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昨天晚上可能是和鄭振軒在一起。”說完他又連忙解釋:“也不一定啊,我自己猜的,我爸爸也有可能是……是去我小姑姑家了,嗯,對,小姑姑家。”
劉召也覺得挺難的,除了鄭振軒和他小姑姑那裡,他真的想不到還有哪裡是能讓劉波一夜不回的地方了。
“小姑姑?”邵玉銘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關劉波家人的事,一直以為隻有他們父子兩人相依為命,于是他對劉召說:“給你姑姑打個電話吧!”
劉召:……
他姑姑,他姑姑,他姑姑那個母老虎他怕啊!!
看的出劉召的不情願,邵玉銘隻能曉之以情的說:“你爸爸一晚上不回來你不擔心嗎,萬一再出點什麼事怎麼辦,你給你姑姑打個電話确認一下也好放心。”
這話說的有道理。
劉召便在邵玉銘的注視下,用小天才給他姑姑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劉召也不敢直接說是找他爸的,左一句姑姑好,右一句姑姑好,把姑姑哄開心了就把電話給挂了。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劉波要是去了姑姑家怎麼可能不帶着他一起去。
就算劉波不帶着他一起去,那他姑姑也不願意呀,就是半夜暴走十公裡,他姑姑也要過來把他帶走。
所以劉波絕不可能會在他姑姑那裡。
既然劉波昨夜沒有在劉靜那裡,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客廳中,兩雙桃花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沉默了。
半響,劉召反倒是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安慰起了邵玉銘。
“那個,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一晚上沒回來睡覺嘛,多大點事。再說了,我爸那麼大一個人了,還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
見邵玉銘也不說話,劉召試探着說:“要不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邵玉銘紅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了點神采,點了點頭。
劉召忽然回過神來,小臉滿是疑惑:“對呀,你想知道我爸去哪裡了幹嘛不直接打電話問他?”
邵玉銘:……
劉波人是在快中午的時候回來的,回來後也不正眼看面前站着的兩父子,對于自己為何會消失一夜的事情,也沒有一句解釋的話,饒過攔路的兩人,低着頭就回了卧室。
片刻後又拿着換洗的衣服走出來進了浴室,洗完澡,又是一聲不吭的低着頭回了房間,落鎖。
将一直眼巴巴跟在後面的兩父子徹底的無視了。
劉召與邵玉銘兩個人站在緊閉的門闆前又是面面相觑,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小聲的低咕了幾句,父子兩人全都慫慫的決定,還是等劉波心情好點了再“盤問”。
别的事情都可以挺重要的,但在劉波的情緒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現在劉波回來了,父子兩人的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進屋趕作業的趕作業,去廚房燒飯的燒飯,各奔戰場。
劉波平安回家了,邵玉銘做飯都有了心情,這個時候肚子叫了他才想起來,他和劉召的早飯都沒吃。
唉,也不知道劉波的早飯吃了沒有!
午飯燒好了,新的問題又來了。
劉波的房間是落鎖的,隻能從外面敲門,邵玉銘敲了,沒人搭理。
換成了劉召敲,還是沒人搭理。
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劉波不可能聽不見,邵玉銘便擔心劉波一個人在屋子裡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着急上火的就去使勁轉動門把手,門是從裡面反鎖的自然是轉不開的。
問劉召有沒有開門的鑰匙,劉召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
邵玉銘想了想,收拾房間的時候好像也沒有看見屋子裡有房門鑰匙的痕迹。
這棟老房子裡的東西有些年頭了,初步勘察也有快二十年的“高壽”了,都是老物件,鑰匙丢失也純屬正常。
但是沒有鑰匙開門邵玉銘的心裡就更着急了,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都這個時候了,也顧不得了,他們都這樣在門口鬧騰了劉波在房間也沒有應一聲,實在是太讓人擔心。
邵玉銘牙一咬,擡腳就準備踹,然後就被劉召抱着他剛擡起的腿制止住了。
“你先别急,踹壞了我爸爸要賠錢的。”劉召放下手裡抱着的腿,對邵玉銘說:“窗戶不是還開着,我們先到窗戶那裡看看,再踹也不遲。”
他跟着劉家人節儉慣了,一到了“談錢”的時候腦子就格外的靈活。
他帶着邵玉銘走到院子裡,窗台高,他怕看不清楚裡面,路過劉波常坐的那條小闆凳的時候,順手就拿了起來,放在了窗戶的下面,踩着就站高了。
有了小闆凳的加持,房間裡面的景物果然看的清了。
不過也讓劉召苦惱的是劉波是背對着他們躺着的,因此他們隻能看到劉波蓋着被子的背影。
他和邵玉銘都試着喊了幾聲,但是劉波依舊躺的端端正正的,沒一點理會的意思。
這麼喊半天都得不到回應是個人都得着急上火。
邵玉銘急得眼前發黑,順着圍牆就往後面的窗戶跑去了。
劉召看了“哎”了一聲,抱着小闆凳也跟着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