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人往狗和狐狸的方向去想。
玉獒很儒雅,而一般的犬族都是熱情的。他拒人于千裡之外,沒有狐族的妖媚。
妖族多少會受原型性格的影響,所以玉獒不可能是狗和狐狸的。
現在看來……玉獒隻是一開始跑偏了,後來又沒法徹底扳正過來,于是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再加上他擔心自己成為學生的情劫,他的氣質便開始往高冷的方向偏移。
“啊!”丹賦聖忽然痛呼一聲,玉獒跳起來咬住了他的胳膊。
然而玉獒很快就松口了,他被丹賦聖的呼喊吓到了。
玉獒驚疑不定地盯着丹賦聖:“不至于吧,你不可能被我咬疼吧?”
“确實不至于。”丹賦聖拍了拍被玉獒咬到的地方。
“那你叫個屁!”
“你好兇啊。”丹賦聖把晨歸摟得更緊。
晨歸在顫抖,丹賦聖知道晨歸想把自己扔出去,但晨歸又怕上次的事件重演,畢竟白愉還在這兒,白愉不會放任丹賦聖摔地上的。
“師弟!我害怕!”丹賦聖哽咽,“我都說了我不想回去,他們硬要綁架我繼續做魔主,我害怕。”
晨歸默默打開了結界。
丹賦聖看着消失的玉獒和白愉,他哽咽了一下:“謝謝你師弟,你真好。”
“我思考了一下。”一柄小劍從晨歸的袖口飛出,小劍的體型慢慢變大,最後飛入晨歸手中。
“嗯?”丹賦聖松了些力道。
“我果然還是該殺了你。”晨歸一劍刺向身後,他刺到了丹賦聖的身體,可下一刻丹賦聖就化為黑色煙塵消散。
“你對你師兄太殘忍了。”煙霧消散,又在不遠處聚攏。
丹賦聖摸了摸被劍刺到的部位,盡管那裡并沒有傷口:“師兄也是會難過的哦。”
晨歸用劍尖指着丹賦聖:“你說得對,丹烈如果放不下,他就不該活着。”
“嗯哼。”
“那你呢?你真的放下了?”晨歸皺眉。
“你一直以為你師兄在撒謊嗎?”丹賦聖看起來很受傷。
“不然呢?!”晨歸知道自己的思維不夠靈活,以前師父和大師姐在的時候,他們都能戳穿丹賦聖的謊言。
晨歸不行,他看不出丹賦聖什麼時候在撒謊。丹賦聖忽悠晨歸那真是一忽悠一個準。
丹賦聖所謂的悟道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難怪師父讓他殺了丹賦聖,如果說丹烈留不得,那丹賦聖就更不該存在了。
“這次就算我拼上自己這條命也得殺了你!”晨歸握緊劍柄。
“你一定要殺我?”丹賦聖問。
“一定!”晨歸咬牙。
“那行,你殺吧。”丹賦聖歎了一口氣,他确實不在意生或者死。他沒有求死的欲望,他不喜歡找死,但真死了他也沒招。
“拿起你的武器!”晨歸指着他。
“我才不跟你死鬥。”丹賦聖覺得沒必要,他和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師弟沒什麼深仇大恨。
晨歸不動了,他隻是狠狠地瞪着丹賦聖。
丹賦聖等了一會兒,晨歸還是沒有動彈。
丹賦聖嘶了一聲:“你接受不了我不反抗?”
“你有毛病吧,我不反抗不是正好嗎?你都不會受傷。”丹賦聖見晨歸身體僵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你要跟我拼命?你不能接受單方面的屠戮?”
“哇!你這腦子!”丹賦聖再次被震撼到了,“難怪你發個評論都能折騰出56波人罵你。”這也太好欺負了。
晨歸糾正丹賦聖:“是232波人。”
丹賦聖沉默,晨歸還在一臉認真地瞪着他。
“師弟,實在不行咱别學人家心狠手辣了。”丹賦聖對師父的感情很複雜,他現在覺得那老頭忒不厚道,死之前不知道給這缺根筋的死闆孩子留個監護人嗎?
這一把力氣,腦子又不會拐彎,被騙到黑煤窯裡做苦力了怎麼辦?
“拿劍!”晨歸催促他。
“我不。”丹賦聖雙手環胸。
“丹賦聖!”晨歸咬牙。
“诶,叫你師兄幹嘛?”丹賦聖走到晨歸面前,“來來來,砍!你師兄現在不躲,看到脖子了嗎?朝這兒砍。”
丹賦聖微微歪過頭,把脖頸露了出來。
晨歸:“你………”
“我?”丹賦聖故作疑惑,“要師兄給你交代點遺言不?”
結界解開了,晨歸提着劍,怒氣沖沖地進了房間。
站在原地的白愉和玉獒疑惑地看向丹賦聖。
丹賦聖不打算解釋前因後果,隻是在晨歸輕輕關上門之後喊了一句:“你看看我那個大盒子裡的泥成型了沒?”
幾秒鐘後,晨歸怒氣沖沖地開了門:“成型了!”
“你還要一個人待一會兒?”丹賦聖問他。
“不然呢?”晨歸看起來更加憤怒了。
“那你給我弄一小坨出來,我試下手感,我得拍視頻發給我的金主。”丹賦聖現在也是有工作的。
晨歸冷哼一聲,他輕輕關上門,随後他又把門打開了:“我要戴手套嗎?”
“戴吧。”雖然修行者本身不染塵埃,可形式還是要走的,丹賦聖的客戶是普通人,他們很在意這個。
“知道了……”晨歸說完之後又頓了頓,他補充道,“魔頭!”
說完他迅速關門,在門鎖即将扣上的瞬間,他又降速。
“呃,這是?”白愉不解。
“他現在很生氣。”丹賦聖稱贊,“不愧是名門正派啊,生氣都那麼有涵養。”
“魔頭!你不準亂誇!”房間裡傳來了晨歸的聲音。
丹賦聖:“我就誇!”
晨歸沒聲了。
白愉等了一會兒,他眼見晨歸推開門把小盒子遞給丹賦聖,然後重新關門自閉。
嗯?等等!然後呢?
不讓誇之後呢?
結束了?
後面不該跟一句“你再誇我就把你……”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