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國國君覺得沒必要繼續關注一個乳臭未幹、不學無術的丫頭片子,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段時間可能是晏州那邊的壓迫太狠了些,聽說那些地方有點不太平。換做以前的冶國國君肯定想都沒想,馬上就派左将軍帶兵鎮壓。但是這些年安逸日子過久了,心态也不一樣了,打打殺殺的事情他沒那麼有興趣,他想着要不要對晏州緩一緩,這麼十年過去了,那也是他治下的子民,好像也沒必要繼續當他們是賤民了,要不就,減點稅吧。
他年輕的時候打下的疆域何止是晏國,現在冶國的版圖在他接手後比原來大了三倍,周圍的晏國這樣的小國早就全部吞并,要不是四年前一場大病,他當時已經野心勃勃的劍指東土,恨不得再打下一塊地方。算了算了,他有現在的成績可以了,留點地方給兒子孫子,讓他們也有地方練練手。
這麼想着,他終于松懈一下,松懈了四年,準備把接下來的人生都如此松懈下去。他馬上火中拼搏了二十年,該給自己放個假,享受一下美女美酒美食,這麼想着,他把身邊的那對雙胞胎再一次的壓倒。
身邊的下人還沒全部退出門,他就已經撕扯開雙胞胎的衣襟,同時從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拿出盒子,還有盒子裡面的藥和各種玩具,拿出這些能讓他享受快樂的東西。
這一下午接下來的時間,雙胞胎呻吟、尖叫、哀求、哭泣,每一個樣子他都愛死了,從她們九歲那年就強行把她們變成自己的,用了十年時間把她們改造成最會随着自己心意起舞的玩具。他,愛死這樣掌控一切的生活了。
有的時候跟雙胞胎玩久了他想換個花樣,就帶着雙胞胎去北城。北城是當年晏國三品以上官員和他們的家屬聚集的地方,這些年,他們在那裡艱難的生存下來。什麼都不讓他們做,就讓他們在那裡發呆,每天提供給他們隻夠生存的食物和水。
這裡的男人女人都是玩物,每天都有冶國的臣子去北城玩,時不時提溜出幾個人讓他們相互搏殺,或者把他們扔進獸園裡讓他們和猛獸打一場。
北城一開始住的滿滿當當的,十年下來屋子裡面的人走了來,來了走。來這邊的第二年南城的人就開始往這裡搬遷,南城是另一個被占領的國家,他們那裡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帶着家屬一開始是住在南城的。後來,西城那邊的人也搬了過來。
到現在十年了,北、南、西三城人齊聚這裡,也不過将将占了七成的房子而已。而且,每天還有人被用繩子、鞭子領了出去。同時,每天晚上都有黑色的身影在這裡進進出出,與之相對的是,女人的哭聲從黑夜響到天明。
然後,時間就來到了第十五年。
這一年,戰火再起。
長期的苛刻和高壓,當初那些被逼着成為亡國奴的人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一點星火漫天燎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偌大的冶國硝煙四起。其中最厲害的當屬晏州,起義軍的帶頭人是原晏國兵馬大元帥的兩個親孫子。當年他們是應該跟着他們的父親一起被帶來冶國,圈禁在北城,但是當時他們家的總管用自己的兩個兒子頂替了他們,将他們留在原地。
如今他二人并線作戰,一南一北相互協助,彼此配合。将冶國的重兵越來越多的吸引來晏州,與此同時,其他幾個原為國現為州的地區,拿着武器站起來的人們也越來越多了。
冶國大怒,國君大怒,将軍們大怒,然而,他們已經不是十五年前時刻騎在戰馬上随時就能領兵作戰的國君和将軍了,這些年裡,國君松懈了,他的松懈自上影響到下,他手下能征善戰的将軍們如今站出來的時候,肚子高高的如十月懷胎般挺立着。他們低頭看不到自己的腳,上馬握不住刀,那身铠甲戰衣都已經無法穿上身,他們胖了、老了、把自己玩廢掉了。
領軍的左将軍、右将軍還沒出征就被寵妾屠了。
一個寵妾将自己長長的玉簪順着左将軍的眼睛刺進他的腦袋裡,在左将軍如同女人般的尖叫聲中不停攪動着,直到他的大腦都被攪成汁,順着玉簪拔出來的孔洞裡流了出來。
另一個寵妾在營房門口拉着快要出門的右将軍要在出發前快樂一次,換做以前這樣的女人直接就被他扭斷脖子扔出去喂狗,但是這些年寵妾的癫狂帶給他極緻的快樂,甚至軍營重地他都能不顧及的把寵妾帶進來。
此時寵妾隻是對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他當場就把這寵妾抵在牆上,不顧身邊還有其他人,門外就是整隊待發等着他的士兵。在寵妾不加克制的喘息和呻吟聲中,門外的衆将士臉色通紅然後鐵青,他們在等的人是他們的将軍嗎?還是個控制不住本能的畜生?
未戰氣先衰,美人這才出了第一招。
然後在将軍即将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原本埋頭在他脖子上吮吻的美人忽然露出一口白牙,對着他短粗脖子上的血管就是狠狠一口。破裂的動脈血瞬間噴射而出,來不及咽下去的鮮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到這個時候,才被人注意到将軍的嘶喊不是因為到達興奮的極點了。
兩個寵妾在這之後都被當場斬成肉泥,但是哪又有什麼用,左右大将軍全死了,全在出發前死于女人手裡,冶國軍隊的士氣被狠狠打擊到了。
得知自己指名的兩員大将在出發前死于女人之手,而且這兩個女人還是他親自下命從前晏王府送到他兩名愛将手裡的時候,冶國國君正在享受着那對雙胞胎。得知消息後暴怒,雙胞胎差點就被他活活虐死。已經被他調教馴化了十五年的雙胞胎隻敢抱住彼此嘤嘤嘤的嗚咽,不敢哭不敢求饒,受傷害怕成這樣都還是如此的聽話,冶國國君慢慢也就不氣了,至少不把氣發洩在這兩個無辜的寵物身上。
冶國全國一開始都沒把這些起義軍當回事,他們本來就是馬上征戰、肆意掠奪的民族,這些年打下來這麼大的疆域之後,他們也學着那些歪掉的上梁一起養尊處優的享受了十五年,他們再不是那個橫刀立馬、長征善戰的遊牧民族。
這些年裡,那裡被他們滅掉國家的亡國奴滲透到冶國無數底層人民的工作中去,養馬喂馬的那些亡國奴,煉鐵打鐵制造兵器的是那些亡國奴。所以在戰場上,跑着跑着馬出問題了,打着打着兵器折了盔甲破了那自然是常事。如此對戰,他們哪裡還有不輸的道理?
不僅僅是敗,是大敗,是潰敗,是冶國人無法接受的潰不成軍。
冶國人怒了,憤怒不足以扭轉戰局,所以他們把怒氣發洩在那些無力反抗的人身上。
北城被血洗,原本就隻有七成入住率,這下子又少了一半,隻不過是一天的時間。
得知這一消息的起義軍直接集結起來,原晏國兵馬大元帥的那兩個兒子将所有起義軍凝練成一個拳頭,又快又猛,兇悍無比,勢不可擋。一邊是自家大将軍在出發前死在女人手裡,一邊是為國雪恥為民掙命,戰局一旦拖久了,此消彼長,勝利的天平往起義軍這邊傾斜得更多了。
可是此時光有憤怒沒有能力的冶國國君和他僅剩的那些将軍們忽然間不會了,除了在無端的人面前發洩怒火,他們就隻剩下拼命喝酒,期待着每次醉醒聽到的消息時自己赢了。可惜的是,每次醉醒他們一直都隻聽到相反的,然後他們繼續無能狂怒、大口喝酒,就這麼醉了醒、醒了醉,這天,輪到他們被兵臨城下。這次,他們不得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