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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黎明前的至黑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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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送的。”

“……你爸還真聽話。”

“人過世了再聽話有什麼用,”戴秋铖心情郁悶,“我長大後才知道,我爸為了擴大家裡的生意,背地裡做過多少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我明白有些是迫不得已,但做的太多,我真的看不下去,後來我發現連我哥也這樣。”

傅一宇同情他,但想到老大退學的事,同情心又稍稍收斂,隻能說,到底是一家人,即便再厭惡,那父子倆的行為還是潛移默化影響了戴秋铖,“往事過去就不提了,說說你來這的原因?”

“哦對,”戴秋铖跳出落寞重振精神,“你是在躲什麼事?是不是跟我哥有關?”

傅一宇大方承認,“是有關,但我需要保密,不能告訴你。所以你就别為難我了。”

戴秋铖想了想,“需要躲多久?”

“我也不知道。隻能等。”

戴秋铖長歎心中郁結之氣,“大哥,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跟我打聲招呼?我真被你坑慘了。”

“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還要把我弄到這兒來,客戶那邊啥态度?”

“你還記得客戶啊!我跟人家道歉好幾次才算過去了,公司裡那些人也是,見不到你就慌裡慌張的無心工作,我快煩死了。”

“辛苦了辛苦了,主要是太突然,我也沒想到。我也跟你道歉,對不起啊。”

“跟你關系不大,”戴秋铖擺擺手,“是我哥和我爸故意安排的,他們捏準了你二次回來會鼓舞咱公司的士氣,這時候把你弄消失,對公司内部打擊最大。”

這點傅一宇也意識到了,“我當初該聽你的,别對你爸合并的提議動心,步步是圈套,你說得對,我确實鬥不過他們,心眼子太多了,眼瞧是條寬闊大路,下面埋的全是雷。”

“你懂吧?與虎同行必為猛獸,我哥的成長曆程正好撞上我爸在商界大殺四方的奮進時期,他受我爸荼毒太深,變本加厲,導緻現在連我爸都控制不了他。你想從他們手中分利,就要付出代價,裡外裡撈不到好處的,總歸是他們賺,他們赢,你要是不想變得和他倆一樣,最好遠離。”

傅一宇很認同,“是,我明白了,等這次事情過去我再也不管這種事兒了。”

“唉……”戴秋铖歎口氣,“你之後怎麼打算?徹底在方總那邊了嗎?”

傅一宇眉心微皺,方志剛的行事作風與他行商的理念也有很大出入,兜兜轉轉,竟還是覺得隻跟戴秋铖配合最默契,“方總那邊……是挺賺錢的,但是……啧,怎麼說呢,磁場不和?”

戴秋铖擡眼看看他,“那你回來吧,這邊還是需要你。”

“……”傅一宇也擡眼看他,“嗯,我再想想,大概率是準備回去。”

姬塵音突然推門跑進來,握着手機慌裡慌張地說,“這裡怎麼沒信号,我給老大打電話打不出去。”

“啊?”談話的兩人驚訝圍上來,戴秋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還真是沒有信号,“也對,老六不就是打不了電話也收不到信息麼?正常,出去就……”

“不是,”傅一宇打斷他,“我手機被收走了才沒辦法聯系你們,跟這裡有沒有信号沒關系。”

“啊?那也可能是……”戴秋铖想不出原因了,“要不出院子試試。”

他們剛走到院門口,門卻從外面打開,門前的黑色身影逆着車燈紮眼的光,猶如反派登場,“朋友們~跟我走吧。1、2……诶?”單粱錯愕,“怎麼少了一個?”

戴秋铖把姬塵音護到身後,“你想幹什麼?”

“帶你們去更安全的地方。”

“你休想,我們不會跟你走的。”

傅一宇向前幾步,“隻帶我走不就行了,幹嘛拉上他們?”

單粱上挑眼角,視線略過傅一宇直朝戴秋铖看去,“你哥讓我帶句話給你,如果不想全家破産,就乖乖上車。”

戴秋铖不動,“先把話講清楚,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不說明白就算破産我也不會走。”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傅一宇就看不慣别人裝X,扭臉就拆台,對戴秋铖說,“他就是個打雜的,根本不知道内情,你還不知道他那個腦子麼,就算你哥把所有計劃告訴他,他也未必能聽明白。”

單粱瞪着傅一宇,臉陰沉沉地,“你又知道了?”

傅一宇怼他,“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還沒想明白呢吧?你連自己的事都想不明白,我們現在弄的事兒你能懂?”

姬塵音在戴秋铖後面小聲蛐蛐,“老大還真了解師哥,這種情況下還嗆單粱,這不上趕着送給人家動手打他的理由麼?”

戴秋铖想,這種時候就是要有這種口不避諱、不遮攔的人站出來撐場面,手臂向後反握姬塵音的手,小聲囑咐,“你後退點,注意自己的安全,交給我倆就好。”

姬塵音小聲驚訝,“啊?還真要動手嗎?他講過,他以前是混香港社團的,你們兩個怎麼打得過他。”

他倆交頭接耳之際,單粱前走幾步到傅一宇身前四五步的距離(因為這個距離不用仰頭看輸氣勢),“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我就是喜歡這樣,你管得着嗎?你是看不慣我賣自己賺錢嗎?那你在幹什麼?你不也為了幾千萬答應做這筆交易嗎?你跟我有什麼區别呢?”

“你看看你這腦回路,我說你賣自己了嗎?我話裡有嘲笑你的意思嗎?是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還用得着别人說?”

“我沒有!你什麼都不知道,閉嘴!”

“好好好!我不知道!我也不和你吵,你帶走我就完成任務了,别為難别人!這樣行吧?”

單粱現在完完全全一個戀愛腦,“不行,他們發現你了,就必須一起走!這又不是壞事,都是一家人也不會把你們怎樣,為什麼非要在這節骨眼給珩津添麻煩!他現在每天有多忙多辛苦你們知道嗎!”

“什麼叫我們添麻煩?明明是他把他該面對的麻煩轉移到了我們身上,拜托你搞清楚!”

單粱聽不進去,他現在隻想把人帶走,保證李埔俞不會找到他們,“快上車!别逼我動手!有什麼話當面問珩津去!不要在這兒耽誤時間!”

傅一宇倔脾氣上來,“就我一個人跟你走,不然就都别走了。”

單粱目光變得陰狠,傅一宇話音剛落,眼前閃過一道光,一把短柄折疊刀冰涼地抵在他胸口處,拉拽衣領威逼一直在後面的兩人,“我數三聲,再不上車,後果自負,你們知道我的經曆,我是不是在開玩笑,大可試一試。”

“艹。”傅一宇幹罵一聲。

戴秋铖不敢輕舉妄動了,形勢之下隻好答應上車再做打算,三個人窩囊上車,單粱入座主駕駛後收起刀随手一放,根本不怕其他三人搶刀威脅,“現在,把手機都交給我,系好安全帶。”

傅一宇氣不過,“你妥妥一個大反派,算我們眼瞎,之前還同情你,擔心你被津哥家暴。果然,一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心都是黑的。”

單粱收好兩部手機不說話,沉悶開車,其他三人也不想說話了,各自看向窗外思考接下去怎麼辦。

約摸過去半小時,車一直平穩開着,單粱突然幽幽開口,“你們别怪我,我真心把大家當朋友……”

傅一宇立刻反駁,“有你這麼對朋友的?”

單粱不接他茬兒,而是叫戴秋铖,“我也是真心喜歡你哥,想幫他分擔困難,抹平一切對他不利的事,所以……希望你們多多理解。”

戴秋铖挺無語的,拒絕道,“理解不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車經過審核之後駛入小區,單粱又說,“你們見面之後好好談,别吵架。”

這回其他三人都沒理他了。

從地下車庫乘套内電梯直達别墅一層,戴珩津已經在等他們。

上午剛見過面的兩兄弟,此刻再見,戴秋铖快步上前,掄起拳直朝戴珩津的臉攻擊,被緊跟上來的單粱反手扣住,暴力未遂。

戴秋铖咬牙切齒企圖掙脫,“放開!”

傅一宇見哥們受欺負,也沖上去,三個人擰成一團,姬塵音想攔着,但插不上手,向戴珩津投去求助的目光,“您不管管嗎?”

戴珩津歎氣,“單粱,松開他吧。”

單粱聽話松手的一瞬間,戴秋铖甚至沒調整姿勢,再次揮拳,結結實實錘到戴珩津左側臉頰顴骨上,随後栽倒,雙雙倒地。

想想他做的事,挨這一拳不冤。

戴秋铖先站起來,轉轉手腕,“親弟弟你都騙,你還是人嗎!我隻想經營好自己的公司,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非法拘禁我朋友,撒謊說不知道!還拿破産威脅我!”

戴珩津坐起來,大拇指點點滲血的嘴角,被單粱扶起來,整理幾下衣服,輕巧地挑釁道,“一拳就消氣了?”

“喂,你别……”單粱埋怨的眼神看他,示意他不要再惹怒戴秋铖。

“想打架是吧?”戴秋铖扯松領帶撸起袖子,“來啊!”

傅一宇可沒見戴秋铖這麼生氣過,以前有人來公司挑事兒都能雲淡風輕,這次居然主動攻擊,着實大開眼界。但同時也擔心,那兩口子一個當過兵一個做過打手,就算戴秋铖的陣營加上他和姬塵音,感覺……也打不過。

于是他上前勸和,“有話好好說,咱先坐,都坐都坐,那個……單粱,還有小姬,你倆去倒點水來。”

把不相幹人的支開,水火不相容的兄弟倆面對面坐下,中間隔着寬大的灰藍黑玻璃茶幾,傅一宇選擇坐在戴秋铖那邊,問戴珩津,“現在進展如何了?”

“準備開股東會,”戴珩津原本沒必要透露細節的,但看戴秋铖一副要活吞了他的架勢,概述了一下,“讓他們吐錢,逼他們走。”

“能順利嗎?”

“集團内部股份紅利之高,不是經營小企業的人能想象的,随便灑灑水,就是你們幾年的營業額,除了常規分紅,能鑽空子撈私錢的辦法數不勝數,”戴珩津反問傅一宇,“如果是你,你會輕易放棄麼?”

戴秋铖擡起頭,“你想把所有人都趕走?”

“站錯隊的。”

戴秋铖想了想,“現在價低,天天賠錢,還讓他們吐錢出來補窟窿,他們怎麼肯,逼急了反咬你怎麼辦?”

“咬吧,越咬越賠。”

“他們是賠,但咱們家賠的最多!都這樣了,你還想把我的公司弄倒,我惹你了?”

“那是爸的意思,與我無關。他的意思就是,一起收拾了,省事。”

“……”戴秋铖抑郁了。

傅一宇最好奇一件事,“你家到底有多少錢可以賠啊?怎麼感覺一點也不着急呢?”

戴珩津意會笑笑,“以現在的狀态持續虧損兩年也不成問題。”

“……”傅一宇服到沒脾氣了,“那我就不明白了,叔叔為什麼非要秋铖關掉公司。你家不缺錢,也不缺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這不沒事找事兒嗎?”

“不是反對你們開公司,而是你們經營幾年也不成氣候,别人家的兒子都學業高築,事業有成,秋铖略顯不足,我爸嫌丢臉。”

原來是為了面子。

戴秋铖對此有話說,“不是我們沒能力做大,是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那麼累,我沒有你們那種拼命三郎似的事業心,再說,你在圈中的名氣都超過爸了,他還有什麼拿不出手的,非要逮着我說事兒嗎?”

“那些人心裡想什麼,難道你不清楚?你管的住所有人的嘴麼?”

“嘁。就算我關掉公司回家,難聽的話也不會少。”

戴珩津緩兵之計,“你的事以後再說,先配合我把眼前股份的事弄好,爸那邊我也好幫你說話。”

戴秋铖吃一塹長一智,戴珩津現在已經登上了他私人的失信人員名單首席,說的話并不能相信,和傅一宇交換一下眼神,然後點點頭,“可以。”

小吧台裡的兩人準備好了飲品和水果,遠遠聽着那邊的談話,很識相地沒有過去。

姬塵音看出單粱并不想和他溝通,一直刻意避開交集,但他還是問,“師哥之前跟你說什麼了?讓你那麼生氣?”

“……沒什麼,一些私事。”

“是戴老師又對你做什麼了嗎?”

“不不,是我自己的問題,他很好,我們的感情沒問題。”

饒是單粱如此說,姬塵音卻不太相信,因為單粱的臉色看起來并不像沒事的,“如果有問題可以跟我說說。”

單粱神色複雜帶有一些愧疚,“我剛才那麼對你們……你還願意幫我啊?”

“你又沒對我怎樣……不過,我覺得你需要找機會向師哥道歉,畢竟你……那樣很不好,是吧。”

出刀相向确實過于偏激了,但當時不那麼做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傅一宇說的話又直戳他心窩,他也一肚子火呢,“……嗯。”回應不情不願。

“那一會兒聊完了我們能回去了嗎?”

“不能,”單粱解釋道,“不是我們非要關你們,而是對家在瘋狂找傅一宇,現在是關鍵時期,如果被找到就前功盡棄了。”

“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單粱給他一個怎麼可能的眼神,“會用刀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

“這裡沒有允許不讓外人進,很安全,暫時就住在這裡吧……不過,隻有一間卧室……隻能委屈你們暫時住客廳。”

“……”

「第二天」

秦司霁一覺醒來天塌了。

原本隻是聯系不上傅一宇,現在發現三個人都聯系不上了。

套上衣服臉都沒顧上洗慌忙跑去派出所詢問進展,人家卻告訴他:人找到了,已經撤案了。

秦司霁震驚,“什麼?!哪兒找到了?誰找到了!誰讓你們撤案的!現在三個人都失蹤了!你們居然不找!!還撤案!!”

“你冷靜冷靜,不要在這裡大吵大鬧,”給他看撤案記錄證據,“我們是按流程辦案,家屬打電話來說找到了,我們也和本人确認過了,至于你為什麼聯系不上他,這個不在我們管理範圍内。”

秦司霁眉頭緊鎖,“你們什麼時候聯系上他本人的?有沒有錄音,給我聽聽。”他懷疑有人僞裝傅一宇,他不信。

是昨晚打的,值班人員接聽并錄了音,是傅一宇的聲音沒錯。

可他掏出自己的手機再次撥打傅一宇的手機、姬塵音的手機、戴秋铖的手機,全部關機。

一團漆黑的迷霧籠罩在他周圍,看不透,抓不住,忐忑、不安,焦慮不已,離開派出所後茫然無措遊晃在街頭,熾烈的陽光映在他疲憊的臉上,渾身涼絲絲的,感受不到半點溫暖,這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事了,思想鬥争之後,撥通了他最不想聯系的那個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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