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太宰治歪着頭,笑容真誠,似乎是發自真心為五條悟和其學生的安危着想。
五條悟眯着眼笑了下,比起太宰治,他倒是顯得半點不為學生擔憂。
學生是怎樣的實力,五條悟清楚的很。
他要是擔心,在太宰治提起學生的那一刻,就會立即瞬移過去,而不會與太宰治廢話半句。
不過不擔心是一方面,被用“學生”威脅卻不是他可以輕易放過的。
“哇啊~你挑釁我的底氣,是異能特務科給的嗎?”五條悟笑道,提步向太宰治走去。
“停。”
五條悟的腳步被突然而至的沙啞聲音停滞原地,他并不感到意外,有人在觀察——這一點,他不是沒有發覺。
更何況,即便沒有察覺到,他也不認為異能特務科會不做任何保護,放任他們的偵探曝/露/于危險當中。
白發男人哼笑着雙手環/胸。
“啧!
我真是服了你啊小鬼——!”
松田陣平取下嘴邊銜着的還沒點燃的香煙,咬牙切齒地瞪了太宰治一眼,才轉頭去看白發男人,臉色惆怅道:“這就是個愛看别人氣得跳腳的惡劣小鬼,别信他的話。”
“不過,這位先生……”
松田陣平點燃香煙,呼出一口輕煙,煙霧缭繞下擰起了眉峰:“這裡是「太宰偵探事務所」,你看着可不像委托人。”
“唔?哈哈的确不是呢,慕名而來,長長見識而已。”五條悟笑着轉了身:“好啦,見也見過了,我就先走吧。”
“特級過咒怨靈。”
不僅五條悟,就連不懂那個名詞意思的松田陣平也一瞬看向了眉眼帶笑的太宰治。
“乙骨君帶着特級過咒怨靈哦。”太宰治瞬息之間斂去了所有表情:“沒問題吧?你的學生們。”
“……可真是多謝你的消息了啊小偵探。”五條悟咬牙笑道:“送你個消息,你被懸賞了呢,希望你足夠好運。”
五條悟說完便離開了。
最強咒術師堅定着“不在普通人面前展露力量”這一想法,很普通地快速走出人的視線内。
“太宰治。”
太宰治怔了怔,鸢眼望向卷發警官,這似乎是松田陣平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
太宰治若無其事的笑起來:“怎麼啦?”
卷發警官俯下/身,眸光沉沉凝着鸢眼少年,煙草味撲了太宰治一臉,略沙啞的嗓音因着距離太近,似從四面八方湧來:“你還真喜歡當惡人啊。”
太宰治整張臉都不大高興的皺巴起來:“哈?不是吧不是吧?又要對我說教嗎?”
“說到底啊——”他不理解道:“我真是好奇,是什麼給了你,我并非惡人的錯覺?因為我抓捕了幾個罪/犯?因為我救下了幾個人?”
“不用擺出這副/刀/槍/不入的樣子。”松田陣平直起背脊,不輕不重的啧了一聲:“你能救多少人,也能乘以幾倍的送人下地獄,這一點我和hagi早看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呢?”
“所以啊。”松田陣平擡手rua了一把他的頭發:“隻是看不慣你作踐自己,又把自己放在危險的位置上。”
太宰治:“………”
這死卷毛就不能不碰他的頭嘛!
明明不壞的。
松田陣平犯愁的想:和這小鬼當朋友可真難啊,不隻得承受太宰治時不時傾倒黑泥,還得關注太宰治的心理狀态,時刻做好把人從黑泥裡扒拉出來的準備。
……等會!
他們這到底是當爹呢還是當朋友呢!
太宰治:“………”
太宰治微笑:“你說出來了:)”
松田陣平:“………”
卷發警官在沉默中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掏出手機撥通電話:“hagi,到小鬼這一趟,啊對,現在。”
“唔哇!”太宰治跳着腳去/搶/手機:“你幹嘛啦卷毛!”
“怎麼了?呵!臭小鬼終于把自己作上懸賞了。”挂了電話,松田陣平沖太宰治笑得耀武揚威。
太宰治:“:)”
卷毛都這麼煩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