但轉念一想,即便她能分析出來,她也無法打斷這場戰鬥。而若是她也能猜到的事,冉子昱本人,或是觀戰的行清子那群大佬會看不出來?
因而陵今遊還是強迫自己坐着,隻是心情愈發焦躁。
事實也确實如此。早在吳玉山與冉子昱對上的那一劍時,行清子與周百義便先後發現了不對。
周百義經曆了這麼多屆宗門大比,這場擂台賽是叫他最憤恨的!原先那些偷雞摸狗的招數都被冉子昱随手化解,他便罷了,可這明目張膽服用強靈丹強化自己的靈力,簡直是旁門左道般的令人不恥之徑!
他一向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這下終于沒忍住,惱着聲音與行清子傳音:掌門,可要叫停?
行清子姣好清麗的容色透着令人敬畏的端肅,淡淡道:罷了,那孩子能應付。
周百義怒氣堵在胸口,憋得面色通紅,粗眉倒豎,見着不遠處吳玉山的師父戰戰兢兢地瞄過來,當即氣得拍桌,低罵道:“老趙,看看你教的什麼徒弟!”
趙姓長老早也知自己老臉丢盡,遠遠地沖他拱手賠笑,許諾回去定要懲治吳玉山。
然而場上風雲變幻,對戰并未停止片刻。兩頭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冉子昱已丢掉斷劍,在場中躲着吳玉山愈發犀利的劍氣。
“冉子昱!你不是天才嗎?怎麼像喪家犬一樣逃跑了?!”吳玉山哈哈大笑,雙目充血,青筋暴起,服用的強靈丹在持續提高他的靈力,但他的筋脈根本承受不住這般增長,溢出的靈力正在剝奪他的理智!
“還想廢我修為?!今日我就要讓你嘗嘗做個廢物的滋味!!”說着,他大吼一聲,将身體都難以承受的靈力全數傾瀉而出。
威力強到駭人的劍氣掀起的狂風席卷整個演武場,當場将足有一丈高的高台劈出一道厚厚的裂痕,如裂天神斧劈出的一刀,直沖冉子昱而去!
離得這麼遠,觀衆都感受到了肌膚微微刺痛,莫說直面攻勢的冉子昱!
轟隆——
就在這時,一道悶雷聲響起,于全場的注視中,倏然的,冉子昱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閃動銀紫電光的長劍,那劍仿佛能引動天上雷霆,随他一劍斬出,刺目的電光自鉛黑的天空劈下,頃刻間便将吳玉山的劍氣化為虛無!
嚯——
吳玉山雙眸都被冉子昱手持的那柄奇異的靈劍吸引,那劍身幾乎由跳竄的雷電組成,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吳玉山甚至被那兵器驚豔得冷氣倒抽。
那一刻,他蓦地被無形的一巴掌打醒!
冉子昱……不是他能企及的高度……
猛地,他仰天吐出一口鮮血,當場昏死而去。
在台下等得快要發黴的葉蟬衣很是高興,笑嘻嘻地催弟子上去擡人,表示今天終于有個技術活能動動手。
冉子昱默默将手中靈劍收起,望了場下裁判一眼,示意他喊最後一個選手。
裁判見他面色不佳,當是疲憊所緻,忍不住問:“你可要休息?可以向長老申請,你作為擂主堅持到最後一場簡直絕無僅有,他們當是會同意的。”
“不必,繼續吧。”冉子昱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