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衣閣背後的人也不能得罪。
他兩頭為難。
沈不言擡手,“高鳴,既然李大人不願意說這件事情,那就将這件事情交給刑部來調查,不是說是秦掌櫃也受傷嗎,等會兒一起帶回刑部,還有李大人。”
高鳴上前,正準備将人扣下。
秦掌櫃卻突然出聲道,“不是,我那日應當是看錯了,應該不是玉蘭閣的人來用的刀,應當是什麼土匪之類的來用刀,跟玉蘭閣沒關系。”
衆人到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秦掌櫃這是聯合了京兆尹來整治玉蘭閣,辛虧今日碰見了沈不言。
如若不是沈不言,恐怕整個玉蘭閣鋪子裡的人都要被京兆尹拉去衙門好好“整治”一番。
這分明就是沖着玉蘭閣來的。
謝昭甯手指微微顫抖。
她知道可能會有人來對付自己,尤其是玉衣閣。
這種方法來對付自己,謝昭甯能夠接受,自己是無辜的,自然有方法來證明自己。
可是看見如今的京兆尹和秦掌櫃。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分明就是沆瀣一氣。
如若自己和杏兒今日被送進了衙門。
且不論自己能不能辯解,就算是能不能活着出來都不一定。
謝昭甯有些後怕。
如若不是沈不言,自己真的有可能被無聲無息解決掉了。
那邊還在僵持着。
京兆尹不肯說出事情,秦掌櫃說自己弄錯了。
沈不言說道,“既然是誣告,也要移送刑部,還有李大人,您不光隻有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事情,一并走一趟吧。”
聽到這句話,現場也有其他的商戶站不住了。
“他們就是官商勾結,我們之前也被他們這麼坑害過。”
“我們也是!”
“我們也是!”
很多人站了出來,表示願意去作證,隻要将京兆尹拉下馬來,就不虧。
他們在京兆尹手中吃了不少苦頭。
每年經營鋪子所得的利潤都不夠給京兆尹府的人送禮。
更别提他們随便拿鋪子裡的東西。
如若不給,就找個理由關押起來。
直到有人來贖人。
沒人來贖人,就死在監獄中。
還會給你安個罪名。
如今有人來整治,他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沈不言說道,“諸位不要着急,諸位所求之事,刑部全部都記住了,該辦的案我們都會辦,我們不會偏袒任何人。”
衆人齊齊跪下。
“多謝沈大人。”
謝昭甯在一旁看着,突然覺得沈不言的面龐上鍍上了夕陽的光輝,很是好看。
高鳴帶的人都離開了。
沈不言走了過來,握住了謝昭甯冰涼的手指,悄悄耳語道,“夫人不用擔心了。”
謝昭甯陡然明白,原來沈不言知道了這裡是自己的鋪子。
“你知道了?”
沈不言點點頭,“夫人,我知道了,不過我也是才知道。”
就在剛剛,看謝昭甯的反應,推測這間鋪子應當與謝昭甯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
“夫人在這裡等等我。”
荀殷這次是真的感覺不對勁了。
沈不言似乎并不是喊着自己來辦案的,是讓自己來看他們秀恩愛的,以前也沒見過這麼個妻子啊?
謝昭甯點頭。
她也還需要将玉蘭閣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
貴女們大多看到剛剛的場景。
都派自己的丫鬟幫着收拾起來。
謝昭甯讓杏兒去廚房給每位貴女們都煮了一碗西米露。
丫鬟也有。
杏兒讓人端上來,說道,“抱歉讓諸位今日在玉蘭閣受驚了,我給諸位都熬了西米露,很是香甜,是我的拿手甜品。”
貴女們都贊不絕口。
“我就說那玉衣閣是坑害人的,幸虧我之前沒去過。”
旁邊的貴女們雖然去過,但喝着西米露,他們還是說着,“雖然我之前經常去,但我以後肯定不會去了。”
說着又想起了謝昭甯。
“原來您就是沈大人的夫人,我剛剛一時沒有認出來,如若我認出來,肯定是要找人幫您的。”
旁邊的人也說到,“原來是沈夫人,之前很少見到您,如若見到也隻是匆匆一面。沈夫人真是個熱心腸的人。
謝昭甯看着這副場景忍不住莞爾。
“這是我應該做的。”
衆人都以為謝昭甯謙虛,敢于為了這鋪子與京兆尹對峙,又紛紛誇贊了一份。
謝昭甯也不好反駁。
隻有宋知語和楊婉儀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他們今日本來是準備來買衣服的,還有上次想做的結婚的衣物。
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
當京兆尹想把謝昭甯抓起來的時候。
其他人或許不認識謝昭甯。
但宋知語和沈慕青是知道的。
宋知語當時有些猶豫,“要不要去叫你大哥?”
楊婉儀和沈慕青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