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閑稍有失落——又聽聞花獻宜:“她叫什麼?”
打起精神,故作神秘,“到時候兒,确定戀愛關系,再跟你們說她叫什麼。”
江麥:“行吧。”
又閑聊些别的。
電話挂斷。
在這條步行街,繼續散了會兒步,打車回民宿。
十二月下旬。
回到滬城。
江麥還真吃了好幾餐白人飯,又室内遊泳。心歎:還好那些多餘脂肪未形成記憶。好減。
江麥開車,和花獻宜一同去【麥語Floral】店中。
打算當幾天助理。
開麥語這麼久來,一直是請花藝師和助理。
江麥和花獻宜,别說上手包花了,修根撸刺都陌生。
兩人半玩半學半幫忙。
江麥拿沒什麼刺的卡布,學怎麼打螺旋。
店裡花藝師:“大拇指靠着,食指為墊,順時針是這麼疊加…”
江麥看過他幾遍操作後,上手——怎麼這就順時針了?
花藝師耐心:“花頭和枝條底部,以拳為點,中心對稱…”
江麥再試,慢慢摸出順時針加花的手感。數量稍多,手上把不住那麼多花,“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花藝師指着莖稈,“手往下把着些——太過上,下面的莖稈會闊的很開,不好加花。”
挺好玩兒的。
花獻宜在旁邊打出把33朵的卡布奇諾,稍微手動調整了一下花頭位置——巨圓。
江麥:…
“boss,您什麼時候偷偷練的?”
“啊?”花獻宜抓着手中那把巨圓的卡布,修底部莖稈,斜口兒,“這…不知道啊。”
花藝師教幾次,上手摸出了手感…好像就會了。
将那把花放入,淨水的亞克力花桶中。
江麥握花握的手腕疼。
暫時沒學會怎麼省力靠桌兒加花,怕把花材壓壞。
跑去跟其他花藝師學折包裝紙。
好似打通【紙靈根】!
江麥捏褶子捏的,那叫一個一看就會,纏花藝鐵線也纏的特順!
配送車來到,數個助理去把貨拖進來,核對信息,剪開瓦楞紙,清對單子和數量。進行打理。
剛好有穗城發來的荷蘭進口郁金香。
花語負責人規劃好,讓助理将一部分郁金香提前進行脫水。
脫了幾個小時水的郁金香,要進行吸色。
其中幾把純白郁金香,拿出給他兩試着玩兒。
江麥看花獻宜的量杯——被滴入幾滴墨黑色吸料。
那幾滴,墜水,馬上氲開,竟是藍色。
“boss,午夜深藍?”江麥問。
花獻宜點頭。
江麥又感歎,“對欸,玫瑰天然沒有藍色基因,郁金香也天然沒有藍色基因。”
繼續,“但他們擁有許許多多其他顔色。真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特意給美麗的他們,限制住一些基因——免的過于完美。”
花獻宜沒點頭。
手中攪拌棒認真攪勻吸色染料。
郁金香沒有将外部包裝拆開,保留着花殼兒。
稍修剪底部,放入墨藍色的吸料中。
下班。
回家。
第二日來店。
第一件事,便是将做了标記,的幾個量杯,中的郁金香花殼拆開——看看效果。
昨日有花藝師們在旁邊指導。
不翻車。
成功。
花獻宜吸的【午夜深藍】,并非花瓣全張為藍——白底,藍色紋路,漸變過渡自然。十分好看。
江麥吸的【森林綠系】和【奶茶色】。很有複古意味。
“好的,可以,今天想自己搭配是麼——您可以來店挑,上了新花材。”麥語負責人結束客戶的微信電話。
花獻宜将吸好色的郁金香拿出,暫時置換入空桶中,再次稍微脫水。
狀态差不多。
花藝師教他們翻瓣兒。輕微脫水的郁金香,翻瓣兒容易,大拇指頂住,一捋順着過去,就開。
翻過瓣兒的郁金香,養入清水。
江麥叫外賣,給大家點了奶茶。正嘬着厚乳珍珠,看到進店人,“boss,齊闵今天來了欸。”
花獻宜:“恩。”
齊闵今日本沒想能遇上他,進店發覺——好像很久沒見。近前,“你是出差學習了麼?”
花獻宜和江麥對視一眼,“差不多。”
某花藝師來接待,齊闵看身他前正是十分好看的午藍郁金香,問:“這些花材是處理好的麼?”
“恩。”花獻宜,“我剛才處理好。”
他處理的。
齊闵稍抿唇,對花藝師說,“我要這個藍色的郁金香包的花束。”
花藝師:“主題大緻是什麼?配花配草有特别需要注意的麼?”
齊闵對花藝師道:“就這些純的就好,背景色黑色吧。”
花藝師:“好,不過這些剛脫水,要再吸一會兒水,然後插入保水管中——需要一點時間吸水,等莖稈稍硬。”
“好。”齊闵,“我在這兒等,不是很急。”
花藝師:“好的。”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