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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貓咪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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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躺着高床軟枕,晏甯卻沒睡好,總是夢到一張張欲言又止的臉,還有季長清那雙泛着淚的眼睛。

晏甯走出房間,天還沒有亮,涼風穿過樹梢,還帶着幾分朝露的冷意,四周黑黢黢的,隻有離月的屋子還亮着燈,照出一對相擁的人影來。

“你該不會真喜歡九幽吧?”

晏甯擡頭,瞧見屋檐上趴着一隻狸花貓,正舔着爪子,“那可是自讨苦吃。”

晏甯向它虛心請教,“你這話從何說起?”

狸花貓舒展着身體,猛地向下跳,晏甯瞧見了伸手接住,摸着它的背替她梳好毛發,聽見它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聲音也輕快許多,“它是狼呀。”

晏甯還是不懂,追問它,“所以呢?”

狸花貓翻了個身,肉爪子不輕不重拍了晏甯一下,“你怎麼笨的像個神仙呀,什麼都不知道。”

晏甯輕柔地摸着它的背,柔聲答應,“嗯,所以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好不好?”

她笑得溫柔,力道也輕柔,恰到好處,狸花貓沒了脾氣,給她仔細解釋:“一群狼裡隻有一個狼王,所有的母狼都是它的配偶。它可以花天酒地,但是母狼們卻不能找其他狼。這是狼的天性,所以九幽會有很多女人,不可能收心的。”

狸花趴在晏甯懷裡,看向離月的寝宮,“愛上九幽的妖都想除掉離月,徹底占有他,但是最後都被九幽殺了。”

“但離月也不愛他。他殺了所有愛他的,隻留下了不愛他的。”

貓咪的聲音變得很輕,像是悲傷的感慨。

晏甯也跟着放輕了動作,低聲問這位身軀嬌小的情感大師:“那為什麼九幽不對離月好一點,對她專一些?或者放開彼此各自尋找所愛?”

狸花貓不可置信地回頭瞪了晏甯一眼,跳起來伸出貓爪給了晏甯一下子,氣得喵嗚喵嗚地叫,罵的極為兇殘:“你比神仙還笨!比木頭還鈍!腦子裡是完全沒有長感情這根筋是嗎!你是石頭化成的妖怪吧!”

晏甯沒還嘴,她确實是神仙,也确實沒有感情這根筋,就聽着它罵,至多笑一笑。

笑得狸花貓一肚子火,打出去的一爪子像是摁在雲朵上。

這個又美又笨法力的妖怪,以後一定會被騙的很慘的!

還有這副單薄的身子骨,低微的法力,估計就是下一個離月。

狸花貓想到這裡,跳到院子中間的石台上,擺出一副小老師的姿态,肅然開口,“愚蠢的小妖,你聽着,不管是男人還是男妖,嘴上說的統統不可信,哪怕說愛你,殺你也會毫不猶豫。”

“他們的緻命弱點隻有一個。”狸花貓高高仰着頭,尾巴也翹起來,“就是深不見底的占有欲和不堪一擊的自尊心。”

一片花瓣落到狸花貓頭上,頓時把它好不容易營造的高大形象破壞了,氣得它喵嗚喵嗚地追着落花打。

晏甯把它抱回來,摸了摸它的下巴,聽着它咕噜咕噜,繼承剛剛的話題,“占有欲,自尊心,這是什麼意思?”

貓咪懶得動彈,享受着晏甯的服侍,“男人不管愛不愛着自己的女人,都會想獨占她,看不得别人碰。他們覺得女人也會這樣,享受着女人為他争風吃醋,這極大滿足了他們可憐的自尊心。”

它想拿九幽舉例子,又想起九幽曾經把美人轉送給别妖的荒唐事情,就拿了另外一件事情出來說。

“仙妖兩界轟動一時的四角戀就是如此。你看看,先前狐妖白秋水對謝長安一心一意,苦苦追求,謝長安理都不理她,還跟别人成婚斬斷她一隻手。”

狸花貓的語氣抑揚頓挫,沒注意到晏甯的動作一頓,自顧自說着,“結果白秋水找了季長清當靠山,謝長安立馬慌了,直接領兵和季長清對打,三番五次挑事就是為了見白秋水一眼,在得到白秋水拒絕之後甚至自廢修為,隻求她回頭。”

順毛的動作停下來,狸花貓回頭,瞧見晏甯愣着,很是低落的樣子,“你怎麼了?”

晏甯覺得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是謝長安挑事嗎?”

狸花貓點了點頭,“對啊,季長清已經很仁慈了,隻守不攻,奈何對面老是偷襲,還動不動綁架妖質,這不是逼的季長清動手嗎。”

“唉。”狸花貓歎了口氣,“季長清不過就是謝長安和白秋水之間的争風吃醋的工具,就像你一樣。”

狸花貓本想敲打一下晏甯,擡頭看見一縷光線落在她的眼捷邊,像是一滴眼淚滾下來。

小心翼翼問她:“你,在為九幽傷心嗎?”

“不是。”晏甯搖了搖頭,“我隻是為季長清感到難過。”

狸花貓随口附和,“他确實挺可憐的。把虛情假意當成了真心,還是被自己的師尊親手殺死的,真慘。”

“你怎麼知道白秋水不愛他?”

晏甯望着狸花貓,覺得愛情這件事,好像除了自己,所有人都能看破。

她一直以為白秋水接受了季長清,可是這小貓一眼就看透了真相。

狸花貓回答也十分輕巧,仿佛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白秋水一直恨着謝長安啊。人也好,妖也罷,都隻有一顆心,住了一個人進去,哪裡還容得下第二個。”

“再說了,愛一個人,是不舍得對方難過受傷的。季長清都為她背叛仙門了,也沒聽說白秋水跟季長清發生點什麼。有妖遇見過他們,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暧昧。”

“可是他很好。”晏甯頭一次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無論是修為品格還是性情,季長清都很好,他很喜歡白秋水,也沒有招惹其他女子,對白秋水很好,不會像謝長安那樣傷害她。”

她不明白,“為什麼白秋水偏偏不喜歡季長清呢?”

他至死都是單相思。

晏甯想着,就很為季長清難過。

晏甯不懂,他有哪裡輸給了冰冷無情還結了婚的謝長安。

狸花貓想了想,很是認真回答:“愛就是沒有理由和道理的,你看,離月越是對九幽愛搭不理,九幽越是放不下她。”

“要是足夠好就能得到心中所愛的垂青,哪有那麼多癡男怨女,愛而不得呢。”

晏甯隐隐約約覺得自己明白了些許,但又覺得更加看不透這情愛。

它不講道理,沒有規則,也無法權衡。

它讓無數的人,仙,妖,心甘情願自我折磨甚至赴死。

晏甯試圖幹涉它,總是一次又一次失敗。

她每次輸的一敗塗地。

“你這麼在乎季長清啊?”狸花貓撲閃的眼睛裡帶着探究和窺見秘密的竊喜。

晏甯沒有否認。

狸花貓了然,原來這小妖喜歡的是神仙,還是鼎鼎有名的神仙。

也不奇怪,季長清長那麼好看,統一了仙妖兩界審美的俊朗,瞧着冷,笑起來溫溫柔柔的。

可惜,他已經死了。

知道晏甯心中有所愛之後,狸花貓才放心說了自己的來意,“你既然已經引起了九幽注意,他肯定經常來找你,讓離月吃醋。你不喜歡他,幹脆把這機會給我?”

狸花貓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語氣悲痛地說起自己的故事來,“其實我也有一個喜歡的妖,他是一隻特别漂亮的白貓,但是他身體弱,快要死了,所以我才來到這裡,想從九幽這裡讨一些丹藥法寶。”

“你來了這裡,還能見到那隻白貓嗎?”晏甯沒有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真心實意為狸花貓擔心起來。

“九幽院裡的美人這麼多,他根本記不住認不過來,給他跳個舞讓他帶出去,回來的是傀儡還是别的妖,他也注意不到。”狸花貓甩着尾巴,很是不耐煩地催晏甯表态,“你答不答應啊?我可隻跟你做這一回的交易,大不了,我溜出去的時候也帶你好了。”

“好。”晏甯剛說完,瞧見剛才還趴着的狸花跳起來,精神抖擻,胡須晃啊晃,眼睛都開心地眯成了小月牙。

交易剛剛完成,九幽從離月寝殿出來,背着手,看到樹下站着的晏甯,步子也不停,朝她吩咐:“過來,給我跳個舞,伺候我喝酒。”

晏甯還站着,狸花貓已經變成了她的模樣,跟在九幽後面谄媚答應:“是。大王盡管吩咐。”

一路上,九幽但凡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兩個一模一樣的晏甯。

但他隻是仰着頭,背着手,滿心想着風朔和神女失蹤的事情,從未給過身邊的人一個眼神。

神女到底去哪了?

風朔這麼喜歡神女,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殺了她,換個漂亮的假貨去。

反正他們妖族也隻需要神女表态承認他們與仙族平起平坐的地位。一個傀儡比一個活生生的麻煩神仙顯然要好得多。

晏甯轉身朝着離月的寝宮走去,門還開着,裡面飄出來一股藥味。

滿地都是碎裂的衣服和擺件,離月趴在素白的床榻上,雙手無力地垂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像是地上碎裂的花瓶一樣。

“離月。”晏甯的聲音放的很輕。

床上的人輕輕顫抖着,纖細的手拉起薄被蓋住自己,露出一雙含淚的眼睛注視着晏甯,“神女,不要看我。”

侍女一直沒有來,晏甯蹲下身,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緩慢走到床邊,想給離月把脈。

離月把被子蒙過頭,悶着聲音裡還能聽出哭腔,“神女,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個解脫。”

剛說完,她又否定了自己,“算了,還是不髒了神女的手,神女流落至此,必然是遭難了,殺了我,那個瘋子不會放過你。”

離月從被子裡伸出手,聲音趨于平靜,“麻煩神女給我遞一件衣服。”

晏甯從櫃子裡挑了一件嫩綠色長裙遞給她,轉過了身。

離月怔怔看了這衣服許久,換上它,把門窗都關上了,拿出兩個碗碟擦了擦,又泡了酥油茶,拉着晏甯坐下,“神女怎麼來了妖域?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說這話時離月的眼睛極亮,好似漂泊無依的船隻終于發現了指引航向的燈塔。

晏甯不記得離月,也沒想好下一步要做什麼。

但晏甯知道,此刻自己的求助就是離月生命裡唯一燃起的燭火。

要救離月就要讓離月覺得被需要,讓離月知道她不僅僅是九幽的囚徒,她的生命并不完全在九幽的掌控之下。

晏甯想了想,向她坦誠,“我失了一段記憶,也沒了法力,是被賣來這裡的,對于妖域,對于此地,我一無所知。”

離月落下淚來,把茶碗放到桌案上,握着晏甯的手溫暖有力,“我會保護神女的,哪怕搭上這條命。”

離月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有了重量,不再是輕飄飄的,任人揉搓的雲。

她可是要保護神女!多厲害!

晏甯聽着她的講解,明白了妖域不同于仙門,大妖各自占據一方自立為王,誰也不服誰。

直到兩百年前中部出了好幾位大妖,打服了各大妖王,一統東洲,在中原設立王宮,如同人間國家一般設了六部,也立了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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