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來挑戰!”王骞信站在兩人邊上,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出聲打破這怪異的氣氛。
傅知喬看向站在謝卓身旁的漢子。
王骞信的長相看起來明顯要比謝卓要年長不少,他常年習武,擁有不同于常人的的健碩身材,光是站在那裡就有幾分迫人的氣勢。
謝卓言簡意赅,“他酒量很好。”
有了張屠夫的前車之鑒,百姓們對于這個挑戰賽有幾分猶豫,大多數人隻在旁邊看着并未來挑戰,聽到還有人要參加立刻起哄。
德福取出一個新碗,随即幫王骞信倒滿太白酒。
傅知喬做了個請的手勢,王骞信深深吸了口酒香,一仰頭就把碗中的酒喝了一小半。
強烈的酒味刺激着他的神經,王骞信咂咂嘴,這酒比他想象的還要夠味,酒香濃郁酒味醇厚,緩了緩後他繼續喝完了剩餘的酒,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哈哈哈……好酒!”
一碗太白酒下肚的王骞信站在原地,閉着眼睛沒有說話,似是在回味一般。
傅知喬不放心上前問道:“這位壯士,你沒事吧?”
“痛快,太痛快了!”一碗酒下肚竟然有種輕飄飄的感覺,王骞信有些意猶未盡。
銀杏再次拿出沙漏計時。
另一邊,在王骞信挑戰的時候,傅知喬和謝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交談中,兩人知道了彼此的姓名。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傅知喬自認為她的裝扮沒什麼問題,謝卓才見過她幾次,她的男裝打扮就這麼容易識破了?
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時候,就認出來了。
謝卓淡笑不語,反問道:“這酒是你家的?”
“對,這酒是我親手所釀,在整個大魏可是獨一份!”傅知喬語氣中帶着自豪,可能是因為謝卓之前救過她一次,她對謝卓的态度也不自覺的親近起來。
謝卓看着她傲嬌的小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前段時間在茶館裡看到的那個牙尖嘴利,氣勢逼人的女子,跟眼前這個有些憨傻的女子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半個時辰的計時很快結束,王骞信腦袋雖有些發暈但神志是清醒的,順利走出直線,衆人随即鼓掌叫好。
傅知喬啧啧稱奇,“壯士果然好酒量!”
喝完近一斤白酒還面如常色,不愧是練武之人,身體素質強于普通人百倍。
傅知喬把十兩銀子的獎勵交給王骞信,誰料王骞信表示:“老闆,獎勵我就不要了,能否換兩壇太白酒給我?”
雖不知道這酒是什麼價錢,但十兩銀子買兩壇酒是綽綽有餘的吧!
應該……能買到吧?
見傅知喬不說話,王骞信有些底氣不足。
清酒的價格已然不便宜了,這清澈如泉水的太白酒隻怕會更貴,他急忙補充道:“若是銀兩不夠,我可以補上。”
酒的價格?
這倒是提醒了傅知喬,太白酒的價格還未定下呢,刨開糧食、人力、鋪子的費用等,還有窖藏、運輸、損耗成本,酒的價格她還需好好盤算盤算才行。
對上王骞信詢問的眼神,傅知喬表示目前沒貨,想要買酒隻能等酒鋪開張。
一旁的謝卓聞言皺了皺眉,他此行是要回京城為祖父賀壽,聽聞街上有一種清澈透明的酒賣,他懷着好奇心才過來看看,王骞信參加挑戰也是想試驗下這酒的味道如何。
祖父是愛酒之人,此等奇特之酒必然合他心意。
買不到酒可不行,他們就是沖着買酒來的,王骞信連忙問:“請問酒鋪何時開業?”
“兩個月後。”
王骞信和謝卓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明日就要啟程回京,下月就是謝和山的壽辰,時間上來不及。
謝卓對傅知喬拱手行禮:“下月是家中長輩的壽辰,我想買此酒為他祝壽,勞煩傅老闆通融通融。”謝卓說完後他才想到自己才是有求于人的一方,又開口:“價格不是問題。”
買酒祝壽啊!
傅知喬若有所思,餘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謝卓,相貌出衆,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對自己還有見義勇為之恩,倒不如順水推舟用太白酒與他結個善緣。
傅知喬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既然如此,我必須要成全謝公子的一番孝心才行。”
不過今日不行,攤位上準備的酒不夠,她還要在大集上主持喝酒挑戰賽等相關事宜,兩人約好明日到酒鋪裡取酒。
“煩請傅姑娘留個地址。”
傅知喬尴尬的笑了笑,她的酒鋪還在裝修中,沒有開業,總不能給謝卓傅宅的地址吧!
“呃,十字街那間還在裝修的鋪子便是。”
謝卓點點頭,表示子明日會去鋪子裡取酒。
第二日,傅知喬特意吩咐來雕刻櫃台工人下午再來上工,她親自在酒鋪裡接待了謝卓,給了他兩壇初釀的太白酒,并與他細細講了太白酒的保存方法,還特地叮囑了要這酒一定要晚些時候再開壇,放的越久味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