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的聲音肯定，“你喜歡。”

一張符紙驟然被撕開，嗆人的煙霧升起，宋祈安驟然從原地消失。

燕南飛的眼眶因為煙霧而泛起了紅色，他看着宋祈安消失的地方，眼中情緒不明，半響才掀唇扯笑，“膽小鬼。”

啪嗒一聲宋祈安摔在自己的被褥之中，宋祈安一把掀開被子，整個人鑽入被窩之中，符紙的殘骸還被她捏在手心，她已經顧不上去丢，隻是用手按在滾燙的臉上。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啊？

自己為什麼要跑？

當她的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撕開了這張防身用的符紙，現在的場面似乎更加難看了些，她後面該怎麼去面對燕南飛啊。

宋祈安在被子内不斷地蛄蛹着，直到998都看不下眼了。

998忍不住問：“你在幹什麼？”

宋祈安猛地坐起，将被子掀開一半，臉因為在被子裡悶的更紅了幾分，“他到底在幹什麼啊？”

998語塞，“……”

它在系統庫内操作半天，一道藍色的光屏忽然出現在宋祈安的面前，上方的内容赫然是998方才從系統庫中翻找出來的《愛情三十六計》。

宋祈安見到這幾個字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滿頭問号，抓狂道：“什麼愛情，哪有什麼愛情！？”

998道：“宿主你不懂了吧”

宋祈安再次将頭埋入被子之中，她無意識地咬着唇。

——燕南飛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

将新入門派的弟子都安頓好了後，宋晟終于抽出身從弟子居出來。

明日便要離開靈山門了，宋晟想最後在門内晃悠一圈，感受着充滿靈氣的風輕輕拂過臉龐的感覺。

靈山門的上下在宋祈安的手中被翻修一番後已經與他童年時的樣子截然不同了，可在那邊角的磚瓦之中，他依舊能回憶起幼時在門内的模樣。

他一路逛着，一路回憶着，眼神柔和，直到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個黑衣的聲音。

讨厭的家夥，晦氣。

他眼中的柔和瞬間被嫌棄替代，撇頭不想看見那人一眼。

燕南飛挑眉看他，“有這麼讨厭我？”

他既然開口了，宋晟也沒有刻意裝作沒有聽見，“是有些讨厭。”

燕南飛随口接話道：“讨厭我什麼？”

“哼，明知故問。”

聽到這話燕南飛輕笑，唇角牽起，“你也覺得我和你姐姐——”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宋晟打斷，“行了行了，你來找我幹什麼？”

燕南飛正色道：“我想問你去魔域的辦法。”

宋晟聽後立即抛出三連問：“你要去魔域？什麼時候？我姐姐知道嗎？”

“去，不是現在，不知道。”

“你不告訴她？”

“我現在隻是來問問去的辦法，具體事項并沒有想好，但當我有了想法後定會和祈安商議，我不會瞞着她的。”

宋晟迅速捕捉到一個詞彙：“商議？”

燕南飛颔首道：“對，隻有得到祈安的支持我才會行動。”

宋晟想起自己通知宋祈安自己要去魔域時的情景，他眼底漸暗，嘴角勉強地扯着，“想去魔域要去人間界邊境，那邊有個缺口一直沒有修理。”

“缺口？”燕南飛驚訝道，“人間界和魔域的結界居然有缺口？”

他的聲音不可置信，引得宋晟擡眸，宋晟嘴角的笑變得真情實感了幾分，帶着些玩味，“劍呆子，你原先是不是隻待在家裡練劍？”

他在暗諷燕南飛大驚小怪，但燕南飛懶得搭理他，忽略他的話，繼續問着自己的問題，“為何會有缺口存在，修真界可是一直防範着魔域啊。”

宋晟搖頭，說着自己的推測：“不清楚，但是那個缺口确實是一直存在，可能是有人特意留着的，而且那人應當是修真界之人。”

鴉睫輕垂，遮蓋住了眼中的情緒，燕南飛的聲音沉悶，“好，我明白了。”

自己原先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想着複仇卻沒有好好地調查過那些鬼氣的來源，也怪不得宋晟罵他劍呆子。

空有武力卻找不到複仇的目标，那又有什麼意義？

燕南飛在心中恥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