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程小貝】
“我在王座之上,從不後悔。”
簡介:新手玩家很難結識的npc卡牌,有錢有權有頭腦。除了身高以外,似乎沒有缺點。
屬性:
【刀子嘴】語言攻擊,有60%降低對手狀态并持續“情緒低落抑郁”buff一天。
【豆腐身】家族精心培養的自然人,禁不得風吹日曬雨淋。一旦受驚,好感将翻倍速度下降。好感“>0”時自動進入卡牌庫,下降到“-100”時,自動剝離卡牌倉庫。
【黃金葉】程氏家族首位獲得程氏秘地黃金樹路引之人,被其認可的玩家可以打開惡魔之息的通路。(已解鎖)
好感:100/100
南葭的目光流連在血紅的數字100上,耳邊響起心髒泵血的彈跳聲。
奇怪,心髒長在耳朵裡嗎。
南葭看着程小貝意味深長的笑容,,嘴角平直,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耳廓。
而程小貝看向南葭,目光像在看一個老相識。
尖銳的荊棘異化體已經延伸到其他人體器官上。
南葭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手腕,撫摸自己的臉龐。
沒變。
算上異化潮隊伍的每一個人,隻有她一點沒變。鏡影随形對她不起作用,還是說,程小貝自以為最親密的人,竟然是她?
“不可能,你心裡是不是在這麼想?”程小貝開口了清朗的少年音清澈如溪,他仰着下巴,南葭以前常腹诽的狗眼看人低的模樣。雙眼恢複到平常那邊傲氣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
“但人總要相信現實,就像你的那什麼系統顯示的滿分好感度,或者我接受的神谕裡告訴我——榮光聯盟之上守護宣揚的神,是我曾經從骨子裡看不起的異化奴,他們才是原初的代名詞。”
程小貝斂眸,想起亞麗特那絕非本人能展露出的惡靈一般的神态,“她說,我們可以叫祂玩家——”
說到這裡時,他身子忽然劇烈抽動了一下,脊背瞬間如蝦子彈動,喉間幹嘔。
“咳……嗚嗚咳咳……”
南葭心下一慌,就要去拉他,卻被空中一層看不見的東西狠狠彈開。
她捂着手臂,看着佝偻的程小貝不得其解。
這裡有結界之類的東西?還是說出現在黃金樹下的程小貝不是實體?
但南葭下一刻就确認他是真實存在的,而非某種異能或卡牌下的虛影幻片。
因為他再擡頭時,兩人的距離已經不到半米,眷族高奢專用款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他的眼眸裡跳動着魔鬼焰,南葭一怔,低頭一看,發現沒有召喚的火焰憑空出現在她身體周圍。
羽翼在身後輕輕拂動着,南葭吃痛,是程小貝揪掉她一片羽鱗。
南葭給了程小貝一個你幹什麼的眼神。
程小貝嗤笑一聲,合上手心,随後朝她攤開手掌,懷表枕在他肌膚上,“你做事總有粗心的地方,當時還給我,怎麼也不看看有沒有夾帶私貨?”
“原來我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露餡了嗎?”
南葭看見他分開的手指間,其中一根鑲着一圈金邊。
金邊擰合作麥穗狀,鑽體璀璨奪目。
烏蘭戒。
能讓烏蘭之路無盡延伸,困死千秋百代枯骨累作山的空間系異能之戒,也是“羽梵·阿迦塔”盛譽在外的根本。
程小貝抑制住身體的顫抖,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身體跟這些黃金樹葉一般抖索。他用另一隻無力的手,慢慢将這枚戒指從指根推出,放在南葭手上。
“伫立在這裡之前,我聽了義體工會專供眷族部門的述職報告上。有個身體衰竭過度要捐贈遺體的自然人告訴我,說他即将迎來死亡和新生,投入到義體工會的改造裡。身軀能夠為眷族二次鋪路,他很滿足。我想,如果他知道我們所有人最終服務的,其實是奪取了眷族身軀的第一次從惡魔之西走出來的異化人,他還會這麼想嗎?”
“我聽不懂烏蘭口中所謂玩家、代号,但你從地牢出來、帶給我一個煥然新生的霍澤起我就知道,或許我引以為傲的天賦、榮譽,都不過是畢卡索爾的一滴污濁海水、煌杏山系的一捧沙。”
南葭垂下眼:“你現在都知道了……”
“你當我傻蛋嗎,就算沒有亞麗特的明示,那麼多次我突然吐血,有機會都給擡進搶救室了。除了你這麼個吸人血的尾巴,還能是誰?”
南葭心虛地拂開他肩頭的落葉。
何止是他,她身邊的血包不計其數。
霍澤是自然人轉變的機械人,但程小貝說他煥然新生,意味着他們的對話已經不僅僅圍繞着與焰渠相關的自然人與異化人之戰,而是更高層身份論上的——玩家,還是NPC。
程小貝:“如果我隻是遊戲裡的一部分,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給某人遞刀了,這也算是承認現實的一部分,不是嗎?”
他合攏南葭的手心,拍了拍,微揚下巴:“去吧,讓我知道世界的真相,讓我們醒來。”
南葭蹙眉,她看見程小貝露出了和台臨死前一樣的神色,近乎于釋然。
她的心髒沉悶跳動,像藏在沼澤下,說起來内測的她不就是這樣将滋養他物的血肉埋在明祝城下嗎?
黃金葉雨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大,葉片墜落猶如急雨,透露出某種催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