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你希望是?”
……
——
夜裡,溫榭躺在床上,半宿睡不着,幹脆爬起來。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幹什麼,正準備再躺回去,忽然靈光一閃,于是兩道靈術一施,同一句話傳送給了兩個人:借尊名一用。
其中一人一直沒反應,不過溫榭也壓根沒想過他會回,嘀咕了句好養生的小老頭後,一道痞氣的聲音忽然在他耳側響起:“第幾次了?老是這麼借本座的名出去狐假虎威有意思?”
溫榭笑笑:“有沒有意思不一定,但是是真的有用。你沒看近些年,人界罵我大壞種的話本都少了嗎?”
韓雖辭磨牙,擡手一縷鬼氣探向溫榭,沒承想這人眼睛一亮,竟直接把那鬼氣吸收了!
“多謝多謝。哈哈雖辭兄還是你懂我!你怎麼知道我上次裝過頭,把你給的鬼氣全使完了?”
韓雖辭邪肆的笑意多了一絲嘲弄:“多日不見,你的臉皮倒是比功力漲得快。”
溫榭不以為意:“好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就是通知你一下,誰知道你過來了。”
韓雖辭不理,反又朝他的方向進了兩步:“你這,用完就丢?”
“點到為止行不行,你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容易讓人誤會。”
“你誤會什麼啦?我說的是聲勢。”
瞧這人的欠樣,溫榭的鄙視之色也分毫不斂:“雖辭兄何來的勇氣嘲諷我?你不要臉的天性,比起誰來都隻有過猶,而無不及。”
忽然想起什麼,他轉了話鋒:“你捕誅四大魔獸了?”
聞言對面一愣,接着很快恢複:“不是你要我幫你打探?”
“打探二字,你怕是隻占了前面那一個吧?”
“那也是為了你啊帝君大人,你怎麼好這般找我問罪的?”
“韓雖辭,你少來。告訴我你還幹什麼了?”
“啧,你這趟怎麼這麼啰嗦,非要頂着這張臉罵我嗎?”
溫榭習慣了他忽冷忽熱的語氣,不着痕迹地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你下了死手吧?我遇到落了單的饕餮,略施一點鬼氣,它就直接吓跪了。”
“哪裡,它們炫耀揚威被魔域當祖宗供了上萬年,厲骨都磨成軟肉了,我帶人去唬了一通,就個個吓得要死不活了。”
原來如此,我差點真以為你功力大增到四獸都不敵的程度了。溫榭暗想。
韓雖辭的鬼氣不知何的又纏了上來:“别總是對我這麼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嘛。”
溫榭忍無可忍,狐尾乍現,毫不憐惜地将那不老實的氣息一擊揮散:“不然呢?要不我們還可以試試老死不相往來!”
韓雖辭往側面躲:“幹嘛你,動嘴罵不過瘾還要動手是吧?”
兩人鬧着,忽然一道敲門聲響起,伴随着熟悉的聲音:“休息了嗎?”
屋内兩人動作俱是一頓,溫榭算了算時間:醜時,這個點沒人不睡吧?
韓雖辭來的時候設了結界,外面的人是不會聽到屋裡動靜的,那是……
“我靠?這個點來,你這麼早就換新歡啦?”韓雖辭顯然也注意到了時間,表情一滞。
“胡扯什麼,都跟你一樣遍地發情是不是?快走!”
“哦對了,這是魔域吧?你怎麼到這鬼地方了?一股魔氣臭死了。”
“你……能不能快走!”
眼看這人真要發作,韓雖辭無奈地擺手:“罷了,大半夜來找你,我就純找事來了。走了!”
開門,蕭煜臨有些錯鄂地看着面前青絲散在雙肩的溫榭:“你,休息了?”
溫榭莫名其妙:“這個點我不該休息嗎?”
蕭煜臨疑惑:“之前在妖界,你不是常常徹夜不眠批整公文?”
相處了這麼些天,他記得溫榭這人是要麼不睡要麼死睡,而夜裡他一般是絕對不睡的啊。
“可現在不在妖界啊,又沒有公文可批,不睡覺幹什麼?”
“哦,不好意思。”蕭煜臨幹巴巴的歉道。
“無妨,你這深更半夜的過來,總不是來找我談情說愛的吧?怎麼了?”