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民宿裡，有沒有體重秤？”江麥放下筷子。

花獻宜沒應他，喝了口茶水。

兩人出餐廳。

江麥：“把油脂、糖、碳水，結合的這麼美味——真是，不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嘴。”略有絕望。

步行街逛着。

“吃胖，你再去減嘛。”花獻宜，“有好吃的擺着，不用管嘴。照森子說的——回滬城，多吃幾餐白人飯，能瘦回去。”

衣中手機鈴響。

拿出看。

花獻宜喃喃：“說誰來誰。”

“森子？”江麥問。

花獻宜點頭。見是視頻電話，剛好附近立一大岩方柱，柱子齊平肩膀的高度有橫棱——手機借此橫放。

滑動屏幕接聽。

“外邊兒晃悠呢？”對面聲音傳來。

花獻宜不用手托手機，稍退一步，臉露全在鏡頭，“恩。”身後是街景。

李沐閑：“江麥呢？”

“這！”江麥一下出現在鏡頭，專門唬森子——沒唬着。

嫌棄語氣，李沐閑：“幼不幼稚啊？”

江麥也從鏡頭前，後扯一步——與boss都完整露出臉。

李沐閑拉放幾下屏幕，若有所思，“看着不像是滬城啊，雖然我去滬城不多。”

江麥：“津城。”

李沐閑放好手機，“哦，我說呢——看着又市井又歐風。”

扯閑天兒。

“你們去津城幹嘛？”李沐閑，“呆多久了。”

江麥稍加回想，“快三個星期了。來這兒，當店員，實習。”

李沐閑：“哦。”

良久，未繼續講話。

但看李沐閑那表情——像是有話要說。

花獻宜：“什麼事兒？”

對面李沐閑笑了一下。

稍稍端正，肅嗓，“呃——”食指輕撫過鼻尖，啟唇，“我好像…有情況了。”

眼神期待，看着鏡頭裡的他們。

抿着嘴。

“情況？”江麥疑惑口吻，不懂，誰讓李閑除了工作以外，生活中總是不把話連在一起說清楚，“啥情況？”

花獻宜側看一眼江麥，淡淡道：“他說，他談戀愛了。”

江麥一驚。

！

“啊？”

對面李沐閑低低的笑，“恩，花獻宜懂我。”

江麥兩中指抵兩側額頭，再度，不可思議，“啊？”

語無倫次，“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什麼情況？沒捋清楚。”

“情況就那麼個情況呗。”李沐閑語氣猶豫，“不過隻是這個方向，還沒正式談呢。”

江麥略松一口氣，“哦。”

李沐閑不滿：“你啥反應啊？看不得啊？”

江麥不懂，“你怎麼會比我先談呢。”

李沐閑吸口氣，一字一句，“我有個人魅力呗。”口腔中鼓着氣，嘴唇子還得意嘬起來了。

“聽這意思——”江麥大緻推斷，“是人女孩兒先追的你？”

花獻宜：“李閑不可能主動追女孩兒的。”

李沐閑再次肯定，兩手相輕擊，點頭，“還是花獻宜懂我。”

想起過往經曆。

新加坡初戀，是被倒追；西班牙那次，被倒追。

甩甩腦袋，晃走不開心的回憶。

江麥語重心長勸道：“被倒追，不行呀——嗨——你不要沉迷了——要擦亮雙眼啊——”

長長歎口氣。

李沐閑這回竟沒反嗆江麥，似是認同，“我也考慮過。現在哪兒那麼容易遇到真愛啊。”

補充，“何況，她第一天見我後，第二天就說她深思熟慮一晚上發覺喜歡我，要追我。”

“啥？”

江麥緊着眉頭，“這麼緊着時間。”

李沐閑坐在港城家中的沙發上，托着下巴，“我想着，要麼是看上了顔，要麼是看上了錢——這兩個，我恰好都有。追我不稀奇。我一開始沒搭理她。”

花獻宜在一旁略蹙眉頭，不明顯。無言，聽他們繼續。

稍掰手指，李沐閑：“這麼算，我和她快認識兩個月了。接觸兩個月裡面——我好像發現，确實有點兒…說不上來。可能，我隻是說可能啊。”

大大方方，“我對她好像，也有點兒那個…心動的意思。”

畢竟以前也沒出現過喜歡的人，到底不知喜歡什麼樣兒的。

江麥：“那你的意思是——可以試着發展發展。”

“看她表現吧。”李沐閑。

“你這話——”江麥，“發網上，一打一個【渣男】。”

“怎麼就【渣男】了？”李沐閑拽過一隻抱枕，當是江麥，捶抱枕，“又不是我先喜歡的，又不是我要追的——我怎麼就不能考驗她，看她表現了？我家家産也不少，好吧，能随随便便就同意女的？”

“你這就考慮家産？考慮結婚了？”江麥越聽他說，越覺得他們可能會成。

“我…”李沐閑，嘴唇翕動幾分，不知如何解釋，“反正，我要是談戀愛，我就沒想着玩。就算，就算沒結婚，要是談了戀愛分了手，不得給個分手補償。所以…我看她表現，再認真考慮，有錯麼？”

江麥認同，“沒錯。”

李沐閑：“就是就是。”

這才發覺江麥旁邊的花獻宜許久未講話。

“花獻宜，花獻宜？”

花獻宜看鏡頭，“怎麼了？”

“你沒什麼要問的麼？”李沐閑好奇他反應平靜。

花獻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