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接收到同期眼神含義的萩原研二:“……”
喂喂喂——他超級冤枉的好不好?他這是為了誰啊?小太宰明顯心情不好,他這不是怕小降谷踩.雷.嘛。
萩原研二委屈而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看着真是做作極了。
降谷零:……謝謝,感覺有被惡心到。
反複幾個深呼吸後,降谷零十分勉強地扯了扯唇角,無視冤種同期,他看向太宰治,皮笑肉不笑道:“長官已經在等了,跟我來。”
“嗯嗯。”太宰治點點頭跟上:“說起來,降谷警官真是好有效率哦。”
“……”
降谷零不由得仰天歎息,心說這才短短幾分鐘而已,自己無語的次數也未免太多了吧?
假裝沒聽到冤種同期的噴笑聲,降谷零開口确認:“這是……誇獎?”
“???”太宰治迷茫地半虛起眼:“不夠明顯嗎?”
聞言,降谷零沒有感情的捧讀說:“居然真的是誇獎呢,好棒棒哦,我還以為太宰偵探在陰陽怪氣我。”
萩原研二笑得站不穩。
太宰治:“……”
真的是誇獎好嘛!
算了,還是别吱聲了。
左拐右拐走了好久,終于到達了安全屋前。
太宰治站定,唇角顫了顫,像是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可真不容易呀。
“小降谷,我要跟進去嘛?”萩原研二問道。
“诶。”降谷零點頭:“你是知情人、也是警察,之後需要你的地方怕是很多。”
這是明面上的理由,更多是出于萩原研二個異能偵探關系不錯,很适合充當傳遞消息的橋梁。
“明白了。”萩原研二笑着眨了下眼:“我就稍微努力下吧。”
别“稍微”啊!
降谷零很是咬牙切齒了一番。
頂着兩人眼巴巴的注視,他狠狠一閉眼,發出一聲身心俱疲般的長歎,上前敲響了門,靜待三秒鐘後,他才推開門。
進走安全屋的第一時間,降谷零和萩原研二自覺降低存在感,保持緘默。
“您好。”太宰治端坐在警察廳長官對面,也不在意對方充斥銳利與審視的眼神,笑着打了招呼,遲疑了片刻,他歪過頭:“不需要自我介紹的吧?”
警察廳長官斂去稱不上“友善”的眼神注視,他颔首:“啊,有關異能偵探的情報,我耳熟能詳。”
……其中并不包含“被隐藏”的那一部分。
太宰治揚了揚唇:“我想降谷警官是有解釋清楚的,這一方面的話,同樣不用我多言,是嗎?”
“當然。”警察廳長官的語調停頓了一下,看着太宰治,眯了眯眼,話鋒一轉:“不過,我仍有疑問,比方說:在整合異常部分的過程中,你需要警方做些什麼?”
“這個嘛——”太宰治垂眸,拖長得音節,顯得百無聊賴:“當然是支持。”
他擡眼,牽動唇角,徐徐扯出一個應景的笑:“可以在前方頂住/./政/./府.壓力、任我施為、且立場堅定的支持。”
沉默片刻,警察廳長官開口:“收網的時間。”
随着這句話,安全屋内緊繃的氣氛徒然一松。
“快了,就快了……”
太宰治仿佛喃喃自語般輕聲說着,清淺的笑容變得倦怠。
“嘛,我知道的,因着破壞能力者與普通人之間界限一事,您并不信任我。但,從現在開始,請您務必摒棄前嫌,給予我充分的信任。”
頂着警察廳長官看不出情緒的眼神注視,太宰治笑得無害:“不然,我很樂意更換一位順從如傀儡的“警察廳長官”。”
一旁,聽了這番話,先不說降谷零是何感想,萩原研二因着太宰治言語中明晃晃的威脅、而瞪大了雙眼。
不過,警察廳長官卻是露出自見到太宰治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啊,我想我可以在“警察廳長官”的位置上,安心等待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