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臨暗自咬牙:還真是絲毫沒有羞恥之心。
還未等他再想到什麼話,溫榭卻又有了動作。
他一手輕輕滑向蕭煜臨胸口,勾引似的,吐出來的話卻令人驚恐萬分,“本帝君聽聞,你們魔域人身上,有根最硬的骨頭,你說,将它取下來,給我做把短劍如何?”
蕭煜臨呼吸一窒,“你敢!”
溫榭的笑聲再次傳來,“三殿下猜猜我敢不敢?”
敢。
他敢。
蕭煜臨不用猜,或者說他更應該猜什麼是溫榭不敢的。
“這把短劍做出來了,本帝君先把它送去魔域給你魔域的子子孫孫瞧瞧,怎樣?”
“做成什麼樣的呢?哈哈,其實本帝不太喜歡近程攻擊的武器。”
“最硬的骨頭取出來是不是最疼啊?”
“三殿下怕疼麼?”
蕭煜臨接不上話來,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此時溫榭停留在他身上的手變得很危險,他絲毫不懷疑這隻白皙細長的玉手下一秒會忽然猙獰地插進他的胸口,然後取出一根魔氣缭繞的骨頭。
“嗯?怕麼?”
蕭煜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他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害怕,隻是忽然覺得如果這隻手上沾滿了血,自己會很讨厭那種反差。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蕭煜臨猛地回過神來,開口:“我若說怕,你會不取了嗎?”
“不會。”
“……猜到了。”
蕭煜臨艱難地直視溫榭的眼睛:“我既阻止不了,也不想再多費口舌,隻希望帝君未來某日不要後悔。”
溫榭笑笑,“勞擾三殿下費心,不過本帝君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他的意思并不像開玩笑,蕭煜臨也果真不再吭聲,低下頭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溫榭默不作聲地欣賞了半天,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蕭煜臨等了半天不見他有動作,也淡淡地沒有反應,好像被取骨的不是自己一樣。
溫榭故作遺憾地搖搖頭,“還是算了,我就不動手了,我膽子小,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面,還是待徐泊他們回來幫我做吧。”
聽到這話的蕭煜臨眼角抽了抽,忍不住嗤笑一聲便不再搭理。
——魔域——
羅貿将懷裡摟着的盒子重重摔在了地上,盒子裡的東西也咕噜咕噜地滾了出來,吓得殿裡的人大驚失色。
京旭拔出刀,皺眉道:“使者這是何意?魔域有意将此事私了解決,妖界就這麼一刀見血的拒絕,怕是不太合禮數吧?”
羅貿臉色也不太好,語氣生硬:“三殿下人尚安好地住在妖界,不過是一時高興忘記派人回來通報,魔域就直接派人與我妖界帝君威脅對峙,不合禮數的是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