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風卷起一絲縫隙,克裡斯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地垂眸盯着面前的樓棗。
沉默的氣氛在房間内無聲蔓延。
樓棗的嘴唇很嫩,被他自己咬得有些腫。
像是一顆飽滿的櫻桃,脆弱表皮包裹住豐盈果肉和濃郁汁水,輕輕一咬就能爆發出誘人多汁的香氣。
半晌,克裡斯終于有了動作。
他松開樓棗,伸手扣住樓棗的下巴,将拇指摁在樓棗已經腫到微微嘟起的唇上,壓着力度緩慢擦拭摩挲,将那兩瓣唇肉抹得更加豔紅,散發出熟透的信号。
暴躁又話多的貴族少爺難得變得沉默,這讓樓棗有些陌生。
他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隻能呆坐在床上,任由對方玩.弄他的嘴唇。
随着時間推移,克裡斯卻依舊沒有放開樓棗,他好像突然對樓棗的嘴巴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樓棗怎麼也躲不開,細瘦下巴被指骨硌得難受,受了驚吓卻沒被安慰的委屈湧上心頭,慢慢蓋過心底僅剩的一點心虛,最終演變成對克裡斯的埋怨和生氣。
他剛要開口質問克裡斯,壓在唇上的那節拇指就順着力道蹭進口腔中,濕軟的黏膜緊随其後貼了上去。
嬌嫩的口腔在有些粗粝的拇指的刺激下,緩緩分泌黏濕的唾液,克裡斯準備再深入一點,卻被樓棗死死閉緊的牙關阻擋在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惡狠狠瞪他,像是在質問:你還敢伸進來?!
克裡斯也不急着繼續,他托住樓棗的下巴把他腦袋更往上擡,在樓棗的下巴上勾着撓了兩下,湊近了仔仔細細地瞧,好奇地問道:“棗棗,你的嘴巴怎麼這麼腫。”
“被誰咬了?”
克裡斯當然明白,樓棗并沒有被人碰到嘴巴,但這并不妨礙他想逗弄樓棗。
什麼呀!
樓棗感覺今晚的克裡斯有些危險,他悄悄把撐住身體的手向後挪去,想要理克裡斯遠一點,卻被對方步步緊逼,快要倒在床上。
“你、你别碰我!”樓棗從咬緊的牙齒間擠出一句顫抖的、毫無威懾力的警告。
“棗棗,張嘴。”克裡斯聲音溫柔,帶着點誘哄的味道,“讓我看看裡面有沒有腫。”
他沖樓棗提出條件:“讓我看看,今晚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樓棗整個人難受地後仰着,腰線繃緊半懸在床上,肌肉酸軟疲憊地開始控住不住地微微顫抖。
他還是有點怕,也沒敢松開牙關,隻用嘴唇含住克裡斯小半節指尖,腮幫子被樓棗咬得酸軟,晶瑩溢出嘴角,把那點嫣紅抹得水光潋滟、亮閃閃一片。
樓棗含糊不清地從鼻尖哼哼出一句話跟克裡斯确認:“真的?”
克裡斯低笑:“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是沒騙我,你那是每次都直接上手欺負我!
樓棗憤恨地想着。
但他真的很困了,自從樓棗來到古堡以後,一直被督促着健康作息,從來都沒有這麼晚睡過,生物鐘早就習慣了早睡早起,樓棗隻覺得自己困到靈魂都在發飄了,他混沌的腦袋費力地運行着開始思考。
隻是被看一下,應該沒關系的吧?
樓棗又撩起眼皮看了眼克裡斯,見對方隻是期待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他迷迷糊糊地想,就這麼想看嗎?
“那你要幫我保密,不許告訴别人。”牙齒還閉着,樓棗的語調裡混着口水,整個兒都是黏糊糊的。
實在是太羞恥了,哪有人張開嘴巴給别人看裡面的啊……
“好。”克裡斯看樓棗表情掙紮,眉毛糾結地擰在一塊兒,還以為又要哄一陣子。
結果最後樓棗隻提了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他想也沒想就應聲答應下來。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畢竟,他也不希望有人知道。
得到克裡斯的承諾,樓棗才放心地對着他松開齒關,張大嘴巴。
房間裡沒有點蠟燭,隻有一點微弱的月光照進來,樓棗索性從床上爬起來,半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往克裡斯面前湊過去,好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克裡斯一隻手很輕松就能握住樓棗的下巴,而另一隻手繼續往裡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