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這啥餅,咋沒見過嘛?”
河邊的其他人看着陳福來吃,他并不一勺一勺擓,而是吸溜一大口,再感歎一聲“香!”,瞧着就好吃,嘴裡都唾沫都咽了不少。
“這我也不知道,買豆花就送,香死了!”
陳福來一邊吃一邊回答,臉上的笑都止不住。一會他定是要再來上一碗,他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豆花。
“飒?這買豆花還送餅嘞?”
這些人本覺得三文錢一碗豆花貴得很,但見陳福來碗中那麼老些肉臊子,比肉包子裡不知道要多多少,便全都躍躍欲試,如今又聽三文一碗還送餅?
那還不趕緊買一碗嘗嘗!這也太實惠哩。
“也給我來一碗肉的嘗嘗,多放些蔥花。”
“我也來一碗,那餅還有嗎?”
“我要一碗,辣子,給我加超多辣子!”
“......”
小食攤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沒有桌椅,大家便都拿着碗在河邊吃。這不就是活招牌,路過的人看着,瞧着新鮮,也想要來一碗。
就連一旁擺攤的那幾位小販,也去要了一碗,回攤子上吃。
“這大早上,我不願意吃肉,膩死了。”
一位姑娘也在小食攤面前駐足,她是極愛吃豆花的,但看着那些有些油膩的臊子,皺了皺眉。
在她的家鄉,豆花都吃甜的,哪有吃鹹的?
“那姑娘來一碗甜豆花可好?兩文錢,也送豆渣餅。”
吳懷夕正忙活着清洗碗,見這位姑娘站了許久,開口問道。
她可是甜鹹兼顧黨,鹹豆腐腦與甜豆腐腦之争,從古至今,都沒有争辯出個所以然來。
聽了這話,姑娘的眉毛才舒展開來,就該吃甜的。若是撒上一些白糖,甜豆花是最好吃的!
“你這兒也有甜的嗎?那我買一碗嘗嘗看。”
待吳懷夕将碗遞到姑娘手裡,這一碗甜豆花,姑娘瞧見了它的樣子,才發現這一碗甜豆花可不止撒了一些白糖那麼簡單。
潔白似玉的豆花上,澆了紅豆沙,撒了一些柑橘肉,還點了幾顆莓果。
好漂亮的一碗豆花!
紅豆已經出沙,香甜可口。柑橘肉清爽,莓果含酸。将這幾樣東西混着豆花放進嘴裡,嫩滑清甜的豆花混着果味的酸甜,口感極妙!
“好好吃!”
姑娘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很快就吃完了一整碗的豆花。
她将兩文錢遞給了吳懷夕,索性連豆渣餅都不要了,極其高興,“掌櫃你等着,我去叫我姐妹也來吃,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她跑起來似一隻兔子,輕巧而靈動,很快就奔進了人群中。
果然甜品這東西,就是能叫人心情舒暢。
豆漿也極受路人的歡迎,隻要一文錢,就是喝上滿滿一大碗充滿豆香的甜豆漿,就着包子吃,實在是暖胃又解渴。
那豆漿桶很快就見了底,比豆花賣起來還快,吳懷夕瞧着這豆漿桶,估摸着以後炸些油條來賣,再泡在豆漿裡,撒上一些榨菜沫。
鹹豆漿也是很好喝的嘛。豆漿也是有甜鹹之争的。
吃朝食的人極多,來來往往人頭攢動,也很熱鬧。一個上午過後,吳懷夕的兩大桶豆漿與豆花就全都賣完了,連同着豆渣餅,也送了個精光。
小食攤第一天營業,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她數了數放銅錢的壇子,今日竟掙了一百五十文!若是除去三十多文成本,這一天下來,也有一百來文了。
真是發财了!雖說胳膊實在是酸疼,但确實是比進山采藥來得輕松多了。
要不怎麼開早餐店的那批人,生意火爆的,動不動就是幾年下來,買車買房。
她将所有的碗勺洗幹淨,鍋碗瓢盆也歸置好。吃了一碗給自己留好的豆花,便去周公下棋去了。
這做朝食可真累啊。
等多攢些銀錢,就做些别的吧。若是讓她手磨磨盤磨上個幾個月,她就可以去參加胳膊健美比賽了。
攢錢攢錢攢錢......
桌椅要買,泥爐要買,要買的東西可真不少。
還有騾子,一隻堪比豆漿機的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