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正欲動手,謝昭甯身後跟着的護衛都走上前來。
這些護衛自從向沈不言的侍衛學習後,技術便大為長進,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次京兆尹帶來的都是衙門的人。
橫行霸道慣了,沒有把謝昭甯帶來的這些人放在眼裡,看見謝昭甯帶來的人更加生氣。
“把他們全都給我拿下,妨礙執法。”
衙門護衛一擁而上,與謝昭甯帶來的人扭打在一起。
玉衣閣掌櫃旁邊的人看着情況便盯住了謝昭甯。
既然謝昭甯這麼喜歡替别人出頭,那就下去地府陪葬吧。
一把刀從旁邊飛了過來,直沖謝昭甯的面龐而去。
而被官兵壓着的杏兒正在下樓時看到了這一幕,大喊着,“姑娘!!”
謝昭甯沒有注意到這刁鑽的角度。
一股刀風撲面而來,快要落在謝昭甯的臉上。
一隻箭羽破空而來,勢如破竹,直直朝着那把刀而去。
竟生生穿透刀柄,将刀橫刀截斷,定在了牆上。
那人見一計不成,便狠下心來,撿起地上的刀朝着謝昭甯面門而去。
侍衛正在于官兵扭打一團,沒有人發現。
“去死吧你!”
疾蹄聲響起,謝昭甯被人橫空撈起抱了起來。
周圍人還未反應以來。
玉蘭閣已然被團團圍住。
京兆尹沒能看清,便道,“京兆尹府辦案,誰在此打攪?”
馬上的人輕笑,“刑部辦案,既然是京兆尹府的,那正好我們就是來抓京兆尹的。”
衆人悚然,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麼,京兆尹便被人壓住了。
高鳴人高馬大,沖在最前面。
“你的證據我們掌握得差不多了,跟我們回刑部大牢一趟吧。”
京兆尹并不認識高鳴,隻是在高鳴把刑部的牌子拿出來後也隻是輕蔑笑道。
“你是刑部的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高鳴輕笑,“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現在要跟我們回刑部大牢就行了。”
刑部帶來的人立馬上前将京兆尹圍住。
沈不言坐在馬上,将謝昭甯也抱起上來。
謝昭甯還有些沒有反應以來。
沈不言輕拍她的手,示意謝昭甯不要害怕。
見謝昭甯手還是有些抖,沈不言輕輕握住。
此時的京兆尹看高鳴就像看一個青瓜蛋子一樣。
“你确定你能抓我?我認識你們刑部尚書,如若今天尚書不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高鳴思索了一下,轉身朝後走去。
京兆尹聽到這個更加猖狂。
“你太年輕了,你沒資格抓我。”
高鳴過來跟沈不言耳語幾句。
沈不言點點頭,将墨書喚來。
“照顧好夫人。”
此話一出,荀殷不禁側目。
原來這是沈不言的夫人,難怪剛才如此着急趕回來。
他是不會上前的。
他倒是要看看,沈不言是不是個隻會光說不練假把式的。
沈不言邁步向前,“你說你認識刑部尚書,可我怎麼未曾私下見過你呢?”
京兆尹見是沈不言,顔色這才恭敬些,“沈大人,我找的是于大人。”
沈不言勾起唇角,“哦?于大人?于大人已經于昨日緻仕了,你要找的人應當是我吧。”
京兆尹臉色變了,于大人臨走怎麼沒放出來消息。
且聽沈不言這意思,應當是升官了。
自己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難道被于大人當成棋子,用完就扔掉了?
但他實在是不喜歡沈不言,作為京官,自己在刑部打點不少,但沈不言油鹽不進。
但刑部尚書在收過他的錢之後表示沈不言不會壞事。
故而自己與沈不言沒有過多接觸。
京兆尹馬上變了臉色,“沈大人,我今日過來是因為兩間鋪子起了案子,所以才過來的,就不勞煩您了。”
沈不言皮笑肉不笑。
“哦?那李大人說說看?”
京兆尹本想拒絕,但看到沈不言的眼神,便有些不敢說話。
這件事情雖然做的隐蔽,但如若讓刑部的人知道了,必然會查的底朝天。
可現在的沈不言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一樣。
“不如我們回衙門再說吧。”
現場這麼多人看着,回衙門有更好的操作空間。
沈不言挑挑眉。
“哦?難道李大人是在教刑部如何辦案?”
突然起了風。
墨書從從沈不言的馬車上拿出沈不言的披風,遞給了沈不言。
“夫人,天冷了,您先披上吧,估計有一段時間呢。”
荀殷這下瞳孔驟縮。
這沈不言,真讓人牙酸!
謝昭甯猶豫片刻,還是接住了沈不言拿過來的披風。
京兆尹不願意說話,沈不言也不催着,就這麼定定地看着。
雖是冬日,豆大的汗珠從京兆尹額頭上滴落下來。
沈不言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