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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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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役舉着燎亮的火炬,正張牙舞爪捕殺雁鳴山四處逃竄的弟子門生。

出了房門的駱苕腳下如同灌了沉鉛,立在屋前沒再前行,摘下蒙面巾看向跟出來的花凊。

花凊掃視着周遭七零八落的屍體,再和駱苕一對視,緩緩拉下蒙面巾萬般詫異:“他們不該是為了找殿下,血洗雁鳴山吧?”

這可太勞師動衆,濫殺無辜了。

駱苕背過身,視線避開那些屍體。

花凊往駱苕那面挨近,将視線遮的嚴實一些,想了想,重新下結論:“他們帶着捕役血洗雁鳴山,看樣子是為公差,不幹殿下的事。”

再則人都毫發無傷地已經找到,他們殺戮卻如常進行,都沒帶停頓。

駱苕隻“嗯”了一聲,一時腦中混亂也說不了什麼,等見着淩文袤再問個仔細。

還在屋内的淩承佐,見捕役手忙腳亂找到機關,暗門轟隆隆打開。

他定睛在尚能窺見一隙的床底石磚片刻,轉身離去。

出屋之前收刀入鞘,在門前踱步打量了二人的夜行衣幾眼,一掃方才的殺氣,閑笑道:“長公主和花小将軍興緻勃勃夜探雁鳴山,可山腳下的馬卻沒能栓好,讓它撒歡跑回了淩府。下回,你們可仔細些,别漏出馬腳讓我們連夜搜城又搜山。”

花凊心頭一跳,扭頭看駱苕再次下結論:“殿下,是你的沒栓好。”自己習慣打行軍結,馬兒越蹿越緊,馬困死在樹上也跑不了,除非缰繩折斷。

殿下的那匹就不好說了,不是自己經手,實在疏忽大意。

駱苕吞氣噤聲,若是馬沒栓好定是自己沒錯了,花凊肯定不會犯下如此錯漏。

淩承佐見面壁的駱苕沒出聲,不動聲色地指使一旁的幾個捕役,讓人擡走屋前那幾具死相慘烈,面目猙獰的屍體。

花凊指了指屍體順着搭話:“淩世子,這是怎麼回事?殺這麼多人,想必不是為了搜尋殿下。”

遠處熊熊火光靠近,淩文袤由遠及近,一身還未來得及換下的茶白衣袍,血迹橫濺袍裾,腰間墜着的玉錢吉絡,随着闊步一蕩一蕩,周身騰騰的殺戮之氣被火光托至頂點。

那張臉此時陰沉兇煞,看樣子能開天辟地。

淩承佐迎着來人,雙臂背向身後,答了花凊所問:“沈覓虐殺雁鳴居士李潛,又勾結外敵,今晚,我與五弟秉公圍剿雁鳴山,雁鳴居内的衆徒,一概不留。”

駱苕眨了眨眼回過身,思緒卻囤在了胸腔,劈面而來的是淩文袤剝皮抽筋查驗的眼神,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無一落下。

查驗完,淩文袤伸手去擒駱苕的手臂,花凊一把想擋開:“淩五郎,殿下好得很。”

淩文袤順勢翻腕一個推手,将花凊推了個趔趄,嗤一聲直視駱苕的雙眼,這才舒出一口長氣,扶着後顱按人入懷,以作安撫。

也不知是安撫自己還是安撫駱苕。

不過半瞬後撤半步,淩文袤将手中凝血的長刀往駱苕手中塞:“來,這麼喜歡替人排憂解難,先去劈幾個人試試。”

午時,淩文袤見駱苕在校場玩得起勁,便容她頑耍,還答應她将看護她的葛七撤離,豈料,她趁着月黑風高跟花凊二人上了雁鳴山。

淩文袤留給駱苕的棗紅駿馬,獨自在城内橫沖直闖跑回淩府,還在淩府議事的人,第一次魂驚得沒了去。

人不見,馬兒卻跑了回來,對一個武将來說,這就是一道奪命符。

城内盤查過後一路順藤摸瓜,倒也有了點眉目,花凊的馬匹安安靜靜還栓在樹幹上。

巧就巧在,今晚他們也正好要上雁鳴山。

駱苕搖頭,望着已經塞進手裡的長刀目光躲閃,唇角抽搐不好意思道:“不會。”

“不會?”淩文袤轉到她身後,雙手覆在她的手背緊緊握住,“不會我教你,包你今晚出師。”

淩文袤旁若無人的行徑,令花凊眉頭深陷,蠕動雙唇瞭了眼淩承佐,隻見淩承佐垂着眼,說了一句,“賢弟,我去拿沈覓。”

轉身入了屋内。

今夜注定無眠。

淩文袤眼風收回,緩緩松開覆着的手掌,瞥一眼花凊,在身後握住駱苕的雙肩,坦然直道:“駱苕,沈覓多年前受白言霈所托,入雁鳴山看顧白幼黎,沈覓是他們兄妹二人在大嵘的眼線,也是幫手,幫他們聯絡大嵘已有二心的權貴,他們企圖勾結東刕,覆滅淩氏。”

停頓後,說,“隻是還未查明沈覓聯絡的是哪些權貴。”

駱苕手中的長刀悄然落地,從石階上滾下去,她想到沈覓書房炭盆内的灰燼,此時才想到沈覓的家世,遂問:“沈覓出身杏林之家,他何以堵上全族的性命去做内外勾結的細作?”

淩文袤圈帶着人朝屋内去:“沈氏并不待見這位身份存疑的沈二郎,聽聞沈覓是他母親私通外人所生,他母親前幾年郁郁而終,沈氏愚笨之處在于,未将沈覓從宗譜上除名,隻是趕他出沈家,沈覓對他的父親有恨。”

駱苕心中黯然,沈覓未從宗譜上除名,經此一遭,抓住沈覓,沈覓不但自己丢掉性命,沈氏宗族還會因沈覓遭株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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