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呀那個“孩子”,該怎麼辦才好呢?”森鷗外的雙手交叉在一起抵着下颚,嘴角有一絲笑意稍縱即逝:“将年輕的生命抹殺?哎呀,很殘忍的樣子呐~”
“讨厭的林太郎!虛僞的林太郎!”愛麗絲跺了跺腳,緊接着她想到了什麼,雙手掐腰,得意地擡起下巴:“有最強咒術師在,哼,林太郎就放棄吧!”
金發的小姑娘快樂地跑走了。
“嘛,話雖如此……”森鷗外起身,立在落地窗前:“年輕人見識淺薄,果然還是要聽長者的話才能好好成長。”
玻璃映出一張冷酷漠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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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
撇開頑固派,一些人聚在主院。
聽了家主的話,他們在心裡冰冷的分析利害,最終一緻颔首,認可了家主的決定,但是仍有些問題需要解答。
“我們已經錯過了時機。”有人道:“現在的話……我們很難取信津島修治。”
“沒有津島修治,隻有太宰治。”禅院直毘人擡眼,強調了一下,接着道:“太宰治動了太多人的利益,總有人會付諸行動企圖取其性命。我們隻需适時出現,救他于危難即可。”
“這……”衆人面面相窺:“目的性/太強了,太宰治怕是不會接受。”
“你們還是沒懂。”禅院直毘人搖了搖頭:“太宰治不缺人保護,展示“誠意與态度”才是此舉的目的,也是太宰治想要看到的。”
“……明白了。
我來安排人守在太宰治那家事務所附近。”
禅院直毘人點頭:“不必憂心引起五條悟的不滿,他不會理會我們。”
畢竟今日所謂的談判,五條悟為的就是釋放接納的信号。
禅院直毘人灌了一口酒,一陣長籲短歎:“真不知道今後會是怎樣的光景?老夫也稍稍期待一下吧。”
收斂起軟弱的情緒,禅院直毘人坐直身體,掃視衆人,語氣冰冷起來:“在此立下束縛,免得有人走漏風聲,做出什麼不該做的,将禅院家推上絕路。”
禅院直毘人目的一向明确。
他是禅院家主,禅院家絕不能毀在他手上。
如今的局面,同太宰治站在一起,方可保證家族存續,至于其他事情……交由時間見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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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釋放接納信号”任務,五條悟哼着小曲唱着歌來到事務所找太宰治邀功。
五條悟爬牆爬地很熟練,可是事務所壓根沒有太宰治的影子,隻有绫辻行人仿佛嘲笑他似的投來冷淡一瞥。
“啧。”五條悟摘了墨鏡,把自己摔進沙發裡。
一米二的沙發實在裝不下超一米九的個子,以至于五條悟的大長腿有大半截都隻能在沙發外晃蕩,關鍵他還晃蕩地十分快樂。
兩人沒有對話,連視線的交彙也不過隻有一眼,但室内的空氣,卻突兀的充斥着濃烈到嗆人的火./藥./味。
“啊——”擺弄着墨鏡,五條悟望着上方泛黃的天花闆,拖長了聲音懶散道:“小偵探幹嘛去了?外面很危險啦,随便走動可不好。”
“有伏黑跟着,應該還好。至于外出做什麼……”視線從書籍上移開,绫辻行人掃了他一眼:“約會,大概。”
五條悟突然側頭盯住他,六眼一眯:“哎呀?居然沒有阻攔嗎?”
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因屏息而停頓一瞬。——這是極其微末的細小動作,卻躲不過偵探那雙穿透迷霧直抵本質的雙眼。
绫辻行人凝着白發男人,赭眸似笑非笑:“那是太宰治的自由吧?”
“當然當然~”五條悟懶懶散散地坐起身,手肘抵在大腿上,撐着半張臉笑道:“我隻是感覺很驚訝嘛~關于行人君超——大方,這件事。”
绫辻行人擡了擡眼:“畢竟是共犯,擁有相同的罪。”
五條悟:“……”
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