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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include “230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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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少人都在暗地裡和薛主席深度讨論國防問題,有些常年一線的人都已經發出商單去釣民間技術員了,宋部長卻遲遲沒出面,不都說國防的技術能力是最強的嗎?侯常委知道些情況嗎?”最近來找侯慶的人,談天說地,最後的話題一定會落在這件事上。

侯慶其實沒有一手情報,但多年的政治經驗讓他感受到暗流湧動。他并不着急,因為現實永遠是曆史的重演,目前的情況像極了當初薛恭兩黨争奪權位的前夕,隻不過這次他還沒看清誰在與誰争什麼。

國防的老宋大家都熟,幾十年都是副級幹部,除了幹些髒活,其他也沒什麼政績。要說到了這種級别,成績通常都不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任勞任怨雖然也有出人頭地的可能,但從概率上來看,行不通。所以還是得站對隊、跟對人。

宋部長背了鍋,所有人都知道。但問題是,他是替誰背的?僅僅是國防内部的問題,還是更高層的博弈?

老宋跟的人是誰呢?

侯慶認真回憶以往的細節,初步有了結論,但光是推測實在靠不住,怎麼也要去證實一下。

事不宜遲,他當天晚上就帶着親筆寫的書法,登門拜訪了薛石然。

“前段時間您說書房缺了點綴,這不,我今天在書房裡練字的時候,靈感來了,感覺這四個字适合您的書房,就寫下來給您送來。”侯慶展開書卷,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赫然入目——“持盈保泰”。

薛石然看了一眼書法,目光淡然,沒有立刻接話,反倒是伸手去端茶杯,緩緩吹了吹浮沫,手指在杯壁上輕輕摩挲了幾下,似乎在品味這四個字的深意。

良久,他才笑了笑,把茶杯放下,語氣不鹹不淡:“為這事兒特意走一趟,不是你的風格。”

侯慶笑而不語,但心裡暗自戒備。他一直捉摸不透薛石然的性情,這次也不例外。

“瞞不過您。”侯慶換了個話題,語氣依舊從容:“近來不少人都在和我讨論海關問題,當然我也給出了自己的一些見解,但這方面我也不專業,想找專業的人談談,可國防的宋部長目前還沒有恢複職位。”

薛石然擡起眼皮,目光似笑非笑:“你當初對外交那麼上心,怎麼沒想到趁機學學海外貿易?這可不像你。”

侯慶心頭一緊,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但臉上仍然是恭敬的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多少年前我曾部署過一場軍事演習。”薛石然随意地将侯慶的書法放到了一邊,語氣仿佛漫不經心,卻隐含鋒利,“當時為了申請下來作戰地點,聯合環境局一起偵察了幾個月,那時學的環境知識,如今我也忘不了。”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書法上,輕輕敲了兩下桌面,緩緩道:

“那都是20年前的事了。”

侯慶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他很想裝作沒有聽懂那樣繼續跟對方打太極,可惜他是真的聽懂了。薛石然當年組織的作戰活動有那麼多,偏偏說到20年前,讓侯慶沒辦法不去回憶那時候大力推進的外交行動。那年他還在文旅部,外界隻當他是個文化人,是個沒什麼政治抱負的部長,這樣的形象倒是方便他混入野心磅礴的圈子,暗地勾結幾個有賊心沒賊膽的高官,為他們提供了萬無一失的方案。他們串通日本外交大臣,僞造印章,制定長期方針,瓜分了一筆無法被追蹤到的外交資金。

參與那場外交行動的人裡裡外外有十三個,因為人數太多,他們又在後來的幾年内相繼滅口了七個,剩餘的六個人互相試探、互相壓制,如今活下來的,在中國也就隻有侯慶和劉毅了。但他們最為失策的一點,就是那些怕死之人想将功抵過,把罪行曝光出來以求活命,當年森少木聽說這件事之後甚至把舉報信都遞到紀檢委那裡去了,所以恐怕高層中有不少人都知道這個“被深埋”的秘密。

但是無所謂,侯慶花數年時間去尋找他們犯罪的證據,二十年來都一無所獲,既然自己找不到,那他相信别人同樣找不到。

也就是說薛石然即便是知道什麼,但也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指控在他們這個階級是站不住腳的。

“我可是沒法兒跟您比記性,上了年紀,什麼都不如以前。”侯慶回歸笑臉。

薛石然也慢慢卷起書卷:“這陣子國防的各項行動展開得不夠順利,領導一旦被政審,就會影響大家的士氣。但國家的體系就注定了要各部門保持團結,大家一起在國防問題上出出力,我認為是件很好的事。這字很不錯,回頭叫人挂上,謝謝你還惦記着我書房這點小事。”

逐客令一下,侯慶就明白了對方依舊不肯透露半分,于是隻好離開。

侯慶走後,薛石然的表情也淡漠下來,他将書卷直接扔到角落那個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文書的小櫃子上,随後給自己杯裡添了些熱茶。

他這些年見慣了小人,以至于偶爾遇到些心懷大義的都會覺得吃驚的地步。遺憾的是心系天下者,往往死得更早,比如他無比敬重的堂兄,又比如他無比看重的部下。

要讓薛石然來做決定,他認為最适合領袖這個位置的,非他堂兄莫屬,哪怕是如今,家族裡大部分人都還是把心寄托在堂兄的遺志上。

但死去的人,再怎麼緬懷也沒有意義。何況讓他堂兄去死的,就是他那從小高傲自滿的親弟弟呢。

薛石然時常覺得家族的命運堪稱諷刺,用盡幾輩人心血鋪墊的局勢,等了一代又一代才迎來了一位正直的領袖,但當領袖就要踏上王座的時候,居然被自家人背刺。堂兄明明是死于一場缜密的謀殺,而兇手也就幾乎可以鎖定在薛石川身上,但族人都怕真相暴露後好不容易鋪好的局面又要被其他家族奪了去,所以對外稱堂兄死于過勞。

每當聽到外人說堂兄死得可惜時,薛石然都能在薛石川的臉上看到一抹笑容,那是一種很難複制的笑容,好像自己的弟弟天生就沒有人類的感情。

不過沒有人類的感情的弟弟,卻擁有除了感情之外的一切。

跟弟弟比起來,薛石然從小就是遜色的劣質品,他在小學裡沒辦法跟同學溝通,但弟弟卻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因為無法接受正常的學校教育,薛石然從八歲就辍學在家,從那之後一直在家族裡接受教育,這才被一群專家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丁點政治天賦。反觀弟弟,幾乎可以說是上天下海無所不能,沒有哪個學科可以牽絆住他,尤其是科學方面,弟弟癡迷生物化學,房間裡擺着的都是DNA模型。

就是這麼一個天才弟弟,終歸也沒能得到家族大部分人的賞識,因為他們的堂兄不僅優秀,而且為人謙和。

想必弟弟就是氣不過吧,那畢竟是個小時候少得到一顆草莓都要弄死自己的狗來發洩的人。

家族裡出現了惡魔,但是大家都選擇視而不見,甚至慕強之人會把弟弟奉為神的使者。神的使者不需要人的感情,這種莫名其妙的言論聽得薛石然膽戰心驚。

這就導緻後來薛石然第一次見到張航的時候,誤以為那小孩兒就是自己的弟弟的同類。無論是說話方式還是行為舉止,就連那種觀察别人表情的眼神,張航都跟薛石川一模一樣。薛石然當時以為自己見了鬼,怎麼這樣的惡魔還能批量生産呢,難道上天就偏愛這個類型嗎。

所以薛石然故意接近張航,想要讓這個惡魔在年紀尚小的時候就把邪念扼殺在搖籃裡,他常常叫鄭文來參加有他在的聚餐或是政治活動,讓鄭文帶着張航一起出席,在很多場合薛石然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和張航聊天,談談一些社會上沒能得到解決的難題,談談未能得到溫飽程度的經濟水平的一些地區。他想讓張航進化出同情心,但萬萬沒想到這小孩兒雖然沒有同情心,但是解決問題方面确實有一手。童言無忌的張航經常說出一兩句看似膚淺但很有深度的話,這讓薛石然感到很是驚奇。

看來張航和弟弟還是不一樣的,張航不是一個心裡隻想着稱霸天下的霸主,更像是一個每天都在努力學習人類之間的感情的君子。薛石然在松了口氣的同時,想到了制裁弟弟的方法。

假如說張航有一天長大,有了足夠和薛石川匹敵的力量,那時候是否自己可以将張航送上主戰場,讓他來砍掉惡魔的頭。

薛石然不是無端冒出這個想法的,準确來說,是他當初非常賞識的部下給的他建議。

“那個小孩兒,是叫張航來着?聽起來是個好苗子,您沒有想過繼續培養下去嗎。”那時在組織部作為自己的助手的森少木,可能是因為三天兩頭聽自己提起張航,所以終于有一天忍不住建議道,“您要想辦法充盈自己黨内忠誠的執行者,畢竟支持者往往朝秦暮楚,倒戈也不足為奇。最近我意識到這種絕不背叛的忠誠需要從很年輕就開始培養,既然遇到一個有緣的天才小孩兒,那有意延續這段緣分也不是不行。”

而同樣在那時兼任組織部部長的薛石然,在聽到這個建議之後,認真地考慮了幾天,又給森少木答複:“你叫人去調查一下張航家庭的政治背景,合适的話,我就照你說的做。但同樣,這件事也有很高的風險,首先我無法保證張航成年之後确實能保證忠誠,那小孩兒被确診了腦前額葉發育不全,在識别情緒、理解社會規範這方面存在很深的障礙。稍有不慎,他就是下一個薛石川。”

“腦……發育不全?”森少木看起來是沒有聽說過這個詞,“還有這麼新鮮的病呢。”

“心理學來講是天生反社會人格,但他的行為不夠典型,所以應該不嚴重,或者說是鄭文教的好。”

“不過有這種缺陷的話說不定也是好事,他可能會比正常人更偏執一些?”森少木說到了重點,“一旦忠誠,他會不會就能忠誠到底了。或者說,給他一個他也認同的目标,讓他自己去執行。”

薛石然認可地點點頭:“好,那麼我說說我擔心的第二點。薛石川那邊的人盯我盯得很緊,如果我決定培養張航,當他們發現張航對他們來說是個威脅的時候,可能就會在張航成年之前就把他……”

“在學校應該不會發生這種出格的事情,需要擔心的大概就是在畢業初期,那時候看局勢再做決定。”森少木冷靜分析着,“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找到一個人暗中保護他,他是地方組織部的,您說不定聽說過,他那人很喜歡寫舉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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