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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王爺他今天挨刀了嗎 > 第3章 算無遺

第3章 算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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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的薛阮落入竹岐手中,難說是福是禍。

她被盡數洗去記憶,成為名叫長疏的暗衛。

天追閣不過是明面上掙些銀錢的招牌,竹岐手中真正厲害的是遍布整個大烨的秘密組織曆竟門,門中暗衛精通各色能力,皆是從小訓練出來的本事。

而她這張白紙,用了四年時間,幾倍的努力,成了門中頂級。

可寥寥幾句話,卻道不盡其中心酸苦楚。

長疏第一次出任務,就是暗中保護重傷不醒的燕君堯。

那是她記憶中第一次見他。

她如一隻雀鳥,輕巧地躲在他房上橫梁的陰影裡,靜靜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整整五日,不眠不休,直到燕君堯睜開眼。

須臾,兩人對上了視線。

他的皮膚透着病态的蒼白,如墨的長發散在枕畔,眼神有一種洗脫凡塵的清冷。

五日來,長疏未被任何人發現,卻在他醒來的一瞬間露了身份。

她一時愣在梁上,直到燕君堯開口。

幾日昏睡,他的嗓音暗啞低沉,像砂礫磋磨在耳:“回去複命吧,不必再來。”

長疏躍下房梁,站在他床邊猶豫不前。

她的任務是保護他,他如今的狀态與案闆上的魚無異,卻又偏趕她走。

長疏略一思索,取下腕間的一枚竹哨放在床邊:“如果有事,記得吹響它,我會來的。”

竹哨是她閑來無事時自己削的,吹起來聲音清脆悠遠,不廢氣力。

說完,她閃身消失在房中。

那枚竹哨從未被吹響過。

直到某日,燕君堯靜坐于床上,突然開口:“你不回去複命,還在這做什麼?”

長疏才從暗處現身:“公子,我可否留在你身邊。”

如果她回了曆竟門,便又是那個無血無肉的暗衛長疏。

她默默看了他五日,這個念頭便在心底絲絲縷縷紮了根,她知道燕君堯有這個能力将她要來留下。

房中,兩人的緘默仿佛一張網,攥得長疏愈加透不過氣。

半晌,院内風吹梧桐落,在沙沙樹響中她聽到他釋然的聲音:“那便留下吧。”

慢慢的,她摸清了他的脾性——外冷内熱。

雖是别扭,但心性不壞。

竹岐笑她目不識人:“他是外冷内更冷,你可莫要被他騙了。”

比如此刻,長疏看着燕君堯府上送來的侍女服揣測:“他帶我入宮,竟是要着女裝,看來此去應是沒有危險了。”

她鮮少以女裝示人,畢竟身手不方便。

竹岐坐在一副紅柳搖椅上,眼神未曾離開手上的話本。

“沒有危險,他便不會帶你去了,你總是把事情想得簡單,把他想得太好。”

長疏比了比衣服,尺寸剛好,便擡頭反駁:“你既跟他是多年好友,為何總在他背後說他壞話。”

“我當他面一樣說,況且我說的是實話。”竹岐俯身從旁邊的桌匣裡拿出一個袖腕扔給長疏,裡面是防身的暗箭和幾丸藥。

“拿着,進宮後腦子警醒着點,可别讓我給你善後去。”

長疏不甚在意地收好,準備出門。

入宮前,她還得去大昌寺取回在那供了一個月的佛像,那是燕君堯準備的太後壽禮。

回城路上,一隊人馬堵在長街路中。

盛着佛像的擡轎隻能暫停,長疏在馬上耐着性子等了會,還未見讓路的迹象,便下馬前去交涉。

一衆官兵圍堵着,長疏撥開人擠了進去,這才看清為首之人的樣貌。

三分焦躁七分猙獰,長疏冒出一股不适。

她當然認不出這是當年那個不守規矩被她咬了一口的梁大公子,隻是壓低聲音開口:“麻煩這位讓個路,後面是王府的差事,耽誤不得。”

這梁泉不學無術,還是他爹給他找了這麼個不積德的差事,說是盡察督辦,其實就是四處搜羅祭天聖女。

他正煩差事不順,擰着眉打量長疏:“你說是王府的就是王府的了?”

見長疏拿出王府的通事腰牌,又啐了口:“王府差事又怎麼樣,爺這是皇上的差事。”

見說不通,長疏懶得再費口舌,直接兩步上前,擡手抓住他的手腕,迅速向他身後一擰,咔嚓一聲,梁泉慘叫出聲。

“讓不讓?”長疏手上又催了幾份力。

“讓讓讓,趕快讓開!”梁泉皺巴着臉趕緊朝兩側的官兵揮手。

長疏讓轎乘隊伍先過,最後才一把将梁泉推開,揚長而去。

梁泉摔了個臉着地,一邊哼哼,一邊嘀咕:“這臭小子怎麼哪裡眼熟呢?”

直到長疏的身影消失在街尾,他的眼神慢慢浮起一抹猶疑。

“難道是她?”

長疏回到昭南王府就直奔引诤院,潘仁端着一碗藥在那門口打轉。

熟悉的藥味傳來,長疏與他對視一眼就知道又是裡面的人不肯喝藥了。

她敲開書房門,結果藥送了進去。

燕君堯正在拓字,并未擡眼。

“公子,佛像已經請回來,要看看嗎?”

他動作未停,表情沉着投入:“不必,明日太後壽宴,賀禮也不是主要的。”

那主要是要送那封信?

長疏湊到桌案旁,碑帖拓取她并不懂,隻是看個熱鬧。

“倒也是,太後每年壽辰都會收到不少好東西,見得多了估計也不覺得新鮮。”

燕君堯完成最後一字,打量一番似是滿意,才拿起旁邊的帕子淨了淨手,擡眸。

“你倒是懂得太後的心思。”

長疏拿起那碗被人忽視的藥,摸了下餘溫已不多。

她将藥遞到燕君堯面前:“我隻是瞎猜,倒是公子看什麼都通透,唯獨病了要吃藥才會好這件事不肯認。”

燕君堯沉疴難愈,太醫院院使曾說他虧損過溢,難繼長久,必須要多加調養才行,可他似乎從不放心上,太醫院的例藥也總不肯喝。

“堂堂昭南王竟怕喝藥,說出去可會有人信?”

門外的潘仁捏了一把汗。

燕君堯接過藥碗,幾步走到矮桌旁将藥倒進桌上的圓口漆花陶罐裡。

他的視線緩緩投來,輕飄飄如春雨無聲:“送藥什麼時候成你的事了?”

言外之意,勿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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