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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include “246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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薤白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冷靜地站在沙發前,觀察着對方擺弄槍支的樣子,估算自己能跟對方打平手的概率。他們不是毫無勝算,因為這個房子裡有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人,剛剛跟商陸視頻的時候對方也沒有露面,那小孩兒從來到這裡就一直在張航的卧室,除非那裡也安排了攝像頭,不然就可以算作薤白他們的隐藏牌。

隻要自己能抗住三招,就能給那小孩兒制造出一些破綻,希望對方足夠聰明。薤白在心裡盤算了一番,然後和袁文倩對視了一下。

“算盤珠子都打我臉上了,你倆還真是挺理智,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們。”不得不說這位來暗殺的大哥渾身都沒有殺氣,聲音也十分慵懶,看起來像是還沒睡醒。年紀雖然不太明顯,但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正是經驗豐富又擁有體力的時候。

大哥靠着沙發背,用槍指着客廳裡的三個人,報數:“一、二、三,但是紅外線探測儀鎖定了五個人,在卧室陪張航呢是吧,叫什麼名字來着……曹孟飛?”

薤白心說自己還真是總趕上這種倒黴事兒,每次遇到的不是神經病就是大BOSS,沒有點兒難度系數低一些的小怪讓他練手升級嗎。當初練散打的時候教練問他為什麼想學這些,他就不該說什麼防身,應該讓教練按照特種兵标準訓練自己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隻能期待自己這三腳貓功夫能起到點兒效果,最起碼也得讓袁文倩和沈天歌逃離這裡吧,然後隻要撐到商陸趕到……

不行,商陸如果一個人趕到的話,難道不是更危險嗎,絕對不能讓商陸和面前的職業殺手發生沖突。

思考間,薤白渾身充滿力氣,是時候考驗一下自己的爆發力了。他趁對方回憶曹孟飛叫什麼的短暫瞬間發起攻擊,踩着地毯積蓄力量,一腳蹬着沙發蹦起來,将身體的重量全都加在右拳上,毫不遲疑地朝對方的左臉揮去。

對方沒有閃,隻是擡起手臂輕松擋下了,甚至還用沒有握槍的左手掐住薤白的胳膊,将他從沙發的那一邊拖拽到這一邊,順便把他扔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薤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扔過來的,後背撞到壁畫上,壁畫脫落摔在地上,他也呆呆地坐在地上,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

客廳裡唯一的戰鬥力就這麼被秒了,袁文倩很快意識到對方是職業的,她想要聯系鄭勇,但一般這種情況下隻要自己做出多餘的動作恐怕就會被一槍崩了,她想到至少不能讓沈天歌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在這裡,那麼能做的就隻有拖延一點兒時間。她握住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沈天歌的手,發現對方手指還很溫暖,反而是自己的手指涼得吓人。

沈天歌現在完全是在狀況外,她最開始真的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劇,帥哥美女是正派主角,慵懶大叔是反派殺手,尤其是這位大叔長得還挺像個好人,她腦子裡已經腦補出來一部現代都市獵殺系列的漫畫了。

怎麼說呢,她腦補得還挺熱血沸騰的。

這可能是什麼大腦的保護機制,可能從她真的跟着張航“上京”的那天開始,她就覺得自己活在電視劇裡,什麼都不是真的。她還幻想自己是大女主,這個時候就應該有大女主的作為,她把擋在自己身前的袁文倩一把拉到身後,用護崽的方式張開雙臂,朝殺手喊着:“我們是良民,你算什麼東西,敢用槍指着我們?我告訴你,我可是優秀團員,預備黨員!”

在場所有人都被她這句話“震懾”住了,倒不是她這句話多有氣勢,而是被這股渾然天成的蠢氣給吓到。

瞧瞧普通人在這個時候的反應,她都不覺得這一切是真的。

不過幸好有她這句話,讓敵人走神的同時也讓薤白重新站起來。剛剛壁畫掉下來的動靜現在已經傳達到二樓,曹孟飛從樓梯那邊冒出來半張臉,看起來像是在等待時機沖過來。薤白想要給曹孟飛創造偷襲的機會,所以重新蓄力再朝對方攻擊。

既然勾拳不行那就直拳,他朝着對方的臉打過去,但又是沒有意外地被對方輕松接住,不過這一次薤白調整姿勢連續打出幾招,教練傳授給他的所有招數都被他用在實戰裡。

可惜教練沒告訴他打不過的時候應該怎麼辦,薤白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打怎麼踢,對方都能輕松抗下,更可氣的是面前這位大哥一直用單手,站在原地幾乎沒有移動過。薤白已經開始疲倦了,身體上雖然不累,但心是真的累。

“挺執着啊。”那大哥應該是終于不耐煩了,一手抓住薤白的胳膊,一腳駁住薤白的腿,緊接着轉身一個背摔。

薤白感覺視野發生了旋轉颠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隻能聽到自己的耳鳴聲,喉嚨有點兒發甜,口腔裡蔓延着血腥味兒。

“差不多就得了。”大哥舉起槍。

就在他瞄準薤白胸口的那一刻,曹孟飛從二樓一躍而下,騎到殺手大哥的頭上,借助重力加速度讓身體動能激增,整個身體的沖擊力重重砸在殺手肩上。

看起來有戲!沈天歌和袁文倩趕忙繞到薤白身邊,想要把他扶起來。但是薤白暈得厲害,光是保持清醒都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更别提站起來。

兩個女生真的非常努力,牟足了勁去拖拽薤白,結果發現地上的人紋絲不動。沈天歌心裡可是不服,她還記得前幾天商陸把她攔腰抱起來的那一刻呢,怎麼人家就能抱得這麼輕松,像拎起一隻小雞崽兒一樣。她模仿着商陸的方法,把胳膊伸到薤白背後和大腿下面,然後愣住。

該怎麼發力來着?這……是不是需要物理學?

“你在……你在幹什麼?”袁文倩也懵了,她發現這位張航欽定的下任未婚妻從各方面來說都令人摸不到頭腦,行動叫人無法捉摸。

“為什麼我抱不動他?”沈天歌欲哭無淚地看着袁文倩。

“放下我……快跑啊……”薤白終于從喉嚨深處擠出這幾個字。

袁文倩在心裡掙紮了一番,然後對沈天歌說:“你快跑,你要記得你的命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要時刻記得你肚子裡還有一條人命。”

“哎喲,這個情報挺新鮮,這裡還有個懷孕的。”在他們“演感情戲”的片刻,殺手大哥已經把糾纏不休的曹孟飛直接扔到了牆角,随後揉了揉脖子朝他們走過來,“張航的孩子嗎?那可要趁現在斬草除根。”

殺手大哥走着走着步子又停住,低頭一看,發現是曹孟飛爬過來抱住他的腿。

“媽的……”曹孟飛眼角和嘴唇都嚴重出血,眼都睜不開了,但還是竭力攔住對方的腳步,“不準你碰他們,不準你……”

“煽情什麼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想要保護的是什麼人,他有沒有那種價值。”殺手大哥煩躁地拉動槍栓。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不打算手下留情了。袁文倩做出這個判斷之後,立刻開口:“我叫袁文倩,我是鄭勇的妻子。”

“啊?我知道啊……”殺手大哥被這突然地自我介紹打亂了節奏。

“你叫什麼名字?”袁文倩蹲在薤白前面,盡量用身體遮蓋住對方的射擊範圍。

“不愧是心理學家。”對方也就隻是笑笑。

見對方完全不上套,袁文倩改變戰術:“你不想殺我們,為什麼?”

“呵呵。”對方仍然不回答,但奇怪的是對方也沒有開槍。

“殺死我們幾個平民,對你來說不就相當于打死幾隻蚊子嗎,你對蚊子手下留情,一定是有你的理由。你覺得即便是這種煩人的昆蟲也有其存在的道理。你剛剛對曹孟飛說,說他不知道他想要保護的是什麼人,你認為張航沒有被保護的價值。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明明這世上任何人的生死都沒有價值,你卻說得像是有的人有價值,有的人沒有一樣。”袁文倩開始不停歇地給對方洗腦。

在她旁邊的沈天歌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了:“姐妹,你好牛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嘴遁嗎。”

殺手大哥的眼神沒有發生變化,“挺好笑的,你這招我也經常用,隻要你一直說下去,對方就會想要聽下去,想要找到反駁你的辦法,或者想要聽到你真的理解他。你會成為一位很成功的犯罪心理學大師吧,我們那裡還挺缺這種人才的。當初你和蒲薤白一起從研究所裡活下來的時候我就在考慮了,要是你沒有嫁給鄭勇就好了。你看看,現實總是充滿遺憾。”

大哥說完這句話之後,手垂下來,立刻開了槍。

大理石的地闆比木地闆要硬了很多,子彈擊中地面的時候立刻反彈到别處,彈頭先是貫穿曹孟飛的小腿,再劃破袁文倩的小臂,一切發生在不足一秒之内。

袁文倩沒有感覺到疼,隻是略微的燒灼感,但她聽到趴在地上的曹孟飛發出撕心裂肺地哀嚎聲,她那無敵的共情能力導緻她也跟着疼了起來。

沈天歌這個時候也終于明白,他們沒有在拍戲,面前的殺手大哥縱使沒有什麼幹勁,但也依舊肩負着他的暗殺任務,而且大哥的目的明顯不是他們四個,而是樓上的張航。

“你……不準……”曹孟飛發現殺手轉身準備走上樓梯,拖着傷殘的腿又一次抓住對方的褲腿,“除非殺了我。”

“啧。”殺手低頭又是一槍,這一次擊中了曹孟飛的小臂。

袁文倩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估計就要眼看着小孩兒被打得四肢殘廢,于是她幹脆也撲過去抱住殺手的腰,心裡祈禱着商陸可以快點趕到。“我知道你也是聽人指令幫人辦事,我知道你有你的工作指标,但是張航也是人,你可以對我們心軟,為什麼對張航不能,你殺了他得到的可能隻是你上司的褒獎,但你不殺他,得到的會更多。你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

“張航也是人?真是開玩笑。他殺了我的兄弟們時,怎麼不見有人為他們求情,為什麼你們不阻止張航殺人。”殺手掐着袁文倩的脖子,将她甩到一邊,一直懶洋洋的他終于換了副表情,他盯着袁文倩,眼神十分嚴肅,最終他還是決定舉起槍。

但他沒能扣下扳機,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就在他手臂肌肉發力的那一刻,突感一陣劇痛,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整個小臂不受控制地向上彈,他才發現自己身後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用極快的速度從下向上敲擊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殺手利用長期訓練的條件反射而成功和背後的人拉開距離,同時眼神也徹底沒了倦意,表情看上去高度緊張。

可惜就算是他以優秀的反應速度拉開距離,也沒能躲過來者接二連三的攻擊,面對這種詭異的出拳速度,殺手放棄了思考,開始靠直覺來躲閃攻擊。光是躲閃的話,絕無勝算,殺手瞧準了對方攻擊的間隙,迅速舉槍。但他這一次也沒有來得及開槍,反而因為槍伸了過去而出了破綻。

來者幾乎是一鼓作氣地扭斷殺手的胳膊,順手搶過來槍支,另一隻手掐住殺手的脖子,将其攬入懷裡的同時、将槍口抵在殺手的太陽穴。

“好久不見,蕭中校,有半年了吧。”張航微微昂頭看着天花闆,手上沒有松懈力氣,保持着随時可以弄死對方的力道,“來我家做客也不提前說一聲,還帶這麼貴重的禮物,要不起啊。”

蕭繼成用力喘着氣,眼神從緊張變為認栽:“媽的,不是說你受了重傷差點兒死了嗎,傷哪兒了啊這是。”

“托你的福,好得挺快。”張航稍微松開蕭繼成的脖子,向前推了他一下,槍也放了下來。

蕭繼成警惕地轉身和張航面對面:“以前我看到報告書上寫你一個人幹掉我一個支隊,我還不信邪。”

“這就誇張得過分了,我可從來沒一個人單打獨鬥過。”張航用餘光看了看趴在地上失去意識的曹孟飛,被驚到喪失響應的袁文倩,以及躺在地上不知道是醒着還是昏迷着的蒲薤白,最後是跪在薤白身邊呆呆看着他的沈天歌。确認了一輪之後,張航側過身朝蕭繼成指了指大門,“你走吧,趁常青派人過來之前。”

蕭繼成捧着錯位的胳膊,歎了口氣,朝門口走去,經過張航之後,聽到身後傳來槍聲、花瓶破碎聲,緊接着感覺到手臂和腿傳來鑽心的灼燒感。蕭繼成低頭看着小腿上的血洞,發現那幾乎是和自己剛剛擊中曹孟飛的地方一模一樣。

“這樣回去你也好交差。”張航清空了彈夾,分解了槍支,自己留了一根彈簧,剩下的都扔到蕭繼成腳邊。

蕭繼成認命了,俯身撿起那些零部件,走之前又對張航說:“如果我是你,我會好好留意一下甄遠峰。”

“你要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内情,那就好好跟我把話說清楚,這種一言半句的提示我通常都會當是在放屁。”張航沒有思考這句話的深意,逐客一樣擺了擺手。

蕭繼成苦笑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走出别墅,抄小路到停車場,鑽進一輛布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報廢了一樣的保時捷裡,用沒受傷的手艱難地掏出一部手機:“這個人真特麼是邪了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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