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又拍了拍他的臉,沒反應。白堞蹲在地上像個小蘑菇,直到夜色變得更深,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
“算了,随它去,我還是洗洗睡吧。”
系統想安慰白堞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然後,白堞放棄了掙紮,爬上床,蓋好被子。
小被子蓋的端端正正的,對着系統乖乖:“系統先生,晚安。”
系統槽多無口,但看着白堞乖乖軟軟的模樣,一下子心軟到要化開了。
【系統:晚安。】
不一會白堞心大的睡着了。
系統冷漠地俯視着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厲璨月,一道無形的掃描光線在他身上掠過。
确認這位帝王的身體并無大礙,系統便收回了自己的關注,仿佛一尊真的無情的機器,對人類的痛苦視若無睹。
随着晨光的滲透,厲璨月緩緩醒來,頭痛如裂,仿佛有無數鋼針在腦中翻攪。
他用手緊緊捂着額頭,眉頭緊鎖,眼神迷離且困惑,像剛從一場噩夢中掙紮而醒,卻對現實一無所知。
記憶碎片逐漸拼湊,他終于記起,是他剛買回來的青樓花魁,用一隻花瓶将他打暈了!
“大膽!”厲璨月的聲音充滿了暴怒與震驚,但在安靜的房間中,無人回應。
而造成這一切的肇事者,白堞隻是懶散地伸手撓了撓頭,似乎那聲怒吼不過是一場擾人清夢的風,他翻了個身,繼續沉入夢鄉。
厲璨月艱難地掙紮着起身,身體搖搖晃晃,如同風中殘燭的老人。
他瞪視着床上安然熟睡的白堞,眼神中閃爍着猶如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惡鬼般的怒火。
更别說他腦袋上還頂着蜿蜒而下的暗紅色,看起來真如猛鬼降臨。
他的手顫抖着,緩緩伸向白堞的脖子,俨然要緻人于死地。
心中的憤怒和羞辱如同翻騰的火焰,炙烤着他的靈魂。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不僅将他砸暈,還将他如垃圾一般棄之于地,不聞不問!
手中力道加重,似是在睡夢中感覺到難受白堞脖子下意識向厲璨月的方向一歪。
厲璨月頓了頓。
手指松開,在白堞的臉上摸了摸,又看了很久,直到那份沖動與憤怒漸漸平息,隻有他的心跳聲在耳邊回響,才終于離開。
還有用,暫時還不能死。
外面,幾個小宮女正竊竊私語,聲音中夾帶着興奮與好奇。
“我跟你說,皇上這次帶回來的美人,長得那叫一個好看,簡直跟天仙似的。”一個宮女壓低聲音,卻難掩語氣中的羨慕。
“那個誰的位置估計要不保喽,呵呵,誰讓他平時對我們趾高氣昂的。”另一個宮女附和着,眼中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意。
“小心點兒,你說話小聲點兒。”一個膽小的宮女提醒道,聲音中帶着緊張。
“怕什麼?皇上和那個美人幹仗一夜呢,中間都沒有喊我們叫水。”那個大膽的宮女不以為意,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谑。
“哎呦,哎呦,你說什麼呀?羞死人了。”旁邊的宮女們紛紛臉紅,假裝害羞地推搡着。
“本來就是嘛,我還聽到了裡面東西砸地上的聲音,估計他們戰況激烈呢,我都不好意思,等一會兒進去收拾是什麼樣子,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宮女們你一言我一語,言笑晏晏。
突然,門被推開,厲璨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陰沉如水。
“舌頭不想要就割了。”厲璨月冷冷地說,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宮女們看到厲璨月頭頂的血迹,紛紛大驚失色,連忙跪地求饒。
“宣太醫來,給朕簡單包紮一下,朕要上朝。”厲璨月下令,宮人連連應是又立刻傳喚。
“這位……”一個宮女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厲璨月哼了一聲:“不用管他。”
其他宮女們原本期待的眼神變成了幸災樂禍和可憐,看來這位美人并沒有得到皇帝的青睐。
侍寝了一晚居然連個名分都沒有。
然,事實卻大相徑庭。
白堞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更。
宮人低着頭不敢與之對視,給白堞洗漱完之後,将人帶到了厲璨月身前。
白堞還以為是要治他的罪,看了厲璨月好幾眼,最終厲璨月隻是和他吃了個飯又繼續忙事務去了。
白堞:他還以為是斷頭飯。
在宮殿的另一隅,一位容貌清秀的男妃子攪着手帕,問婢女:“聽聞昨日殿下帶了一位美人歸來,為何未見他來請安?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婢女想了想,:“并未,昨日陛下把人帶回來,直接安置于甘露殿,至于到今天早上也沒有從那裡出來過。”
妃子聽的認真,用力之下,手帕竟然被他撕開。
“呵呵,這樣啊,那倒要會會看呢,究竟是使了什麼手段能讓皇上這邊降下恩澤?”
禦花園内,百花争豔,綠草如茵,每一處都是精心布置的景緻。
白堞信步走來,打算在這裡消消食,禦花園的池塘中荷花開的正好,巧好路過白堞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
不太顯眼的斜對角,宋玉緻看着白堞眼神猙獰,原本把玩的花也捏的稀巴爛。
“就是他?陛下帶回來的花魁?”
婢女夏禾:“是的,小主。”
宋玉緻:“呵呵,真是個下賤胚子!走,過去看看。”
因為離得不遠很快就走到白堞面前了。
“喲~這不是殿下新帶來的妓子嗎?怎麼來到這裡?别污穢了禦花園的空氣。”宋玉緻上來就嘲諷。
白堞呢,在發呆。
中午的烤雞好好吃......
絲毫沒意識到有人在跟他說話。
婢女春禾看到有人無視娘娘說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喂,我家娘娘在跟你說話呢,别不識好歹!”
他擡手準備給他一個教訓!
白堞聽到有人在自己背後動靜,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