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好嗎?以後都有我。”傅嶼白手背上有點濕,他伸手去擦,原來是自己的淚。
阮清禾是哭睡着的,入夢了身子還在抽泣着。傅嶼白拿溫熱的毛巾給她擦了擦身子,衣服從裡到外換了一套,不帶任何情欲的。
阮清禾的小手緊緊攥着他,他也就這樣一直陪了她一夜,半邊身子麻了都沒舍得動一下。
阮清禾起床時腦袋似被打了一棍,她第一時間掀開了被子,是全新的睡衣。莫非昨晚他們已經…
可小說裡劇烈撕扯的疼痛她為何沒感覺到,阮清禾的意識越往下走,臉就越白幾分。
“你那腦袋亂想什麼,我沒碰你。”傅嶼白換了身衣服,見她皺着一張小臉,忍不住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你不碰我,除非你不是男人。”明明箭在弦上的事,除非他是柳下惠才忍得住。
傅嶼白差點沒跟得上她的腦回路,放下了水果碟子冷冷一笑,“如果我真不是男人,該哭的就是你了。”
阮清禾嗓子幹疼得緊,她沒空和他打嘴仗,下床想去倒杯水。擡眼間,水杯已經遞到了眼前。
她詫異了一會,傅嶼白已經半蹲着為她穿上了拖鞋。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一時不在意,光腳踩在了木地闆上。
傅嶼白動作輕柔很認真,阮清禾被碰得耳垂泛紅渾身都不自在了,輕輕抖了抖,想要甩開。
“阿禾,我差點就傷了你,抱歉。”阮清禾腳背一動,有什麼涼涼的滴在了她腳背上。
阮清禾這才明白他為何中止了,發絲從肩上滑落,她無奈地勾了勾唇,話是含着冰的,“傅嶼白,你也覺得我髒是不是,不願意碰我。”
傅嶼白去拉她的手,被躲開了。他強力将她禁锢在懷裡,不由分說地就吻了上去,每一寸肌膚。
分開時,兩人的呼吸都是亂的。傅嶼白啞聲道“你記住這世上有人嫌棄你,我對你卻矢志不渝。”
他輕輕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像守護公主的騎士,銀槍揮出。
“我恨沒有早些認識你,讓你遭受了這麼多。”傅嶼白撫摸着她的肩膀,輕柔且有力。
這是個早上,阮清禾記得很清楚。太陽透過窗簾投射在木地闆上的光影,極短卻安慰了她多年的創傷。
真的有人山高水遠為了你而來。
*
阮清禾這一天除了在公園裡喝喝茶,賞賞花,順帶給帶回來的小黑狗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小白。
傅嶼白有潔癖,以至于小白蹦到他身上華麗麗地拉了一泡屎之後,他拎着小白的後背扔到了花園後面的大池子裡。
這樣清閑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下午,傅嶼白穿着運動服在院子裡釣魚。
阮清禾嘲笑了一句,“你家的魚還要釣?”
傅嶼白心情極好地瞥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我這是在驗收成果。”
綜藝工作人員打電話來的時候,傅嶼白正釣到了一條八斤重的青鲢,小白在草地上打滾。
阮清禾見他耳機一直在振動,他人還在和魚餌較勁,所幸挪動了步子過去接了。
“喂。”節目組負責對接的人員聽見話筒裡傳來一聲女聲,愣過一秒後又很快地反應了過來,“您好,是阮小姐嗎?”
阮清禾輕輕咬了咬嘴唇,對方果然是個聰明人。
她也就沒有遮掩的必要了,“是的,您是?”
“我是非遺寶藏的工作人員,這邊節目要開始錄制了,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這邊會有個錄前采訪呢。”
“都可以,不過我是素人,不用太多鏡頭的。”其實她想說,他們不用親自來。
傅嶼白還沒等她說完,濕漉漉的手拿過了手機。
好一會兒才回來。
“後天拍先導片,明天你搬到另外一套房子裡去。”
阮清禾反應了過來,對他瞪了瞪眼睛,“你這樣我難道是你養的嬌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