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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include “228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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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深,吐槽而已,張航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回事兒,太讓人來氣了。”商陸帶着怒氣說了句。

薤白小幅度點點頭:“雖然不太懂怒點在哪兒,但是……剛剛我和倩姐聊了聊,她說,本來之前都是住在張總家裡的,碰巧前兩天她婆婆生病,為了照顧,就回鄭局長的家裡住了兩天,就兩天。事情也都是巧了,巧合疊着巧合。”

“再怎麼樣也不至于一走了之吧,他是傻逼嗎,幼兒園大班的小孩兒?”商陸拍着方向盤,“那麼大的公司說不管就不管了,那些項目呢,核能的未來呢?要是說他就隻是個普通企業家,他死路邊兒都沒人在乎。所以他就是想證明自己很重要對吧?嘿,我偏不信這個邪。”

薤白發現商陸似乎并沒有正确認識到他現在的感覺不是憤怒,而是難過。但是薤白沒有戳穿,隻是靜靜地默許着商陸胡亂發怒。

商陸到研究室就把張航失蹤這事兒怒氣沖沖地轉述給了甄遠峰,甄遠峰沒什麼劇烈的反應,隻是對人工智能産生了人性這件事很感興趣。

“當初解決核心課題的數學問題的時候我就想過類似的事情,如果能源和資源足夠,人工智能的學習能力在數字上趨向于無窮,但目前沒有那麼多的資源,算力再強也是虛的。不過現在看來,張航把人工智能優化到小資源也能完成深度學習的程度了,很有趣,如果核能實現,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培養一個人造人。”甄遠峰笑着說。

“現在的AIOS相當于我們從零制造了一個受精卵,還沒發育呢,他自我了斷了。”商陸揪着草莓盆栽上的小草莓,塞進嘴裡,被酸得表情都變形了。

“不急,第一次成功就意味着還會有第二次成功。雖然你們目前技術能力不及張航,但你們勝在人多。”甄遠峰的笑容越來越深了,“我們一起再制造出下一個人造人受精卵,這次争取給他培養到嬰兒階段。”

薤白聽得腦子都快斷片兒了:“為什麼感覺你們的話題總是涉及到倫理方面……”

商陸難得沒有接薤白的梗,煩躁的情緒支配着他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我公司的系統也外挂了CBL的AIOS,還有一些情報網靠着6G的信息系統。這兩個東西挂了真的很麻煩,總之先重做這些。我之前解析過他們的框架,當時是想着可以優化,現在變成重構了。”

“AIOS的AI模塊挂掉了,又不是整體都挂了。再者說,人工智能明明就是靠着大量計算才能在速度方面顯得領先于我們,其實本質上它的邏輯性不一定就比我們強啊。”馮樹才認真分析着。

“AI模塊的核心算法是你們研發的,又被優化過,可能它的算力已經不光是單純靠量了。”贠偉輝也說出見解。

“不管怎麼說,人工智能是我們的成果,讓成果反過來壓制我們是不合理的。”商陸捏了捏手指,“兒子怎麼能不聽爸爸的話,當初就該教育他不要愛上人類,尤其是渣男。”

“這誰能想的到呢,孩子還是個受精卵呢就有感情了。”馮樹才打趣道。

“你們……”薤白還想要吐槽點兒什麼,但是一通電話打斷了他,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泉也。

薤白驚訝地站起來,沖出研究室接通電話:“泉哥?不好意思給你發了這麼多消息,你很忙吧。”

“我在首都機場。”泉也開篇一句,就讓薤白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正打算找個知道前因後果的人問問情況,你在哪兒?”

“我在……我,我在……咳咳咳我在商陸研究室……”薤白着急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嗽聲驚動了屋子裡的商陸,他出門看了看薤白的情況,幫他拍了拍背:“誰的電話?”

“泉哥,泉哥到北京了!”薤白揪着商陸的袖子,“我得去接他。”

“不用接,我叫了車,兩個小時後見。”泉也立刻說。

“泉哥,你直接去張總家吧,我在那裡等你。鄭警官他們也都在。”薤白挂斷電話之後還特意給泉也發了一下地址,之後擡頭和商陸對視着問:“我從早上就一直沒有聯系到泉哥,他為什麼會直接飛過來?”

“這個時間落地,應該已經是東京那邊最早的航班了。”商陸迅速倒了一下時間,“東京時間比北京時間快一小時,也就是說他要坐上九點的航班,怎麼說也是要在八點之前到機場過海關安檢。那個時候北京時間還不到七點,還沒有人知道張航已經失蹤了。”

薤白皺起眉:“難道說……張總其實聯系了泉哥?但是來不及等到泉哥,就走了?”

經薤白這麼一說,商陸真以為事情另有隐情,暫時放下了手頭的研究,陪着薤白一起到張航的家裡和泉也等人彙合。

這一次說明事情經過的是薤白,他們坐在會客廳,泉也舉着那張寫有“さようなら(注:日語裡很正式的再見,也有永别的意思)”的紙條,聽完薤白的一番話,首先沉默了一段時間。

有栖川坐在泉也的對面,依舊是低着頭,臉上毫無血色,眼神暗淡無光。

袁文倩見情況僵持住,正想要說點兒什麼來緩解大家緊繃的神經,可惜她沒有預料到泉也先一步爆發。

泉也幾乎是沖到有栖川面前,單手揪住對方的頭發,把他腦袋拽了起來,可能是憤怒到頂點,所以泉也的聲音異常的冷靜,但完全沒有往日裡的溫柔和氣,冰冷得像是在審訊罪犯:“你為什麼要走呢,嗯?為什麼?”

終于有人問出口了,這個所有人都好奇的問題。因為太好奇了,大家第一反應都不是過去拉住泉也,而是等待有栖川回答。

“說話!”泉也氣得擡手要掐住有栖川的脖子,這時候距離他最近的鄭勇才過來拉了一把,緊接着商陸和薤白也過去想要把泉也勸住。

有栖川被扔在沙發上,然後慢慢抱住頭:“耳釘……”

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大家不自覺地去看有栖川左耳上那個完全不反光的純黑耳釘。

“我……回去取耳釘。”有栖川的聲音在發抖,“昨晚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走得太急,沒有戴上,就回去取。”

泉也聽罷,不再掙紮。鄭勇他們也松開了泉也,大家都在看着有栖川,愣住了神。

“就為了個耳釘嗎兄弟?”袁文倩聽得是哭笑不得,“多少錢的耳釘啊你少戴一晚會怎麼樣?”

泉也反而歎了口氣,對袁文倩說:“那是阿航給他的耳釘。”

袁文倩頓時語塞。

“也就是說,張總讓你陪他,你陪着他了,但是你沒有戴着他給的耳釘,怕他在意,所以特意回去拿?”薤白捋着這件事的因果關系,“結果就在你回去拿耳釘那會兒功夫,張總醒了,發現你不在,然後他……就離家出走了?”

“年度最離譜事件。”商陸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暫且不說他為什麼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為什麼走,你怎麼就不能給他留個紙條什麼的告訴他一聲你去哪兒了呢?”

“因為是在炮友家裡吧,沒臉說對吧。”泉也冷笑着替有栖川解釋了,“覺得阿航送的東西不能讓别人碰所以特意摘下來,結果摘下來又忘了戴回去,你這忠誠之心還真是輕浮啊。”

這兩句話的紮心程度是讓袁文倩都自歎不如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着泉也的眼神,感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地上爬着的蟲子一樣。

有栖川無力地扯了扯嘴角,看來是默認了自己的“罪行”,所以沒有絲毫辯解,隻是強調:“阿航昨晚看起來狀态很不好,國防肯定是對他上了精神上的刑罰。我夜裡給鄭局長發了消息,鄭局長早上去和國防對峙,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到這裡看看阿航的情況。但是阿航的身體很健康,體溫血壓都正常,就像曜華說的,阿航的體力上限阈值很高,反偵察能力也很強,他決定要走,我們恐怕很難找到他。”

商陸再次想到白小一的那句“我對你們很失望”,他現在有點懂了。

得知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之後,泉也特意到張航最後呆過的卧室,又站在浴室裡看着地上的血迹。

“泉哥為什麼會乘坐這麼早的航班來北京?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沒人知道張總失蹤的消息。”薤白在後面默默跟上,趁旁邊沒人的時候,才開口問。

泉也蹲下來用手指摸了摸已經幹掉的血痕。

“夜裡……”泉也嘗試着開口,但說了個開頭就有些哽咽,他用笑聲掩飾了一下,“呵,最近幾個項目都到了水深火熱的階段,天天就是往返于各個研究室,以辦公室為家。手機,我以為,是在口袋裡。但是我忽略了我換了衣服這件事,所以裝有手機的衣服,就落在了辦公室,也就理所當然的,沒接到阿航給我打來的電話。”

一種無力感直擊薤白的内心,他用力歎了口氣,心裡感慨這個張航确實倒黴,但他沒有說,隻是默默蹲下來輕輕拍着泉也的背。

“早上我發現的時候,再打過去就已經打不通了,心裡一直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泉也無助地扭過頭看向薤白,“這不是我第一次聯系不上他,但真的是第一次覺得我可能再也聯系不上他了。”

站在卧室門口附近靠着牆壁等候薤白的商陸,有意無意地聽到了這番話,他不明白張航到底為什麼要走,明明那麼多人真的關心他。也許單純是陷入了什麼情緒的鬼打牆吧,張航僅僅在最需要别人的陪伴的那一刻身邊沒有一個人,他也沒有費盡心思去哭鬧着争取大家的關注,隻是選擇斷開一切有可能讓他懷有期待的關系。

商陸試圖想象張航一個人在浴室裡用刀割開腳腕的場景,想象對方一個人包紮着沒有完全止血的傷口,一個人抹除所有的行蹤痕迹,一個人騎上單車,一個人離開。

會去哪兒呢?是漫無目的嗎?走了之後,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

商陸給薤白發了條消息,讓他好好陪着泉也,自己則是回到了研究室,從那天起開始了長達數月的“科研”生活。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寫了很多論文,甚至有篇已經有了能在學院裡通過博士考核的水平。專注學術的這段時間,他拿了很多學分,并且參加了春季的博士QE考試,順利通過考核,正式成為博士生步入研究階段。

學院裡其他教授原本對商陸沒有抱有任何學術方面的好感,大家骨子裡帶着科學家的驕傲,看不起資本家,更接受不了明星這種職業。但在QE的口試環節,面對一群教授圍攻般提問的商陸,淡定地回答了所有問題,有些回答頗具深度,讓教授們開始眼紅甄遠峰有這麼個神仙弟子。

不過甄遠峰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對商陸進行打壓式教育,每天從早到晚的批評和指摘,讓商陸在量子計算方面還真的有了些造詣。

夏天某個燥熱的夜晚,北大食堂某個咖啡廳的角落,薤白正在抓耳撓腮修改着被教授第五次打回來的畢業論文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商陸突然雙眼放光地看着電腦屏幕上某個高亮起來的位置。

北緯27.5度,東經107.5度,是貴州的深山裡。

商陸用手指輕輕敲着桌子,笑了一聲,引起薤白的注意。

“怎麼了?”薤白還以為商陸是又解決了什麼技術問題。

“找到痕迹了。”商陸把電腦轉過來給薤白看,“一個沒有被注冊過的6G信号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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