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輕輕一捏!
頓時,賽乃慕大腦一片空白,極合适的力道令他幾乎本能地發出一聲惬意地嘤咛。
“嗷……”
陸時由衷贊歎道:“手感果然跟我所想的一樣好啊。”
等賽乃慕意識到陸時做了什麼時,龐大的屈辱感立刻湧上心頭!雙手化爪,朝着陸時撲了過去!
“陸時!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然而陸時隻一個側身就避過了這一通亂抓,然後擡手按在了賽乃慕的肩膀上,略微用力一按。
前一秒還在暴走的賽乃慕立刻不動彈了,在外人眼裡,就像是被措不急防拎住後脖頸,而被迫乖巧的小貓!
實則,隻有賽乃慕本人清楚知道原因——他在陸時身上清楚地感受到一陣震顫神魂的可怕威壓!
同為當世頂尖修者,賽乃慕再熟悉不過這意味着什麼!
他的聲音顫抖,有不甘同時還有隐秘地崇敬:“你、什麼時候突破的?”
陸時并未否認,卻也沒有回答,說出來的話更是令賽乃慕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好好幹吧。”
說完,松開了手,威壓如同潮水般褪去,失去了支撐的賽乃慕跌坐在地上!
等他終于回過神時,陸時早已不見了蹤影,氣得他捶地破口大罵:“陸時,你給我等着,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不就是渡劫大圓滿嗎!等老子閉幾百年死關出來也可以做到!陸時,你給老子記好了,天誅宗有你沒我!”
“這臭狐狸好欠揍!”
陸時其實并未離遠,卻也不甚在意,“随便他吧。”
系統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他宿主一通叨叨:“陸時,不是我說你,你搞什麼飛機呢?剛剛一心要回寄遙殿,現在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剛剛你不是還說我分不清輕重緩急麼?既然他主動提出要管那些公務,那我何不順手推舟為自己減負?”
“可是、可是……”系統覺得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憋了半天擠出一句:“但寄遙殿是你的居所,你幹嘛讓給他啊?”
這讓陸時腳下一滞,他愣了一下才想起确實有這麼一茬。
因為封燼一直潛心修煉甚少插手宗門事宜,所以天誅宗的事宜都的是陸時在管。久而久之,他的宮殿就成了天誅宗的政務大廳。
陸時說:“給他就給他吧,反正我也不住那兒。”
他另外開辟了一處洞府作為居所。
系統疑惑道:“陸時,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哪兒有,大概是你壓力太大産生了幻覺吧。”陸時打斷系統的自證:“我還有多少積分?”
“我看看啊,三百二十五萬,不過你怎麼想起了問這個?你一直沒用過系統商城,我差點忘了怎麼查。”
陸時無奈聳肩道:“這不要去說服封燼麼?不得準備點非常手段?”
陸時此刻正在走去主殿的路上。
天誅宗幾大主殿皆立于不同山頭,由一根鐵鍊串連。
鐵鍊穿雲而過,下方是萬丈懸崖!而可供下腳的,也不過鞋面大小的鍊身,可以說一個失足就會小命不保。
這天誅宗用以磨煉增進弟子身法的寶器,陸時走的可謂是穩穩當當,說是如履平地也不為過。
“你要換什麼?忘情水?如意寶珠……”系統一連報了數十個神級用具的名字。
“都不要。”
“為什麼?”
“太貴了,一個都四五十萬積分,用不起。”陸時道:“給我兌換一壇醉仙釀吧。”
“啧,就沒帶過像你這麼摳的宿主。”
系統吐槽歸吐槽,但動作很麻利:“兌換完成,消耗積分五萬。”
一陣流光劃過,陸時的手上就多了一壇酒。
“這就是号稱三杯神仙醉的仙釀?”
陸時好奇打量将酒壇舉到面前,擱着泥封,他都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濃郁酒香。
隻是輕輕嗅了嗅,就像是酥軟了他的骨頭。
他不吝贊歎:“果然是好酒。”
“昂,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系統自豪地挺着并不存在的胸脯:“不過醉仙釀跟說服封燼那頭倔驢有啥關系?我看就是你這個酒鬼饞了吧。”
陸時換了隻手穩穩拎着酒壇,确認不會摔撒了之後,緩緩答道:“非也非也,你忘了我是誰了麼?”
“你不是陸時嗎?”
“是,我是陸時。”陸時應着,又道:“但同時我也是從微末伊始就陪在封燼身邊,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兄弟。”
陸時今天的心情很好,大抵是無需處理繁缛的文書,平時寡言的他竟然破天荒地跟系統詳細解釋了自己的用意:“統,對一個男人來說,一個女人固然重要,但不是全部。”
“男人的劣根性很重,好色、花心……但同時他們又很矛盾,又莫名地重視感情,尤其是那種純粹的不含任何外物雜志的,就比如,友情。”
“回憶共苦的過往,尤其是在功成名就之後,對搖搖欲墜的情份是一個大殺器。”
系統恍然大悟:“你是要跟封燼打感情牌?那他不得被你死死拿捏在手裡?”
陸時但笑不語。
系統不吝誇贊:“好方法!陸時!不愧是你!”
談話間,腳下的穿雲鍊已經到達了盡頭。出現在眼前的大殿層高千丈,殿門兩旁,有天階異獸并列拱衛。
這裡是天誅宗的主閣,宗主居所——潛鱗殿。
殿内,封燼高居主座。
他單手撐着下颌,微蹙的劍眉下,一雙耀眼金眸凝望着掌心烏黑如墨的鱗,湧動着駭人的煩悶躁意,強衡霸道的靈力也随主人心境而動蕩着。
令他面前身形嬌柔的女子瑟縮了身子。
封燼垂眸看她,面容冷肅:“葉微桐,希望你所言句句屬實,否則,欺瞞本座的後果,你擔待不起!”
“我……”
突然,察覺異動的封燼冷乜向門口:“誰?”
“呃,封燼,是我。”
好巧不巧,陸時正是在此時進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