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辰珠的描述,羅雨風将眼睛一閉,不肯放棄。
“還有呢!?”
烏金小心翼翼:“還有王子的求饒聲。”
羅雨風滿臉絕望。
“那……時間久嗎?”
辰珠老實回答:“約有一刻鐘吧。”
羅雨風回光返照!
這麼點時間,根本什麼都來不及做!
卻又聽烏金老老實實地補充了起來。
“後來停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期間能聽到王子的呼吸聲,之後就是些窸窸窣窣的……”
?
小皇子的呼吸聲?你是耳朵貼在窗縫上聽的嗎?
羅雨風顧不上質問烏金,她已經無法思考了。
但她必然不會那麼輕易死心,竟然悶頭算起時間來。
突然,後面房門開了。
羅雨風一個激靈,回頭看去,原是小皇子換了件高領的衣裳走了出來,見她們都在,還朝她請了個安。
不知怎麼,他躬身時,臉上帶着的淺笑略微僵了一下,然後假裝無事發生,颔首告退了。
待他走了,羅雨風面如死灰,低聲喃喃道:“他的腰都那樣了……定是被我糟蹋了。”
烏金面露驚喜,嗔怪她道:“娘子與夫郎歡愛,怎麼能叫糟蹋呢?”
羅雨風痛苦。
“你不懂。”
于是她将把昨夜從青陽瑾家帶回的東西說了一遍。
聞言,烏金張大了嘴巴,臉上隻剩驚恐了。
“天呐,娘子竟做出這樣的事來!”
一旁,辰珠的眉毛都快撇成了“八”字。
“王子雖是閣中養大的,但冷不丁被這樣對待,如何承受得住?況且還是娘子酒後強迫的……”
羅雨風被她們這麼一說,反而起了點叛逆心思,臉上羞愧難當,嘴巴卻硬得很。
“他是我明媒正納的夫郎,被我這樣那樣一下也沒什麼吧?何況他現在也能動能笑的……”
烏金向來是以羅雨風為尊的,竟還真有些被她說服了,呐呐道:“娘子說得也有道理……旁人家裡的夫郎,應當也有這樣伺候的,而且這些都是青陽娘子推薦的東西,想來也是好用的,王子說不定也很喜歡……”
辰珠簡直沒眼看。
無論如何,她肯定也向着自家娘子!
何況,本就是她主動把王子留在房裡的,哪裡忍心看到羅雨風如此愧疚?
她堅定地說道:“娘子不必過于自責,王子一直盼着能跟您有點什麼,如今這樣,應當也是樂見其成的……”
聽着聽着,烏金也肯定起來:“對,沒準王子還盼着有下次呢!”
聞言,羅雨風連頭發絲兒都跟着震了一下,并不想有這樣殘暴的“下次”。
烏金自覺失言,連忙“呸呸呸”了好幾下。
羅雨風想起年初時,她為了确保自己不受制于人,在石林裡将小皇子輕薄了,因着當時小皇子并未拒絕,她便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但多多少少是心中有愧的,隻是未讓自己深想罷了。
哪知,昨夜竟會有這一遭?
連帶着從前的事一起結算起來,她便更加愧疚了。
羅雨風被辰砂、烏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勉強振作了一些。
錯已犯下,想着如何彌補才是正事!
她得好好安撫一番小皇子……
阿瑾曾經說過,若是欺負了男人,需先賠禮道歉,然後許下承諾,最後再說說好話。
如果未成事,那就是不夠多,停個一兩日,再來一輪就行了。
幸虧平日裡聽了好些“瑾言瑾句”,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場了,果然是敗也盛帛,成也盛帛!
總之先從賠禮道歉開始吧。
羅雨風尚且記得維康說小皇子是頗喜歡吃點心的,于是先親自去香林閣給他包了點心回來,然後默默地深吸一口氣,去敲了他的房門。
沒一會兒,門便開了。
紀懷皓竟隻穿了件裡衣,脖頸處失了遮擋,露出了被捆綁過的痕迹,好似那绯紅綢緞将肌膚染上顔色了一般。
羅雨風愣了一下,立馬心虛地移過了眼。然後一邊往裡走,一邊将他推了進去。
她輕柔又小聲地說道:“大白日裡,你穿這麼少……”
紀懷皓失笑,以為是她不想自己裸露出哪裡被旁人看到,于是心悅神怡起來,聲音溫和地解釋道:“奴剛沐了浴,還沒來得及穿好。”
羅雨風把點心放在桌上,手往懷裡掏,便見紀懷皓反應極快地往後退了一步。
羅雨風:……
熟練地有些讓人心疼。
她緩緩拿出了一瓶藥,揶揄道:“王子以為是什麼?”
蜘蛛……
紀懷皓露出個讨人喜歡的笑來:“沒什麼,梓君這是給我的?”
羅雨風忍不住逗弄他,嘴快道:“當然不是。”
紀懷皓面露尴尬,放下了手。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