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桢,你到底是為什麼要做忍者的?”
“這個……”桢并沒有想到大蛇丸大人會問她這種問題,于是在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之後,她略微考慮了一下。
“你的天賦不錯,可是,你做忍者似乎并沒有什麼明确的目标啊。”
目标?保家衛國?守護村子?本來她做忍者的初衷也不是為了那些高大上的目标,可問題是……這可是他們的主考官啊!在他面前要是不喊喊口号,這家夥該不會直接判他們井一班出局吧?
哎呀哎呀,剛才踢阿凱那腳實在太輕了!
但是,這是大蛇丸大人,他的徒弟可是時常和他唱反調的紅豆呢!而且,桢有一種預感,自己要是說謊的話,他一定看得出來!
“我那時候還很小呢,”桢含糊地說道,“我就是不想和凜分開而已,忍校入學考核時老師發現我有點天賦,這才……”
大蛇丸大人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一聲,低聲說道:
“恩,家人是最重要的,盡你所能,去愛她吧。”
然後,他略微轉身,往樹林深處走去。桢聽到了他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不必告訴他們我來過了。”
桢注視着大蛇丸大人在林中消失的方向,足足有五分鐘沒有動一下。直到她确定那個生命力極強的人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範圍當中,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稍微放松了些。
剛才她的應對沒什麼問題的吧?她回想了一下,除了最後回答“目标”那裡表現得有點缺乏上進心,但其他的部分似乎還可以啊。
桢悄悄站了起來,檢查了一下他們這個臨時宿營地的周圍——那大蛇丸大人并沒有留下腳印來,當然了,也沒有什麼她想象當中蛇類蜿蜒行進的痕迹。
大蛇丸大人說過不要把他來過的消息告訴别人。于是桢決定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到了換班的時間。有了剛才的插曲,桢這會差不多是毫無睡意。但是,為了保證第二天的精神和體力,桢還是叫醒了阿凱,自己則閉上眼睛躺在了灌木枝上。
……
……
……
“桢?”
“喂,桢,快醒醒!”
桢這會隻感覺全身發冷,骨節酸痛。眼皮像是被粘起來一樣。她費勁地睜開眼睛,看到惠比斯和阿凱兩個人正蹲在她面前,一臉擔心的樣子。
一隻冰涼的爪子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摸了兩下,冰得她差點跳了起來。
“……發燒了。”
桢握了握拳頭,側過身在隊友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放心吧,我沒事。”
頭一天晚上由于那個不速之客的來訪,桢躺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勉強睡着——還不如熬一宿的夜呢!照這種情況來看,他們很明顯是延續了頭一天的壞運氣。昨天晚上剛剛和主考官表了決心,第二天就生病發燒——桢簡直感覺心裡有一萬隻神獸奔騰而過。
“可是……還是挺熱的啊,”惠比斯又試圖伸手摸桢的額頭,卻被桢躲了過去。他皺着眉頭,無辜地問,“幹嗎?”
“我都說了我沒事!”桢一臉不耐煩。一方面是因為身上實在很難受,另一方面就是——她才沒有那麼軟弱呢好嗎?“就是一點點發熱而已,不會影響戰鬥的。”
他們已經錯過了一年,如果這一次因為她的原因再浪費一年的話,桢想象不出到那時自己會是什麼心理狀态。隊友們肯定會失望;井一老師嘴上不說,心裡也會難過——而且他說不定會被别的老師們嘲笑;至于卡卡西那家夥,桢可不想再次聽到他說出什麼“你不适合做忍者”之類的話呢!
而且,現在并沒到最危急的時刻,無論如何也要堅持——時間越久,勝出的幾率越高。
惠比斯和阿凱交換了一個眼神。惠比斯聳了聳肩,阿凱則眨了眨眼睛,猶豫地把一直攥在手裡的信标塞進了兜裡。
“我本來還想你要是堅持不住的話我們這就退出呢。”阿凱說道。
“喂,阿凱,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來了?”桢有些意外,“我總覺得你才應該是那個,額,打了雞血似的要我們堅持到底的人呢!”
阿凱漲紅了臉,大聲說道:
“如果是我自己生病或者受傷什麼的我肯定要堅持啊!可是,現在不是你……”
桢雙手撐在膝蓋上,費勁地站了起來。
“恩,我也沒問題的,你們放心吧!”
桢已經忘了這是她這幾天第幾次說出這句話了。
看阿凱和惠比斯的表現,他們顯然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插曲——這樣也好,畢竟主考官大人不是說了要保密的嘛。而且,那句“我們過來看看”,應該是代表着考官們已經分散到各個考場裡對大家都進行了一番考察的吧?
“堅持下去”的想法果斷被付諸現實,衆人開始檢查補給品——昨天傍晚發現的馬勃菌,可惜的是,情況似乎并不那麼盡如人意。他們失望地發現,昨天還雪白堅@挺的蘑菇今天已經有不少開始皺縮——肯定是不能吃了。惠比斯和阿凱不得不邁步到蘑菇叢中心區,采了幾個勉強還能入口的,然後他們被腳底下成熟得過了頭的馬勃菌噴了一褲腿的孢子粉。
“這……不會有毒吧?”
“放心啦,沒毒的……哎!”桢突然反應過來,和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容的惠比斯對視了一眼。“你們說……”
惠比斯接道:
“我們可以用這個做煙@霧彈對不對??”
他們的運氣終于開始反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