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别捧腹啊!
萩原研二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道:“好啦好啦,這邊……噗!已經談完了哦,要回去嘛?小陣平呢?要不要一塊?新的學生要等幾天才會來。”
“啊,一起,還有……”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擡眼:“你笑個鬼啊hagi!”
回應他的是萩原研二的放肆大笑。
松田陣平:有這麼個幼馴染,到底是我的福、還是我的孽?
等萩原研二笑完,太宰治才開口:“松田警官有開車嗎?”
“嗯?哦,開了。”
“那,留一輛車。”太宰治說着看向五條悟:“五條先生,我們來談談後續問題。”
五條悟推上墨鏡,攤手一笑:“可以啊。”
透過車窗,太宰治目送車輛駛離,剛要開口,就被五條悟打斷:“先容我問一句——”
五條悟趴伏在方向盤上,側過臉對疑惑的太宰治輕笑:“不去看看你的親友嗎?他們應該很想見到你的,小偵探~”
太宰治收回望向五條悟的視線,沒有回應這無聊問題的打算。
經過短暫的情緒外洩,他緊繃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些,也因此,他并未因這個問題而産生波動。
太宰治習慣性的在唇邊挽起笑:“沒猜錯的話,守在事務所附近的是禅院家的人?告知禅院直毘人,他原本的想法無法實現了,直接加入會比較好。”
“嗯嗯,好的好的。”
五條悟誇張地連連點頭,若非太宰治确定自己的聲音足夠清晰,怕是會以為五條悟壓根沒聽内容、便不靠譜的應下了。
“京都校的學生有聯系過你嗎?”
“完——全沒有!”五條悟抱怨說:“樂岩寺那老頭也把藏的太嚴實了點。”
太宰治垂眸思索了片刻:“不急,樂岩寺嘉伸總會認清現實的。然後呢?五條家剩餘人員可以立刻參與進咒術科的工作嗎?”
“當然。”五條悟答的笃定,面上浮現的笑容邪惡極了,仿佛那些人不姓五條一樣:“都是些識時務的人呐。”
“那麼,明天一并打發去警視廳吧。”太宰治蹙眉反複盤算着,确定目前這些人足夠用後,舒展了眉心:“我要回事務所。”
“不急不急~”
太宰治疑惑看去,猝不及防間,對上那雙不知何時完整展露在外的藍眼睛。
極具存在感的蒼藍眼瞳,幹淨、清澈,遠遠看着,仿佛和車窗外的天空融為了一體。
鸢眼深處閃過一片恓惶,很快又化作虛無的霧消失不見蹤影,眸底映出的世界也在逐漸褪色。
“還有事?”
鸢色眸底的情緒變化,五條悟看得清晰,他輕笑:“你喜歡我吧?小偵探?”
也許是認為太宰治會反駁,五條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笑着繼續道:“嗯?我想想……事務所外的第一次正面交談?啊,不對,那時候你可煩我了。”
“是——”音調被拖得長長的,五條悟含笑的眉眼投向太宰治,那笑意呈現着自信的笃定:“總監部那一回,對嗎?”
随着他的話語,太宰治眼前的景象仿佛回到了那一日。
破開的牆壁。
大片大片灑在半邊身體的金芒。
逆光投向他的、與身後天空融.為一體的坦蕩敞亮的蒼藍色……
“對。”
太宰治坦然的承認了。
五條悟震驚的無以複加。
“因為很漂亮。”太宰治平靜地看向他:“攜光而來,漂亮的恰到好處。”
五條悟發怔地看着他,嗫嚅着唇,張張合合好半晌都沒能吐露話語,許久許久,他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道:“就……這麼承認了?”
“不然?我被五條先生吸引了,這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嗎?”
相比起主動挑起話題到頭來卻接不住的白發男人,太宰治顯得超乎尋常的淡然:“且不說,我沒有打算與五條先生談一場無聊的戀愛,單說五條先生你……不是拒絕我了嗎?”
“我……”
“是拒絕的。”太宰治淡淡截下他的話:“成熟的大人自覺沒有掌握好分寸,所以攬下全部過錯,用過于刻意的表演,無聲的拒絕了。”
看着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以至于滿臉堆砌複雜的五條悟,太宰治輕笑:“剛剛說過了哦,我沒有和五條先生談一場無聊戀愛的想法。”
更何況……
太宰治輕輕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冷意。
他想要的很多,像極了貪婪的鬣狗,連自己也看不下去,其中,絕不包括所謂的喜歡與愛——這種無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