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無奈地捏捏手指,陸甯琛說:“應該是我問你做什麼才對,還有别這樣叫我。”
“哈啊——”
周閑打了個哈欠,眼皮無力地半阖着,半眯半睜的眼眸像是困倦不已,五官深邃而俊美,慵懶迷人:“這不是看你還沒睡,過來問候一下。”
他貼近陸甯琛,皺着眉:“不對,你怎麼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冷意?”說着,他伸出手握住陸甯琛的手指,摩挲一番,冷得凍人,“你就這樣坐着工作了多久?就算是有空調地暖也不能隻穿睡衣吧?”
“我親愛的義父大人,請你保重身體,我還想着啃你呢!”
周閑一邊說着,一邊順着陸甯琛的手腕往上撫摸,連睡衣都透着一股冷意,薄薄的衣衫下涼透徹骨,摸得周閑一陣打顫,幹脆把人拉進懷裡,一把擁住算了。
“周閑,你!”
陸甯琛被周閑一套連招打得犯懵,今晚他的情緒失控,雷聲驚擾,一時之間居然沒來得及斥責過分放肆的人,就被他撈進懷裡。
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人渾身都是暖的,周閑有一句話沒瞎說,他的确年輕火力大,是個暖床好工具。一陷入他懷裡,陸甯琛就感覺到一股暖意将他整個人包圍在一起。
每每到寒冬之時,陸甯琛就會發冷的身體徹底被暖意包圍起來,讓他不想掙開這個懷抱。
最開始的時候,他連和周閑有一點接觸都嫌棄不已,後面稍微好一些,但僅限牽手,現在卻被周閑整個人抱到懷裡。
按理來說,陸甯琛應該立即推開對方,可是他推不開。陸甯琛聽到自己快速跳動的心髒,砰、砰、砰,強烈的跳動聲超乎以往的每一時刻,甚至要蓋住雷聲,在整間書房響徹。
而困得不行的周閑沒有聽到,他太困了,甚至沒心思對陸甯琛說胡話,啪一聲關掉書房燈。
周閑擁着陸甯琛就朝自己房間走去:“廢話就先别說了,大晚上超冷,咱們先上床吧,虧你能在這麼冷的書房待這麼久。”
兩個大男人面對面抱着走路磕磕絆絆,陸甯琛根本看不見,連身體都被周閑推着移動,人快要摔倒在地,無意識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你先放開我!”
太放肆了!黑燈瞎火之中,被緊緊擁抱着,連路都看不清走不好,卻被溫暖的懷抱包圍着,即使摔倒,對方也能夠護着他,可還是太放肆了!
周閑索性伸手将人抱起來,聲音無力:“是是是,我抱緊你。”
陸甯琛:“……”
你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周閑房間離書房算不上遠,他腿長,沒幾秒鐘就走到房門。陸甯琛是個要臉且講究的人,不喜矯揉造作地掙紮,失掉身份,懵了一瞬,立即反應過來,冷聲道:“周閑,你是睡糊塗了嗎?”
睡糊塗了,所以什麼事情都敢做。
周閑動作幹脆利落,快速回到房間,把人放到床上,往被窩裡塞了塞,小聲嘟哝:“這麼晚了,誰不睡糊塗,要不是被雷聲驚醒,想起你怕這種天氣,我才懶得爬起來找你……”
陸甯琛一愣,周閑怎麼知道他害怕這種天氣?
可他沒來得及問,就見周閑也往床上爬,陸甯琛差點條件反射地一腳把他踹下床,幸好周閑反應快,及時抓住他的腳踝:“義父,你來真的啊?”
周閑的房間沒有将窗簾拉死,窗外透着點光,眼眸習慣黑暗之後,能夠隐約看到模糊的景象。陸甯琛被周閑強制塞在被窩裡,握着他腳的人,小心翼翼地繼續把他的腿往被窩裡塞,動作謹慎。
“下次請注意角度,你這樣很容易踢廢我。”周閑再次提醒,可能是被弄出心理陰影,他快速鑽入被窩裡,一把摟住陸甯琛,伸腳壓着他不安分的腿,沒等他掙紮,就笑說,“夠暖吧?我都說了我暖床超厲害!”
陸甯琛:“……”
的确很暖,被窩裡的餘溫驅除了身上的寒冷,什麼冬日裡的雪花冰雹鞭子全部被驅除,隻剩下暖暖的溫度。驚雷劃破天際之時,陸甯琛身體條件反射地一顫,下一秒就被一具無比火熱的身軀緊緊摟住。
“這雷聲真吓人,義父讓我抱抱吧,你的義子有點害怕!”周閑低喃着,結實的手臂攬過陸甯琛的腰,平時看着風度翩翩的人,腰線細緻柔韌,昏昏欲睡的周閑沒膽子往下亂摸。
“你腰好細啊,果然是因為不好好吃飯的習慣,看來我要繼續發揮自己秀色可餐的長處,逼你多吃點……”
周閑明明困得厲害,但還是喋喋不休,腦袋一點一點,下巴壓着陸甯琛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