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順着外衫内衫搜了一通後，瘦山匪扶腰站起：“奶奶的，隻有這幾枚銅錢。”繼而攤掌颠了颠：“不過比沒有強，夠你我兄弟二人酒肉一頓了，走吧大哥。”

身量略胖的山匪擡臂擺手，一錯不錯地盯着地上的姑娘，唇角勾起：“二弟，你回避一下，大哥我，劫個色。”

“不是吧大哥？”瘦山匪大驚，被蒙的眼睛都有些隐隐作痛：“死人你也有興緻？且不論這娘們怎麼死的，若是中毒或遭蟲害之類，你……你也不怕染上病。”

忽而感知到些什麼，身量略胖的山匪猛然擡頭，思索片刻後，輕歎：“二弟說的是，我們還是走吧。”

剛走出幾步，又覺氣憤難當，那瘦山匪回身，向着紀曉芙肩頭一腳猛踹，紀曉芙一個翻身，滾到了一顆粗壯的樹幹下。

是夜，下起了瓢潑大雨。已經重度昏迷的紀曉芙感覺自己渾身疼痛難當，喉中泛着腥甜的血氣，腦中嗡嗡作響，雖有意識，卻是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白天，滅絕師太那一掌，雖沒有要了她的性命，卻斬斷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她的胸腔悲鳴着、嘶吼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一刻，紀曉芙已經死了，在所有人眼中。

“為師再問你一遍，殺，還是不殺？”

“曉芙，恕難……從命……”

“死也不殺？”

“死也……不殺。”

“為師，不能讓你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