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是一隻老鼠,沒錯就南方下水道裡最普通的那種,我的母親是一個風月場年老色衰的女昌女支,聽說是打仗了吃不上飯,被騙來賣卵子的,一下子把後半生的都捐了去換了幾個白饅頭。
老鼠和人的結合,多麼奇怪啊,但那個實驗員就這麼做了,整個研究所都在研究人和虎、人和蛇、人和猴…真的是異想天開。一群瘋子們等了一年,戰都打到頭頂上了,都沒有動靜,就被抛在一旁。沒過兩年,戰真的打下來了,地下研究所的人都跑了,一堆試驗品就殘留在這,無人問津。
研究所大門再次被開啟是在1969,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為重啟後的研究所正中心立着一塊墓碑,上面刻着“午時,享年43歲,生卒年1926-1969。”
被放在培養容器裡,天天就隻能看着一群白衣服的人晃來晃去,煩死了。幸好旁邊有别的朋友和我說話,就是不愛搭理我,說我長的小,長的醜。後來轉進來了一個虎大哥就特别好,還教我識字,那幾個字就是他教我的。
等我長大一點,從20厘米長到1米,就經常被抓去抽血,手上都是針孔,不痛就是想睡覺,我也就無所謂。可旁邊的虎大哥卻很怕痛,每次被抽完血都異常暴躁,玻璃都快被砸碎了。
總是有人欺負我,說我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一輩子都長不高,要我當場打一個洞,我當然不會啊!而且這多丢人,我不服,他們就打我、踹我,我心裡有志氣,他們打我我也不服!
第3年我們被放了出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天是什麼樣子、草是什麼樣子、雲是什麼樣子,還沒有多看幾眼,就有人拿着鞭子抽我們。我最矮所以打不到我,嘿嘿嘿,每天看到他們的背上一道道的鞭痕我就覺得痛,那誰讓他們高呢,每天晚上都在祈禱不要長高不要長高,長高就要被鞭子抽。
後來那人發現我的小秘密,也抽我,我哭他就抽,他抽我就哭,沒人喜歡我這個軟蛋,但虎大哥說哭是好事,說明我是個人。
我問他,什麼是人。
他說有些有肉有情感的就是人。
我那時候太困了,就沒有問虎大哥是不是人。
長到1米5的那天,我高興的想要去找虎大哥,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訓練場上的不是我的虎大哥…
他手裡領着我隔壁床蛇哥的腦袋,腳邊躺着□□的屍體,腸子都出來了,一百把槍對着他,他一點都不害怕。帶着血腳印一步步走向我,問我要不要和他走。
我害怕的後退,忍不住又哭了,最後一幕是一個殘影從幾十米高牆躍了出去。
後面的日子好難熬,自從那件事情以後,管的特别嚴。那個□□天天讓我噴火,也不給我飯吃,我就吃地上的泥巴,好吃!我覺得泥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再帶點青草就好了。
一群群穿着綠色衣服的人沖了進來,将人都抓走了,我害怕就躲到下水道去了。幾聲槍響和爆炸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捂着耳朵尖叫,我不是老鼠,我不想在下水道呆着,但我想活着…
我就挖洞,十指都斷了我也接着挖,他們說的沒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是老鼠的兒子。
我也不知道挖了多久,我隻知道我吃了300多隻老鼠,居然吃同類,我可真殘忍,冷血無情還殘酷,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